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家這麼久,蘇念從未進過陸景璿的房間,自是充滿了好奇。
他沒有開燈,但能看到房間里光影重重,還有老式英語的聲音傳來。
蘇念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大眼珠想要看清陸景璿到底在做什麼,卻被他這堵肉牆堵個嚴實,什麼也看不清楚。
「你在干嘛?」
「有事兒?」陸景璿不答反問。
「呃……也沒什麼事兒。」
砰!
門板猝然闔上!
蘇念怒火中燒,他今天吃火藥了?
對著他的門板豎個中指,卻見門板再次打開,陸景璿已經穿上了一件浴袍,房間里的燈也打開。
那豎起來的中指就僵在空中。
陸景璿頎長筆直的身子懶懶的靠在門框上,黑眸不咸不淡睨著她……的那手指。
=.==靜止了三秒。
蘇念哈哈干笑,又伸出兩根手指,「我在數數,一二三。沒想到剛數到一你就開門了,啊哈哈,你說巧不巧。」
陸景璿睨著她,不語,心里卻想,誰數一二三,從中指開始數?
蘇念也覺得自圓其說不下去了,干脆轉移注意力,進入陸景琛的房間。
「哇,你在看電影啊?」陸景璿用投影儀投影到一面牆上。
是一部比較老的黑白電影,看那模糊的影像,應該是戰爭片。
影片已經暫停,蘇念看了片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非常不喜歡一個人看電影,挺孤獨的。
陸景璿的臥室是黑灰白的色調,大氣優雅卻帶著一種幽冷的氣息,這跟它的主人氣息很像。
蘇念吸了吸鼻子,味道干淨清爽,並沒有傳說中的臭襪子味道。
陸景璿一言不發凝視著在他房間參觀的女人,大半夜闖入男人的臥室沒有半分的警覺。他進門,闔上門板,關了燈。
繼續坐在床尾的地毯上,觀看未完的影片。
「啊!陸景璿,你干嘛。」房間陷入黑暗,蘇念驚呼。
「我應該問你,半夜三更闖入成年男人的臥室要干嘛。」
「……」蘇念語塞,她也不知道腦子怎麼了。也許因為跟陸景璿培養了一點革命友誼,就覺得兩個人應該熟稔起來。
房間里唯一的光源便是投影儀,投影到對面的牆面上成立神奇的影像。
蘇念不回答,陸景璿也不追問,偏頭轉向牆面繼續看電影,仿佛蘇念不存在一樣。
被這樣忽視冷落,蘇念悻悻然的眨巴了一下眼楮,在陸景璿身邊坐下。
「陸景璿,明天你送我上班唄,我得把昨天開的那車開回來。」
陸景璿偏頭睨著她半晌之後,才問,「有什麼好處?」
「……」蘇念一怔,眼楮一撲閃,「我陪你看電影。」
陸景璿沉默了片刻,沉聲道,「再加一周的早餐。」
蘇念咬牙,「好,成交。」
然後十分鐘之後,蘇念就後悔了。
這部反二戰的老電影,蘇念實在是欣賞不來,她不明白,陸景璿看得為什麼這麼津津有味。
真是看的她索然無味、昏昏欲睡。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自動請纓,「我去拿點喝的吧,你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