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又沒說錯。我這也是在為慕容小姐考慮。沒有把握,就早早認輸算了。總背著個虛名,煩惱不是更多。」沁雅公主嬌聲道。
話說得冠冕堂皇,那個‘虛名’卻咬得特別重。
在場的無不是精明之人,哪能听不明白她暗喻,無非不就是說慕容九的才名不過都是浪得虛名。
「飛雪啊!你身體要是好轉,就跟這樓小姐比試比試,反正哀家也是極想看看你的才藝。」太後面色無波,雖不怒卻自威。
好好的壽辰被一個異國女子拿來鬧,她能舒心嗎?不能,管她什麼目的,要比就跟她比就是了。否則不要說慕容九與慕容府的聲譽受損,就是身為壽星的她和天耀皇族的顏面都要掃地。
她的壽宴上,使臣提出比試祝興,身為壽星與東道國,不但不應試,還推月兌!那臉簡直就丟到國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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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究竟是招誰惹誰了?為毛她想低調做人都這麼難?天耀的貴女才藝那是實打實的,比她不知道好多少,為毛不找她們,找她究竟是為哪般啊?
慕容九內心暗自翻白眼,以的邏輯推繼,這女人吶這麼的為難她,那就十有八九就一個原因男人!
東方逸?軒轅睿?洛彥清?……
這三人的可能性都極高!他們都有讓女人陷入瘋狂的先天條件和魔力。
真是倒霉催的,她怎麼就攤上這種狗血的事吶!她不會是不幸的成為狗血穿越里的女主了吧!天吶啊!不要這麼對待偶!
即便慕容九腦海中有一群一群的草泥馬飛奔而過,面上卻維持著淡淡的笑意,緩步走向殿中,恭敬的何皇上、太後揖了一禮,道︰「臣女遵旨。」
「飛雪病雖初愈,不過,既然樓小姐特意要尋飛雪比試,那麼樓小姐便說說怎麼個比法吧。」慕容九轉身望向樓蘭曦,淡淡開口。
瞥也沒瞥沁雅公主一眼,不過是個為人做嫁衣的人,慕容九表示懶得理會。
「真是沒教養的下等女人,見了本公主竟然敢不行禮!」沁雅公主見慕容九從頭到尾都當她不存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
「呵!祁連國的公主教養倒是挺好,輕易的就口出穢語。」慕容九淡淡笑道,兜了沁雅公主一眼,便收回視線,似怕污了自己的眼。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麼跟本公主說話,信不信本公主要了你的腦袋!」沁雅公主怒得一臉扭曲,怒火已令她失去理智。
她何曾受過這般冷待?什麼時候她不是走到哪都是眾星拱月,人人對她惟命是從!
聞言,東方逸表情不變,只是袖袍底下的手悠的揣緊,寒氣驟然加劇。
軒轅睿聞言,正欲開口斥語,卻是有人搶了先。
「祁連國的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風,連我天耀國貴女的人頭都想隨意就要了。」冷冷清清、無波無瀾,可卻是令人心顫,背脊發涼。
洛彥清面色溫潤,眸光深邃,緩緩的走至慕容九身側,對她輕輕一笑,繼而轉眸望向沁雅公主,眸光悠的一片寒冷。
呃…洛彥清突然跳出來,令慕容九吃了一驚,見到他那很輕卻溫暖的笑,心頭跟著一松,會心一笑。
樓蘭曦見洛彥清站出來維護慕容九,修長的桃花眼陰厲一閃而逝,快到根本無人發覺。
洛彥清的維護,令東方逸很是不爽快,卻並無表現,冷著一張臉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看著形勢的變化。
「七皇子,難道祁連國的教養如此特別?」軒轅睿坐在席上不動,冷冷的聲音夾著質問與譏諷。
「沁雅!回來。」赫連寵才起身向沁雅公主喝道,隨後轉身抱拳道︰「讓皇上見笑了,沁雅年幼無知,有得罪之處,也望睿王、大公子莫要見怪。」
沁雅公主很是不甘,可是迫于赫連宏才已經發怒,不敢違抗,只得憤憤的瞪了慕容九一眼後,跺腳回到位上坐下。
「七皇子說笑了,你這話該跟慕容小姐說才是。」軒轅睿冷冷的道。
「呴!慕容小姐應該不會介意的哦。」赫連宏才面笑心不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藐。
「呵,我天耀仍禮儀之邦,自是不會在這種事上計較。」慕容九淡淡的撇了赫連宏才一眼,用同樣的神情、語氣回敬給他。
媽蛋!她的忍耐是有下限的好嘛,當真以為她怕誰了嘛!
話里的意思無不暗示,祁連國與天耀的以禮儀立邦相左,就是個蠻夷之邦!
此話一出,除了祁連國的來使,像吞了什麼髒東西,敢怒不敢言之外,在場大多數人都笑了。
慕容九給洛彥清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他回座後,才淡淡的開口︰「說來也奇怪!貴國想要跟我天耀貴女比試才藝,這也算是好事。相互切磋嘛,本就無傷大雅的事。可是呢,若真心要比,天耀才女無數,比我慕容飛雪高明的不在少數。可,為什麼總揪著我這麼個大病初愈的虛弱之人呢?」
慕容九說完,眼神似笑非笑的釘住樓蘭曦的眼,見她眸中暗芒一閃,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繼續道︰「當然了,祁連國的貴女看得上本小姐,那也是本小姐的榮幸。本小姐體虛,本是怕會影響發揮,丟了天耀的面子。可是……唉!既然貴國這麼特意的找慕容飛雪比試,不如拿出點比試的誠意,好也讓這個壽宴更加有趣生動。」
慕容九語氣懶散隨意,話似在不經意間說出,可那話不只令祁連國的幾人面上失了顏色,就連天耀皇帝與太後,就是一旁一直靜坐如坐岸觀火的皇後都神情一肅。
天耀貴女!這什麼天子、什麼國母的,在身為他們子民的她,受到外來人欺辱,不但不維護,還任其發展至令!丟臉!那是關她的事嗎?
比試才藝,切磋砥礪!切!若出于真心,又何必苦苦相逼,惹出這麼一連串的事?
在場精明之人自是能模糊的將事情猜個就里,只是,經慕容九這番話,無疑不是讓那模糊的雛形更加清晰。
一時,殿中之人有喜、有怒、有愧、有羞、有惱,有……
總之,神情各異,心情皆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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