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淋雨,這個周末,景悅發燒一直躺在公寓。
冷唯爵兩天都留在公寓沒有離開。
兩天里,景悅基本沒有和冷唯爵說過話,一直是躺在床上睡覺。
冷唯爵一直在書房呆著,到了吃飯時間,便提著晏非送過來的餐食到臥室,看著景悅吃完,順便監督她把藥吃了,然後就一聲不吭離開臥室。
兩人像是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著以往平日里的生活。
周一早上,冷唯爵起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人了。
他起床打開臥室門,便見景悅已經在往圓餐桌上擺放早飯。
冷唯爵換好西裝出來,洗漱完,和景悅對坐吃早飯。
景悅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她眼皮半闔,面無表情,看上去一臉的死氣沉沉。
周五的事情,冷唯爵知道自己可能做得有點過了,他也承認,當時獲悉景悅瞞著他做凌蕭的秘書一事後,他因為惱火確實也縱容了陳梓涵的有意顯擺。
可是,即便冷唯爵事後對此有所不忍,他不可能去和一個女人開口道歉。兩天來默默的陪伴和駐守,這就是冷唯爵用他的方式在彌補和表達歉意。
然而,很顯然,景悅並不買賬。
冷唯爵︰「你還要去恆豐上班?」
景悅一邊吃飯,一邊冷聲道︰「那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她兩天不說話,一開口便是這般口吻,冷唯爵冷眼看她。
景悅不掀眼皮,繼續道︰「我沒有那麼厚臉皮,今天去辦離職手續。」
冷唯爵︰「你就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麼?」
景悅放下筷子,起身收拾碗筷,拒絕回答。
她冰冷的態度惹怒了冷唯爵。
景悅收拾他的餐具時,冷唯爵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景悅一下子沒抓穩盤子,盤子碎地的聲音便刺耳地響起。
冷唯爵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她,「你瞞著我去做那個凌蕭的總秘,現在還要給我臉色看,嗯?」
景悅︰「我瞞著你?你問過我麼?冷唯爵,別開玩笑了,我只是你養的一個情婦!我的生活你需要關心你關心過嗎?!」
冷唯爵薄唇緊抿,盯著面前質問的女人,沉聲道︰「怎麼了,我讓你在你上司面前難看,你覺得丟臉了?嗯?景悅,你本來就是我的情婦,無論我說與不說,這都是事實!」
景悅抬頭,睜大眼楮,瞪向面前的男人。
她方才還死寂一片的目光中,瞬間涌出大量的情緒,有悲傷,有憤怒,有仇視。
最後,這些繁復的情緒都成了一種宿命般的絕望,景悅一把甩開冷唯爵的手,平靜而冷漠道︰「冷唯爵,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她沒有說,是不原諒他這番傷人至深的話,還是周五讓她難堪一事。
冷唯爵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居然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失措。
他覺得景悅說這句話的眼神與表情,非但不像開玩笑,而且還像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決定一般。
景悅連餐盤都沒有收拾,取了包包,匆匆就離開了公寓。
公寓的大門關上,冷唯爵低聲咒罵一聲,薄唇一抿,轉身一腳踢翻了一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