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蕭的眼前,不由再次出現三天前晚上,他偶然間遇到的那個女人。
那張清秀白皙的臉孔,那雙淡漠沉靜的雙眸,躍然眼前。
一直到翻開人事部檔案,看到她的照片前,凌蕭都懷疑,那本書可能是一個誤會。
可能是有人也買了這本書呢?
可能那本書也正巧右上角有一處磨損?
然而,事實就是,她確實就是三天前的他遇見的那個她。
怎麼,就那麼巧呢?
那麼巧他三天前敲了她的門;
那麼巧他臨走前看了眼她在看的書;
那麼巧他今天就站在她的辦公桌前;
那麼巧,他看到了三天前看到的那本書。
他們現在的關系,不僅是上下層鄰居了,還是上下屬關系。
凌蕭薄唇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將雪茄煙頭掐斷在手邊的煙灰缸。
景悅是麼?
我期待,今天晚上與你的第二次見面!
下班後,景悅打車,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又匆匆回到自己住的公寓。
她換下職業裝,將一頭長發全部梳起,高高盤在腦袋上,動手開始做飯。
一個半小時後,景悅將最後一盤菜,端上了廚房的圓形餐桌。
涼拌菠菜,鮑汁蘆薈,糖醋豆腐,清蒸野生黃魚,女乃油番茄湯。
四菜一湯,每一盤菜都盛放在瓖金邊的高級餐具中,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若是讓一眾家庭主婦看到,大概都會上天台排隊集體跳樓。
晚上七點四十分,景悅剛剛將白葡萄酒從酒櫃里取出來,門鈴就響了。
她抬腳走到玄關大門,推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身材挺拔。他的頭微微低下,隱約露出英俊的面容,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景悅開門後,他也沒有抬眼看,只是伸手,將右手拎著的兩個包遞給她。
一個是黑色皮質公文包,另一個是黑色皮質行李包。
景悅伸手,從他手里接過兩個包,隨即轉身朝書房走。
男人進入公寓,關上門,月兌了鞋,穿上景悅早就給他放在門口的男式拖鞋。
他伸手月兌了身上的黑色西裝,隨手放在門口鞋櫃上,隨即一邊揚起脖子,拉扯著勒人的領帶,一邊朝浴室走。
等他從浴室洗過臉洗過手出來的時候,景悅已經在餐桌旁往一個香檳杯里倒白葡萄酒。
男人已經褪下脖頸上的領帶,白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也被解開了。他臉上和額頭的黑發上還沾染著些許水珠,讓他整張臉的五官越發顯得挺拔分明。
沒有了領帶和黑西裝,他周身冷肅氣場緩和了些。他接過景悅遞過來的香檳酒,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在家里,不用這麼講究。」
景悅沒有吭聲,自己走到對面的位置坐下,然後拿起筷子,默默開始吃飯。
男人喝了一半的白葡萄酒,這才開始拿起筷子吃飯。
整個吃飯的過程,兩個人都非常安靜。
這種安靜有別于尷尬與冷漠,仿佛兩個人生來就該這樣,有一種無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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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冒泡裝B時間︰白葡萄酒正式場合是要用細長高腳杯喝的,香檳杯是常用的,所以冷帥哥說不用這麼講究。我不會告訴你誰才是男主的,自己猜去吧,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