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視頻里說的是真的。
她說要冷唯爵活著,那子彈沒過多久便朝他打來。
當時冷唯爵就在他旁邊,還是在對狙擊手來說更容易射擊的位置。
可是,子彈卻不打他一下,彈無虛發朝著他的位置射擊。
最後那一發子彈,那麼近的距離,差一點點就打中他的腦袋。
生死就在一念之間,也憑著她一句話。
景悅,讓他活著,讓我去死。
這,真的是你的選擇麼?
我也很想告訴我自己,你是有苦衷有理由的。
可是,那段視頻那麼真實,你演的那麼好,沒有任何做戲的破綻。
而更重要的是……那顆子彈,就打在我的眼前。
而那個男人……
這,又要我如何替你辯解?
∼抬上救護車的那幾步路上,凌蕭微微側頭。
隔著幾位白大褂醫生,他的視線落到了不遠處那輛白色救護車前。
他看到他抱著她躺上了擔架,看到他上前擁吻那個女人。
他那麼親昵的靠在她耳畔,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那個男人身上沾染著點點滴滴的血跡,可是分明就是毫發未損。
終于,凌蕭蒼白的薄唇艱難地揚起了一抹弧度,他再也看不下去,將視線收了回來。
在歇斯底里的心痛和傷心之余,凌蕭品嘗到了一抹異樣——那是苦。
如同黃蓮一般,啞口無言的苦。
那一味苦緩緩與心中的痛與疼匯合,凝聚成百味雜陳的絕望與悲愴。
擔架被抬上救護車的一瞬間,隨著一陣驚呼聲,終于,沉默躺在擔架上的男人從口中噴出了一大片血!
意識開始變得迷糊,疼痛開始侵略他的身體。
彌留之際,凌蕭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個女人的模樣。
她穿著襯衫迎風站在游艇夾板仰頭漫看雲卷雲舒;
她靜默佇立與他雙眸幽幽對視;
她在他懷中嬌羞/輕喘;
她認真篤定看著他,說︰故事開始,就不要結束。
景悅,我那麼愛你。
一見鐘情、一眼萬年地愛著你。
愛到骨子里,愛著你的一顰一笑,愛著你所有的喜怒哀樂。
我原以為,你對我的心,便是我凌蕭最大的依仗。
我以為,只要你還是愛著我,終有一日,我們會在一起。
然而,你拒絕我。
一次;
一次;
又一次。
你拒絕我愛你,你拒絕我求婚,而今晚,無論出于什麼理由,你在我和那個男人之間,選擇讓他活下去。
你明明說你愛著我,可是,你的心到底是偏向著誰?
是我錯了麼?
景悅,是不是一開始,就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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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八點,天娛傳媒。
陳梓涵剛剛抵達天娛,準備要繼續給自己新出演的一部電影錄片尾曲。
唱歌並非是她的強項,昨天錄音的時候那位制作人也狠狠吐槽過了她專業修養不夠。
陳梓涵心里憋著一口氣,然而卻別無他法,有時候藝人也有藝人的無奈,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那里,哪怕自己實力再不濟,也要硬著頭皮扛下來。
自從那晚冷唯爵生日,與之徹底鬧翻後,陳梓涵心情就不怎麼好,加上今天過來又是要做自己最不擅長的事情,剛剛進天娛,她就拉著一張冷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