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這還挺嚴重,確實需要進行心理治療。對飛機的恐懼只是淺層次的一種表現,患者對失去親人的痛苦壓抑起來,這種痛不會消失,越壓抑只會越痛苦。必要的話需要進行催眠的治療,讓患者在舒適的環境中將痛苦宣泄出來,排解當初的痛苦記憶。內心不再痛苦了,再加以治療,對飛機的恐懼會慢慢消失。」
聞言,陸景璿沉默了半晌。
祁月見狀,饒有興趣的看著了陸景璿,帶著探究,「你沒去成巴黎,便是因為有人患有飛機恐懼癥狀,所以才轉而來海上了。終于找到你的仙蒂瑞拉了?」她听說蘇念是陸景璿帶來的,晚宴的時候瞅著兩人的互動,祁月心里不免好奇,陸景璿看蘇念的目光里,滿滿的寵溺,這是她不曾在陸景璿眼中見過的情緒。
陸景璿,「祁醫生,你這問話,八卦的更似社區大媽呀。」
祁月听出了他的諷刺,抿嘴笑,「每個好心腸的社區大媽都是很好心理咨詢師。」只不過社區大媽沒有醫生執業執照,就沒有一些約束顧忌。你今天給她傾訴了,明天就發現整個小區都知道了你的秘密,而且都還是添油加醋過的。
陸景璿,「真沒想到你對社區大媽有這麼高的評價,替社區大媽感謝你。」
祁月心里非常好奇,她為陸景璿治療了將近十年,兩人的感情早已超出了醫患的感情,而是認識多年的好友,「那個仙蒂瑞拉是不是她?」
而說這個她的時候,祁月還特意看了看蘇念的方向。
陸景璿抿唇不語,並不否認,而是問,「你曾當做蘇念的心理醫生吧?」
祁月又偏頭沖蘇念和顧綰顏的方向看了看,「你知道的,我不會透漏我的患者信息。」當時蘇念經歷了一段不完美的愛情,情感受到重創,人變得極端。蘇爸爸送蘇念去她那里治療了一段時間,是一位非常不配合的病人,並不敞開心扉,也不表達,很多時候答非所問,避而不答。
更多的時候只是在她的診療室睡一個小時,時間卡的非常準,都不需要鬧鐘,到點就走。
後來才開始傾訴,避而不談那段感情,只講身邊發生的事情,角度很奇特很新穎,有時候都讓她忍不住捧月復。
在祁月看來,蘇念是像草一樣的人,看似柔弱骨子里卻又一種隨遇而安的韌勁。
很脆弱,卻又很柔韌。
她很幸運,在她跌倒的時候有很多人關心,會呵護著她不被風雨摧殘。
蘇念經歷感情創傷之後一系列異常的行為,便是一種宣泄,是一種潛意識的自我療傷。
祁月知道蘇念受傷的人的名字,並不是通過蘇念,而是通過祁陽。
恰好,讓蘇念受傷的人是祁陽的好友,葉景琛。
而祁月認識葉景琛也是在認識蘇念之前。對于祁陽的這個朋友,也多半是因為祁月听到景琛這個名字,一下子就想到了陸景璿的另外一個人格陸景琛。
很快就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