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溫熱,楚腰縴細,暗香四溢。
沒有試探,沒有猶豫,凌蕭直接撬開她的紅唇,深吻她。
他的動作緩慢而溫柔,可是卻帶著切實的力量,不讓懷里女人有半點掙月兌的機會。
唇齒相踫,相擁而吻。
剛剛還如同陌生人的男女,瞬間就成了最親密的戀人。
景悅料到了她與凌蕭肯定還會有交集,但是沒料到,是以這樣的方式。
三年前,那個雨夜,他酩酊大醉。
他在車里流著淚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景悅以為,這輩子他們兩個完了。
她對他那麼殘忍薄情,她甚至有過別人的孩子。
這些,他都不在乎嗎?
他不該恨她入骨嗎?
為什麼?
溫熱的鼻息交織糾纏,景悅困惑而不解,卻又莫名其妙地涌出一股委屈。
她被動的接著著一個炙熱而強勢的吻,驀的,覺得鼻子一酸。
終于,凌蕭緩緩停下了這個漫長的吻,他留戀地將薄唇再次在她唇畔輕輕踫了兩下,在身後喧鬧的音樂與人聲中,緩聲開口。
「想我麼?」
景悅身體動了動,想要掙月兌他的束縛。
凌蕭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掰過她的臉,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景悅︰「你先放手。」
凌蕭︰「害怕有人看到?」
景悅︰「凌蕭!」
凌蕭︰「我在,你說。」
景悅︰「你先放手行不行?」
凌蕭︰「一放手,你再消失三年,是麼?」
景悅︰「你想做什麼?」
凌蕭︰「我想和你算一算三年前的舊賬。」
景悅沉默。
凌蕭這才緩緩松開抱著景悅的手,又捏起她的左手。
景悅只感覺手腕微微一痛,隨即後知後覺發現手上的那條白金鏈子被凌蕭拽了下來。
景悅︰「還給我。」
凌蕭一聲不吭,默默收起那條鏈子,又伸手,將另一樣東西塞到了景悅手里。
末了,凌蕭側首,薄唇掠過景悅的耳畔,啞聲在她耳畔道︰「景悅,你欠我的,我都沒忘記。我會一樣一樣,統統都拿回來。」
言畢,凌蕭徹底松開了她,轉身離開。
五分鐘後,宴廳的供電恢復。宴會還在繼續,人群還在狂歡。
腰上還殘留著凌蕭大手捏過的觸感,紅唇一片滾燙。
景悅抿了抿唇,低頭看了眼手里自己的手機,再無心逗留,匆匆離開了宴廳。
她一路疾走,穿過莊園,最後來到了莊園前的蘇黎世湖畔,坐上了那個熟悉的秋千架。
莊園內的音樂聲遙遙傳過來,隱約還能听到人們的歡笑聲。
眼前,蘇黎世湖靜謐一片,在不知名的燈光下,瀲灩著層層神秘的光暈。
景悅怔怔盯著湖畔,回想著凌蕭剛剛說的話。
你欠我的,我會一樣一樣,統統都拿回來。
他這話說的持穩而有力,帶著不容質疑的決心。
他想做什麼?
景悅不知道。
世上沒有所謂的一切從頭開始。時間總會讓你再次與過往的人與事糾纏在一起,那些曾經懸懸未決的事情與人,終究會找上你,一直到徹底塵埃落定。
如果她注定要再次和這個男人相遇相撞,那麼,他們之間的命運,到底會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