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爭吵越來越來大聲,里頭,被吵得快要瘋了的李茵卻是想殺人!
她一把掀開被子,只著了里衣就出門,朝二人吼了兩聲︰「你倆到底有完沒完啊!昨天吵了一下午還沒吵夠?要不要我給你們加點火,你們繼續吵啊?再來打擾我,小心我拿掃帚將你們掃地出門!」
砰地一聲,門又被李茵狠狠的關上,那關上的聲音,足以抵得上李茵剛才的河東獅吼了。
「吶,都是你惹的禍。」崔瀧瀧脖子一縮,呆滯的目光還沒有從李茵剛才發飆的樣子中回過神來。
白潮被吼的一愣一愣的,他到沒有崔瀧瀧一副被嚇傻了的表情,反倒沾沾自喜,因為他又見識了漂亮姐姐另一幅模樣,真的是,不管是生氣的樣子還是靜靜坐著看書的樣子,都是那麼的美若天仙啊。
而某個藏匿在樹丫上的男人,卻是雙眼著火了()一般看向下面站著的兩個人,
惹怒了他的女人,實在是罪無可恕!
兩人站在外面,齊齊打了個噴嚏,那突然背脊發涼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院子外面,林氏滿臉的不爽,坐在菜籃子前時不時的望著一個方向。
陳氏看不下去,便說︰「小丫頭從小就貪睡,你這個大伯娘,怎麼一點包容心都沒有,都是個大人了,怎麼還跟孩子兩個較勁?」
「你啊,都快當婆婆的人,怎麼還改不了這個性子?」
「娘,我這不是脖子酸,左右扭扭嗎?怎麼到你嘴里,我就成了討人厭的伯娘了?」
林氏干笑了兩聲,轉回了不愉的目光,看著陳氏,瞬間變成討好的模樣。
這幾年,林氏在家好吃好喝,豐腴的身子加上沒做什麼重活,又被自家男人滋潤得飽飽的,近一看,林氏還有幾分美態,家里除了讓她糟心的李茵這個禍事存在,其他煩人的事情倒是沒有,生活說的上是無憂無慮,這日子過得,即舒心又舒坦,能不活的越來越來健康麼?
李茵睡醒了,站在門邊看著林氏,心頭就是這麼想的。
當然,之中還是她大度的緣故,要不然,依著她前世那股子狠勁,林氏早就怕是成了黃土里的一份子了。
精神是養回來了,可這過了一上午了,她這肚子早就唱空城計了。
她這剛一動作,那頭坐在院子摘菜的陳氏就像她肚子的蛔蟲似的。
「飯菜都給你熱在鍋里,你自個去吃吧。」
虧得是李家的孩子,才有這麼貼心慈祥的女乃照顧著,簡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了。
李茵跑過去,摟著陳氏一陣撒嬌,才在林氏鄙夷的目光下,去了廚房吃飯。
揭開鍋蓋,看著里面還冒著水汽的飯菜,李茵心里又是一陣暖流淌過。
用過飯後,李茵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碗洗干淨,她一個快五十歲的的老太太,對于能自己動手的事情盡量自己動手,做飯這樣高技術的活兒她無緣涉及,但這洗碗的簡單事情,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學一學。
在大雲王朝活了十五歲,李茵這是頭一次自知之明的自發的來刷碗。
呃,想了想,好像是要在盆子里加水,碗壁上還有油滋滋的東西,呃,貌似還要加點熱水進去。
李茵添了一大瓢熱水進去,卻忘記了自家的灶里一向是有柴火的,這一大瓢,全是滾燙的開水,里頭盤子只加了點點冷水,開水喝冷水完全不是同比例摻和,若是手伸下去,絕壁是要燙成煮熟透的蝦子手。
卻見李茵像是不知道這點常識似的徒手欲伸進去,說時遲那時快,廚房猛地竄進一股冷風,冷風之中,還有殘影夾雜。
那殘影恍若閃電,向李茵逼近。
而全然不知的李茵連眼楮也不眨,眼看那蔥白的手伸進了熱氣騰騰的水盆子里,殘影猛然頓住,僵硬的看著眼角噙著一抹‘我都知道’的笑容。
那一瞬間,蕭林感覺手不是自己的手,腳也不是自己的腳的感覺,完全僵硬在原地,全身不敢動彈一分。
驚愕的眼楮中全是女人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種意外之中的見面,讓蕭林措手不及。
「怎麼?還打算跟我玩躲迷藏?」女人似嗔怪的語氣說著這句話,卻沒有讓蕭林放下心來,反而心中大石頭更重了幾分。
連呼吸都變得奢侈了。
堂堂笑吟山莊的莊主,如今,還是陳國的一字並肩王,卻在一個十五歲的女人面前,懦弱了。
胸膛起伏的厲害,蕭林心底不禁煩躁,更多的還是委屈,那啥,還不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沒有計劃著一離開,便是十年。
他家的女人從孩子變成亭亭玉立的芳華女子,這之中,還缺席了他,也不知道女人身邊的爛桃花跟了多少。
一解決了陳國那邊的事情,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大雲王朝,心里記掛著她,就想早一天見著她也能早些解了他的相思之苦。
這會听見女人拐著彎說他沒骨氣、沒膽量,開始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好歹讓他松了口氣,這口氣剛掐在喉嚨下,正要壓下去的時候,女人直接逼近。
兩個人的距離之間縮減到了指節大小,近到他完全能嗅到獨屬于女人的清香味道。
就是這股味道,讓他隱忍不住的吞了口唾沫。
李茵暗暗嗤笑,這孩子,**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視覺力。
十年時光,不只是她長成風華絕代的模樣,連這熊孩子真正成為一個男人立在她面前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美色誤人,這臉蛋,不讓她好生調戲一番都說不通她內心深處潛藏的心,只見李茵踮起腳尖,與某位肌肉僵硬得不行的蕭莊主近距離接觸,吶,她的嘴唇剛到人家下巴處,這還是李茵費盡心力踮起腳尖的緣故,當然,這點動作做起來對李茵是非常簡單的。
女人唇瓣輕啟,未曾有撩火的意識,那甘甜的氣息一直噴灑在他的脖頸處,生生讓人起了一層米粒小的疙瘩,而他本人卻未曾發覺。
「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解釋,但在此前提下,別給我整那些冠名堂皇的話出來,十年前你一聲不響的離開,除了讓鐵紗告訴我你去辦重大的事情外,我想知道,有什麼事情讓你十年都不跟我聯系,當然,若是解釋的理由沒有說服到我,我不相信自己會做出什麼樣事情……來。」
最尾的一個調音,柔媚無骨的嗓音在挑戰著他最後的放線。
剛忍不住想要將女人抱在懷里的蕭莊主,眼神被女人的一個舉動給刺激得眼眶通紅。
女人青蔥的兩節手指輕輕放在那隱隱顫抖的嘴唇上,上半截身子前傾的女人,此刻正趴在他肩頭,在他耳邊低喃︰「在我沒有原諒你之前,有些過分的舉止,蕭莊主最好能克制住。」
末了,調皮的女人還在他耳根輕輕吹拂了一口熱氣,這撩撥的動作簡直嫻熟得讓人抓狂,到底,他不在的這十年,女人跟誰學的?
好想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