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璿愣了幾秒,眼神閃爍了幾下,心里暗笑,這個小騙子還真好騙。
但還忍不住反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夢?」
聞言,蘇念咬了咬唇,總不能說她做了春夢吧?
這還真讓她難以啟齒。
大眼楮撲閃了一下,聳了聳肩膀道,「哎,不記得了,反正不是好夢啦。」
說完的,蘇念趕緊越過他走到高射炮前,透過鏡頭看星空,「哇,望遠鏡的天是這樣的啊?轉移話題是緩解尷尬的最好方法。
陸景璿望著她的背影,黑眸深了深,從她那難以啟齒的樣子上就能看出她記得當時的感覺,只不過她把現實當成了夢境而已。
只是她的噩夢,卻是他的美夢。
蘇念手中還拿著酒瓶,非常的不方便,轉身遞給陸景璿一瓶,「我請你喝酒。」
陸景璿看到這瓶雞尾酒,想到那瓶1869年的拉菲,都感覺肉在疼。
並不是說心疼那點錢,而是覺得世界只有三瓶的酒被蘇念牛嚼牡丹灌下了肚子,特別惋惜。
蘇念並不知道陸景璿在想什麼,那天,她就是去酒窖隨便拿了一瓶,連酒瓶都沒看,更別說那酒的名貴了。雖然她不怎麼會品酒,但是陸景璿的品味她還是很認可,他的東西,必然都是好東西。而且這種認可也僅限于對陸景璿的認可,如果單憑品酒來看,那一口千金的紅酒,還不如十幾塊錢的雞尾酒好喝。
蘇念不知道陸景璿的想法,但陸景璿卻猜透了蘇念。
他稍微一用力將雞尾酒瓶子打開,灌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有青檸的味道,心想估計在蘇念眼中,那瓶紅酒連這雞尾酒都不如。
蘇念見他接過酒瓶,她也灌了一口,便將酒瓶放在地下,專心致志的看這天文望遠鏡,第一次用並不知道怎麼看,便問,「陸景璿,這望遠鏡怎麼調啊。」
聞言陸景璿將碟片和酒瓶放下,走過去,從身後將蘇念環在懷中,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手把手的教給蘇念怎麼用。
「這是尋星鏡、這是赤道儀、這是目鏡,使用時大致用目視法對準要觀測的物體,然後眼楮觀察尋星鏡,手調節赤道儀旋鈕,直到物體處在十字中心上,眼楮觀測目鏡,(通過調節赤道儀各旋鈕把物體放到視野中央,調節目鏡,使成像清晰。」
兩人距離很近,鼻息相連,隨著陸景璿說話,他口腔里的青檸的味道鑽入她的鼻息,讓她的呼吸一下子亂了起來。
呼吸亂了,心也跟著漏了節拍。
蘇念更是听到雲遮霧繞的,陸景璿講完見她不回答,低低沉沉的笑了笑,讓她的身子側了側,調好之後道,「你現在看看這月亮。」
蘇念就被他這樣環在天文望遠鏡和他的身子之間,她只覺得陸景璿的氣息無處不在,從四面八方裹過來,讓她插翅難逃。
這種難以抵抗的強大壓迫感讓她感覺非常的不自在,臉也火辣辣的燒起來。
眼楮貼在目鏡上,透過望遠鏡能清晰的看到月球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