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下巴被捏的生疼,她被迫看向面前男人憤怒的雙眸,道︰「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有男朋友,我那天會救你,只是因為你曾經也幫我過。我會答應你做你的秘書,只是想要學到更多的東西。凌蕭,我從頭至尾都對你只有感激,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明白!」
凌蕭心頭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他與面前女人對視了兩秒,隨即猛然將她推開,轉頭,大步離開。
景悅被那股力道推得一個趔趄,倒在地毯上。
凌蕭並沒有看到,她此刻臉上那抹苦澀絕望的表情。
第二天上午,恆豐酒店年會照常繼續舉行,冷唯爵上台做了他的演講。
中午散會的時候,冷唯爵主動上前找到了凌蕭。
冷唯爵︰「凌總,下午有事,後面的會議議程就不參加了。听說凌總喜歡吃法餐,我知道S市有一家高級法國餐廳,等回去後,我們可以在哪里私下相聚。」
冷唯爵說了一番不痛不癢的客套話,隨即就告辭,大步離開。
周一,恆豐酒店總部,所有人都照常上班工作,回到自己原有的崗位。
景悅依然是凌蕭的總秘,凌蕭依然是景悅的老板。
兩人誰都沒有提及上周末年會發生的事情,時刻保持著上下屬的工作關系。
景悅做事素來沉穩,一個月的歷練之後,她已經能夠熟練應付總秘日常的全部工作。一個月的時間,她也熟悉了凌蕭的辦事風格,處處與他配合地很好。
兩人人前人後,都是一副默契和諧的模樣,誰也看不出異常。
只不過,這一周上來,整個恆豐酒店的員工,多少都感覺出來,老總似乎最近心情不佳。
遞上去的授權文件,拒批的頻率變高,會議上的措辭也變得越發犀利,很多高管都被凌蕭訓斥了,各個都是夾著尾巴走路。
景悅心如死灰,對此一直沉默不語。
周一上班的時候,她就寫好了一份辭職信,一直壓在辦公桌抽屜最下面,就等著合適的時機,遞給凌蕭。
周四,烏雲密布,天色陰沉,看著又是要下雨的跡象。
景悅按時下班,去了趟咖啡廳,然後就坐地鐵回公寓。
抵達18層,景悅按了電梯密碼。
門發出一陣電子警報聲,並未像往常一般打開。
景悅微微皺眉,又試了一次,還是沒打開。
然後,景悅听到一陣門鎖的聲音,面前的門就打開了。
景悅抬眸,便見到了站在門後的那個人。
是陳梓涵。
景悅覺得,那一瞬間,她的臉色應該非常難看,至少她腦袋是嗡一下響了。
陳梓涵穿著一件白色浴袍,頭發披在肩頭,她站在門口,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陳梓涵冷冷打量了一眼景悅,道︰「回來了?」
景悅一聲不吭,站在原地。
陳梓涵緩聲道︰「Allen病了,沒人照顧,所以我過來看看。」
景悅依然未置一詞,轉頭就朝電梯走。
陳梓涵嗤笑,低聲喃尼︰「算你識相。」
她看著景悅的背影帶上了一抹陰毒,然後關門,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