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念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夜無眠,眼楮疼、腦殼疼,渾身上下都跟被碾過一樣散架了一般……
她從床上翻起身,到門口听了听動情,卻不敢開門。又跑到窗前看了看,車還在,陸景璿應該還在。
蘇念咬了咬牙,她現在不清楚陸景璿的瘋癥好了沒。
看了看牆上的鐘表,也不再耽擱趕緊進浴室洗漱完畢,回來打開筆記本將策劃案編輯好發到葉景琛的郵箱。
才開始挪開擋在門前的障礙物,打開房門又探出腦袋听了听的動靜,才躡手躡腳的邁出房門。
高跟鞋的響聲清脆,蘇念又月兌下高跟鞋將鞋提在手上躡手躡腳的下樓。
到了一樓,廚房里卻飄來飯菜的馨香。
蘇念探頭望過去,果然見陸景璿正在廚房里做早餐。
呃,什∼麼情況?
「陸景璿?」蘇念不確定喊道。
陸景璿回頭見她探頭探腦的樣子,想到昨夜的旖旎,不自在的干咳了一聲,「嗯?」
蘇念見他語氣平靜,聲調也正常,提著的心稍微有一些放松,走到廚房吧台前,仔細打量了一下陸景璿,「陸景璿,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不?」
陸景璿視線落在蘇念順手擱在吧台上的高跟鞋,眼前似又閃過那瑩白如玉點著紅的小腳丫,視線下移,果然見她正赤著腳,墨黑的眸子一諳,嘴里卻反問,「昨天發生了什麼?」
「……」蘇念有點不敢置信,他竟然忘了,「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陸景璿熄了火,轉過身,冷睨了她一眼,「我應該記得什麼?」
蘇念拿著高跟鞋敲了敲吧台,發出清脆的響聲,「你不記得你昨天發瘋了嗎?」。
陸景璿不咸不淡的一瞥她的手,蘇念這才發現她把高跟鞋放吧台了,訕訕的笑了笑,將高跟鞋拿下來,踩在腳下。
個子高了七八分,氣勢也足了一些,再問,「你昨天發瘋了,你不記得了?」
陸景璿冷哼,「我瘋了才會記得。」
蘇念啞口無言,她琢磨著這陸景璿可能真的得了一種病,而且絕對是罕見的疑難雜癥。
餐桌上,蘇念一邊喝粥,一邊將昨天的經歷講給陸景璿听,見陸景璿沒有半點回應,她強調,「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昨天真的發瘋了,你那車都被你一拳打碎了玻璃。現在還停在門口呢。」
「是嗎?我不記得了。」
「呃,陸景璿你是不是有病啊?」
陸景璿吃完,優雅的擦了擦嘴,涼涼的睨了她一眼,那副樣子分明就是你才有病的意思,讓蘇念炸毛。
「陸景璿,我不是在罵你,我是關心你。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醫生,你經常夢游,昨天還發瘋,今天早上又沒了昨天的記憶。我覺得你病的很重。」
「蘇醫生終于分清夢游和夢遺了呢。」
蘇念;「……」尼瑪,我關心你,你竟然諷刺我。這人真的是病入膏肓沒救了。
收拾好出門,立在門口看了看那輛布加迪威龍,擋風玻璃已經碎了,裂成一個個小的細紋,細紋最密的地方還滲著烏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