熊婉婷心里咯 一響,「那你的意思,就是夜晏真知道舒年去M國念書的事了?」
胡洋瞥她一眼,「我有說過這話嗎?行了,你管夜晏知道不知道,這都是他們倆的事,你別跟著攙和了。」
他說著,撈過熊婉婷,「感情這東西,總得有一方妥協。我看夜晏是真挺愛她的,反正,難得見他這麼對一女孩兒,剛剛坐下談的全是她的事。說不定,他就願意為她再妥協一次呢?」
熊婉婷抬目看一眼那雙身影。
此刻,夜晏正在俯首簽字,舒年站在他身側,體貼的替他輕輕摁著賬單前面。她的視線,從夜晏帥氣的側顏上掠過,又落到他正寫著的字上,那一記眼神里,充滿了柔情和迷戀。
所有的感情,其實這一記眼神里,便是清晰可見。
熊婉婷嘆口氣,「但願他們懂得妥協,別都一樣倔強。」
真要是不懂得妥協,他們只會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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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胡洋和熊婉婷兩人過了安檢,夜晏緊了緊舒年的手,「走吧。」
舒年‘嗯’一聲,跟在夜晏身側。她好幾次,探尋的看著夜晏的側顏,很努力的想看出點什麼來,可是夜晏始終只是往機場外走,並不說什麼。
上了車,車子一路往市區開。
舒年竟然是率先沉不住氣的人,「你們剛剛都在聊什麼?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們倆今天會踫面。」
夜晏看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舒年的錯覺,總覺得他眼神里,頗有幾分意味深長,「你和熊婉婷,剛剛做什麼去了?」
舒年握著安全帶的手,微微繃緊了一些。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問︰「胡洋沒和你說嗎?」。
「我想听你說。」
舒年心里‘咯 ’一響,這意思是胡洋都全盤交代了?
她輕輕抿了抿唇,沉吟一瞬,才道︰「我和婷婷……」
可是,話還沒說完,擱在腿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舒年的話頓住,低頭看了眼手機。點開來,竟是熊婉婷發過來的消息。
「經鑒定,胡洋什麼都沒說!」
舒年繃緊的身體,微微放松一些。她默默的將信息刪掉,才回剛剛夜晏的話,「我們就隨便在城市里走走。她想要買點特產回去送人,我陪她買了一些。」
夜晏原本專注在前方路況上的視線,微微轉過來,看了舒年一眼。舒年多少有些心虛,只是任他看著,沒有轉過頭去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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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夜晏替舒年搬家。可結果,夜晏的車領著搬家公司的車,將她的東西直接拉到雲庭水榭。
「我們來這干什麼?」舒年表示不解。
夜晏下車,指揮搬家公司搬著東西上樓。舒年在一旁捏了他兩下,夜晏卻道︰「你有家里的鑰匙,先上樓去開門。」
「可我沒打算要搬來你這兒啊。」
「現在打算也不晚。」
「……」舒年明白了夜晏的意思,而且,這完全就是霸王硬上弓。她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就對了。
「可我都和我爸說要搬回去了,這樣我沒法和我爸交代了。」
「你交代不了,就我去。」夜晏道︰「我已經給桂嬸打過電話,報了餐,我們晚上一起回去吃晚飯。」
「你……」舒年唇角抽了下。這人,下手是不是太快了點?可是……「你哪里來的桂嬸的電話吶?」
「在你手機上見過一次,就記著了。」
是,夜晏這人記憶里一向很好。五年前就知道他是過目不忘了。
舒年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夜晏的,只得拿了鑰匙先上去。
搬家公司的人,做事利索。上上下下三趟,東西就搬得差不多了。舒年在收拾東西,將自己的東西都擺進這個家里。
夜晏的東西,都偏灰白。衣櫃里,一水兒要麼是黑襯衫,要麼是白襯衫,顏色很單調。舒年將自己的衣服掛進去,瞬間多了許多色彩,整個屋子里都看起來要溫和得多了。
舒年倚著櫥櫃站在那看著,整個人有些恍惚。好似這才是真正的夫妻之間的生活。
以前和向沐陽在一起時,他們倆一切都是分開的。她的房間,向沐陽的東西不會侵佔;向沐陽的房間,她更不會踏足進去。
那時的他們,不像夫妻,倒像是兩個同住人。
舒年暗想著,心里幾番波動,手不自覺的從他的襯衫上劃過。
如果……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了,五年後……這個櫥櫃里,會變成什麼樣子?
是仍舊留有一方她的位置。還是……也許,這里的空間,會是屬于另外一個女人的了?
想到後面這種可能,舒年心里如針扎了一下。壓在襯衫上的手指,收緊一些,呼吸也繃緊了。
「在想什麼?」腰上一暖,夜晏從後環住了她。他好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舒年回過神來,聞到屬于他的味道,只覺得眷戀不已。
「在想……」舒年輕語︰「我們會有未來嗎?」。
夜晏眼神一暗。下一瞬,突然轉過舒年的臉來,照著她的唇吻下去。舒年‘唔’一聲,下唇被咬痛了。還來不及哼出聲,人已經被他霸道的壓在了櫥櫃門上。
「夜晏……」舒年難耐的喚他。
「你想的結果呢?」夜晏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手直接從她衣服里竄進去。
他手上的力道也很重,揉在她身體上,舒年恍惚覺得他似乎是在發泄什麼,又似乎在懲罰自己。可是,她被弄得暈暈乎乎,辨別不清,只顫聲問︰「什……什麼結果?」
「那你覺得,我們有未來嗎?」。
舒年微微掀起眼皮來,只見夜晏這會兒正灼灼的盯著自己。那眼神,那麼深,那麼重,含藏著各種復雜又濃烈的情緒。像一團焰火灼在舒年心上,那一瞬,她幾乎很沒出息的在想,自己不去了!大不了再過五年,再重新考就好了。又或者,靠夜晏他家人和S國任何一個學校打聲招呼,就那麼過下去?
可是……
那還是她舒年嗎?
舒年眼眶濕潤,用力點著頭,「有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夜晏,我希望有……」
夜晏將她抱到床上,他俯身,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著,「只要你希望有,就一定有!」
這場愛情里,他從來就是被動的。一直以來,她一直就是那個灑月兌的她,隨時都可以肆意抽身。而他……永遠都是那個害怕被拋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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