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面前女人眼中蓄滿了淚水。
她的眼神里,沒有了昔日的冷漠與沉靜,里面是滿滿的悲傷與痛苦,欲言又止,那麼難,那麼的難。
凌蕭看的心頭又是驀然一痛,他二話不說,猛地將她橫抱而起,轉頭走回了咖啡廳的方向。
他抱著景悅上了他的車,隨即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一直默默坐在自己車里的冷唯爵,眼睜睜那個女人在她懷里淚流滿面,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將她抱上車,最後,又眼睜睜看著那輛奔馳轎車揚長而去。
他臉上還是那副冷漠森然的臉孔,心中,卻在滴著血。
一滴,一滴,又一滴。
已經挽回不了的我的愛人,我依然那麼不可自拔的愛著你。
曾經,你就在我面前,可是我觸踫不到你;
而現在,在知—無—錯—小說道了當年那件事情後,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靠近你。
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嘩啦啦的大雨中,冷唯爵緩緩閉上眼,他輕蹙眉宇間,緩緩聚攏出一抹沉痛的絕望。
喝了宗澤動過手腳的酒,在大雨中大哭一場。上車後,車里溫暖的空調下,景悅疲憊了一天的身體,變得昏昏欲睡。
她一邊體嘗著內心愛與理智瘋狂的拉鋸戰,一邊緩緩陷入了昏睡中。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一張沙發上。
睡過一覺後,宗澤給她下的藥終于開始發揮功效。
景悅的思緒變得有些模糊,她靠坐在沙發上,目光有些遲鈍地打量著眼前的房間。
一陣腳步聲傳過來,夾雜著一陣手機鈴聲。
景悅轉頭,便見一個人影朝自己走過來。
他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口擼起一截,一手拿著手機接電話,另一只手里拿著一條毛巾。
男人走進了,一直站到了自己眼前。
他微微躬體,拿著手里的浴巾給自己擦身上的水珠。
「用不著,恆御素來和他們沒有接觸,沒必要平白無故欠他們這麼大一個人情。你告訴他不需要。什麼?」
男人磁性好听的聲音一點點傳進景悅的耳畔。
干燥的毛巾一點點拭過景悅的臉頰,那只溫柔的大手的指尖,偶爾觸到她的肌膚。
景悅覺得自己沒有醉,因為她認出來了,面前給自己擦水珠的男人,是凌蕭。
可是,景悅覺得自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思緒有點信馬由韁,再接著,不僅是思緒,連著行為都變得無法駕馭。
凌蕭一邊躬身給景悅擦身上的雨水,一邊給秦雨落打著電話,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垂在景悅身前的領帶,就被她一把拉住!
那股力量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凌蕭思緒放在電話上,一不留神,被那股力量引著又彎下去了些腰。
然後,面前女人,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凌蕭身體微微一僵,手上的動作頓住。
耳邊,秦雨落的聲音還在響著,凌蕭卻听不到了。
女人柔軟的唇,溫熱的鼻息,圈在他脖子上軟軟的手。觸感那麼美好,激的凌蕭渾身血液瞬間就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