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璿離開,留下蘇念一個人呆傻的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根本不記得昨天到底發生了。
她倒是記得她那個夢。
夢中的她是一個走到荒蕪沙漠中的孤獨俠客,差點被烈日烤成咸魚干,可的絕境逢生獲得千年寒玉,雖已成精,但還是被她降服,直接被她做成了寒冰床,從此武林至寶問世,平靜已久的江湖,慢慢掀起軒然大波。
多麼奇幻的夢境。
蘇念都覺得不看小黃文之後,她做夢的質量都高了。
以前都是春夢,現在做的武俠夢。
她還是血雨腥風江湖中的弄潮兒。
果然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武俠劇看了多少遍都不膩。
蘇念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表,快十二點了。
趕緊沖進浴室洗漱,臭烘烘的進去,香噴噴的出來。
換了家居服噠噠噠的下樓。
果然見陸景璿站在料理台前忙碌著,全神貫注的處理著食材,有條不紊井然有序,專注的俊臉清俊如畫。
他上身只穿了一款純灰色的圓領薄毛衫,也是一件米白色的亞麻長褲,越發的顯得身姿挺拔修長。
袖口卷起來,露出了一小節的小臂,上面青色的血管隱約可見。彰顯的男人噴張的力量,那是蘇念覺得男人性感的部位之一。
這時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移開視線。
這並不是蘇念第一次看陸景璿做料理,可這一次心境卻完全不同。
以前陸景璿是她小叔子,她看到這副光景,心里琢磨著的是這樣的好男人遲早是別的女人的,內心有點惆悵;但現在她基本上是確認了這樣的好男人是她自己的,心情更是有點復雜。
總結起來就是為什麼。
好多個疑問壓在她的心頭。
為什麼陸景璿和陸景琛是一個人的。
為什麼陸景璿要找上她。
為什麼不直接表明身份。
尼采說,如果我們老是尋根究底,那麼我們就會走向毀滅。越接近事物的本源,事物就會便的越發的索然無味。
那,她是不是也就听之任之。
守住本心即可。
這原本就是一場交易而已。
想多了便傷情。
蘇念突然覺得有點煩躁,有點頭疼腦漲。她慢慢挪步到吧台前,趴著將臉放到大理石吧台面上,降溫。
陸景璿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著了一件長款及膝的白襯衫,緊身打底褲,頭發只在頭頂扎了一個朝天揪。
一張小臉還泛著紅。
蹙了蹙眉,探過手,用手背模了模她的額頭,嚇得蘇念直接抬頭,「你干嘛?」
陸景璿看她炸毛的樣子,睨了她一眼,「下面涼,你再加一件衣服。」
「哦。」蘇念嘴上答應著,可沒有半點想要上去拿衣服的意思,眨巴著大眼楮盯著陸景璿,「陸景璿。」
「嗯?」
「陸景琛?」
頓了半晌,「嗯。」
「你怎麼會有兩個名字兩個身份?」
陸景璿沉默了。
「一人分飾二角你不怕人格分裂嗎?」。
「……」
「你之前做了事兒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是不是就是被陸景琛支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