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棵樹刻的字很小,每一筆每一劃用力也不均勻,她仔細看了看,上面刻著︰葉梧桐愛陸知秋。
「葉梧桐愛陸知秋,蘇念,你知道陸知秋是陸景璿的什麼人?」
蘇念撲閃了一下大眼楮,搖了搖頭,吐了兩個字。「不知。」
安可兒;「……」
無語,又嘆了一口氣,蘇念連老公是誰都不知,怎麼會知道其他不干人等。
她又仔細在兩棵樹上看了看,安可兒心想,對面那棵樹上的「梧桐一葉落,天下盡知秋」應該是陸知秋刻的。而這棵樹上的「葉梧桐愛陸知秋」就是葉梧桐刻得了。
男人的愛表達的含蓄內斂,女人的愛表達的熱情奔放。
安可兒想葉梧桐和陸知秋可能曾經愛過,但樹還在,樹上的誓言還在,人卻沒有在了。
如果兩人還在,她們便不會來這里了。
她打眼瞅了瞅這梧桐苑里的梧桐樹,此時已近黃昏,天邊紅霞滿天,太陽快要落下,梧桐樹上就上灑上了紅彤彤的一片,風吹葉落,地上也撲了一層梧桐葉。
蘇念一棵一棵的找刻字的樹,像一只穿梭在林間的小精靈一樣。
安可兒的雙眸染上了笑意,眼神里盛滿了溫柔。
蘇念本該這麼快樂的,雖然快樂過後,她還是會為面臨的事情煩擾,但此時的她縮在殼子里,很快樂。
安可兒腦海中閃過躺在無菌室里的葉景琛,畫面一閃而過,蘇念的驚訝的聲音響起來,「可兒,這棵樹也有字!」
蘇念一棵一棵樹找下去,突然又發現了一棵樹上有字兒,招呼安可兒。
安可兒收斂思緒,快步走過去,一看,笑道,「這肯定是小孩子刻上的。」
蘇念問,「為什麼?」
安可兒蹲子,蘇念也有樣學樣,蹲子,安可兒道,「你看,從刻的高度上來看,很像孩子。」
蘇念又瞧了瞧,她沒看清是什麼,但听安可兒分析的很有道理。
安可兒繼續道,「他刻得是︰我想見爸爸媽媽!我這個字不會寫,直接用的拼音,想也只寫了一半寫成了相見,爸爸媽媽倒是寫對了。」
蘇念盯著那歪七扭八的字兒,虧安可兒能分辨的出來,「我想見爸爸媽媽,孩子還挺可憐的。」她突然想到陸景璿之前說他沒媽的時候那表情,難道這是他刻得字?
安可兒思考了片刻道,「這滿院的梧桐樹可能就是陸知秋為葉梧桐種上的。」
蘇念慨嘆,「好浪漫。」
安可兒癟了癟嘴,「卻不一定善終。」如果兩人真的長長久久幸福了,人還應該在這里住著。
蘇念也有點傷感,她又看了幾棵樹,再也沒找到刻字的,蘇念心血來潮,沖安可兒道,「可兒,咱們也找棵樹刻上咱們的名字吧,叫友誼樹。你、我、還有程珈,我們一輩子吵不散罵不走,抽刀斷水水更流,我們的友誼長長久久。」
安可兒笑著看著她,眉眼彎了彎起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