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看著漸行漸遠的宗澤,問︰「嶧,宗澤和小雪,現在怎麼樣了?」
霍嶧聳肩,「每次見到都是掐架,別問我,我也看不明白。咦——」
霍嶧拉起景悅一只手,見到她手腕上的鏈子,目光一亮,道︰「怎麼今天突然戴上了?這麼久了,我還以為你把它弄丟了!」
景悅手上戴著的,正是霍嶧那天在蘇黎世恆御*朔雪滑雪場給景悅贏回來的那條手鏈。
當初在瑞士,手鏈被凌蕭強行拿走,後來結了婚後,景悅才從凌蕭那里又強行要回來。
景悅︰「怎麼會弄丟,那可是你拼了命給我贏回來的禮物!」
霍嶧聞言,抬手,下意識想要去模景悅的腦袋。
可手真的落到她腦袋上方,卻又微微一頓,轉而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啊,拼了命贏給你的東西,記得一定要收好,下次見面的時候,也要戴好了。」
景悅笑,「一定。」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安檢口,張辰已經在那里等著。
張辰一邊將護照和登機牌遞給霍嶧,一邊莫名其妙道︰「怎麼回事?我家少爺怎麼先進去了?還端著那麼一張凶巴巴的臉?你們欺負他了?」
霍嶧︰「你家少女乃女乃要跟姘頭跑了,他去捉奸。」
張辰狠狠抽了口氣,一臉火星撞地球。
霍嶧堵住了張辰的嘴,轉而去看面前的女人。
三年的相處,他們曾是那麼親密的伙伴,然而一轉眼,只是回了一趟Z國,她就成為了別人的妻子。
從此,他不能再肆意模她的腦袋,不能帶她四處游山玩水,更甚至,連為她做點什麼,都要考慮一下是不是合適。
宗澤說︰愛情不是你有能力給她幸福,她就該屬于你。
所以,霍嶧從頭至尾,一直將這份傾慕藏在心底。
暗戀的滋味如蛆附骨,讓人無所適從。
其實,我也期望有一天,你會回頭看我一眼,我也期望你能知道,我一直在你身旁默默看著你,等著你。
可是……
悅,這輩子,我注定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對麼?
霍嶧心里有點難過,可是嘴角還是笑得溫柔,他上前兩步,伸手給了景悅一個無關情/欲單純的擁抱,他道︰「我走了。」
景悅抬手扶上他的腰,點頭,「記得幫我給祖母和Yuki問好。」
霍嶧︰「好。」
景悅︰「到了蘇黎世機場記得給我報平安。」
霍嶧︰「好。」
景悅︰「以後滑雪,絕對不準再去挑戰那些高難度的姿勢和坡度了,千萬要當心。」
霍嶧︰「我要是摔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景悅︰「霍嶧!」
霍嶧抱著她,輕笑。
他該松手了,可是,他卻舍不得,內心翻江倒海著,經歷著一場一個人的戰爭。
「悅。」
「嗯?」
「要是他欺負你,或者難過傷心沒地方去了……你要記得,有個人在蘇黎世等著你。」
景悅靠在霍嶧懷里的身體一僵,黑眸中的笑意變成了錯愕,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抱著她的年輕男人,已經松開她,轉頭,只留給她一個瀟灑帥氣的高大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