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心情爽得不行不行的了,威脅人神馬的,果然是會讓人身心都得滿足啊。
這頭李茵舒暢得不行,另一邊,林家幾人卻鬧騰的差點出了人命。
林老爺子帶著兒子兒媳,準備到自己女兒家看看,當然,美名其曰是去看看,真正的目的是作甚,這林家村的人都心如明鏡。
而林張氏卻死活不去,林老爺子一想,你去不去干他屁事,他這一趟的目的就是去女兒家撈點銀子回來,這老太婆不去,也挨不著他什麼事。
林老爺子拖沓的袖子一揮,好,你這老太婆不去那就不去,他和兒子兒媳去,總可以啥。
哪知,林老爺子剛這麼一說,老太婆吵鬧得更凶了!
這細細一听,老太婆要死不活的吵著,竟是也不準他們去!
喲呵!這臭老太婆的脾氣見長了呀!
林老爺子厲聲呵斥了幾句,卻沒有作用,心里也來了怒氣,你不去就不去,擋著他的財路可就相當于斷了他財路,林老爺子是個賭徒,還是那種嗜賭如命的賭徒,這大半輩子都與賭為生,日夜賭錢,錢倒是沒賺到,那暴脾氣卻是在林家村出了名。
一個不順心,那是能將活人打的豬狗不如的人!
喪盡良心啊!
站在邊上見事情不對頭的兩口子,忙上去拉人,這一番折騰,林張氏被林老爺子打出了個內傷,林張氏年紀又大,終年干著粗活,身體本就不硬朗,這被林老爺子一頓折磨,竟是有種回光返照的模樣。
若不是小林氏被公公這個樣子嚇著尖叫著引來街坊鄰居,怕是這一耽擱,林張氏就直接去見閻王了。
林家鬧了這麼大的丑事,林老爺子全無悔過的心,反而當著街坊的面罵林張氏不懂分寸,婆婆媽媽不恪守婦德,天天在家里罵罵咧咧,全無出嫁從夫的本分,讓他破了財不說,還讓他連賺錢的機會都喪失了,這樣的女人,他要來何用?
林家村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林家,在林家的人都听見了林老爺子的唾罵,那對女人的鄙夷讓同站在林家的女人們都為之氣憤。
人家林嬸子給他們林家操持了大半輩子,臨老了還被這個跟他過了一生的男人暴打,命兒都差點落在他手里,這個時候還來責怪林嬸子不知分寸?!
這人真的不知道可恥二字是怎麼寫的嗎?
更不遑論林嬸子給他生兒育女了。
可憐林嬸子的鄰居忙著去烏岩村通知林家大丫,這邊,林二將大夫給請了回來,懇請他務必要將自己的老母親醫治好。
妻子小林氏站在床邊,看著婆婆青白交加的皺折臉上,心里也是打鼓。
說實話,若不是她在一旁鼓動公公去烏岩村,其實婆婆也不會被公公下此毒手。
但被嚇怕了的小林氏是萬萬不會承認公公暴打婆婆這件事情與她月兌不了干系,故而,一直站在自家男人身邊,默默模著眼淚,擔憂的看著自家婆婆。
小林氏在林家也算勤快,方才來制止的同村的婦人進屋看了一眼,將小林氏招呼到一邊,苦口婆心的說著︰「二媳婦,你婆婆如今受了這麼個怨難,家里一切大小事怕是就壓在你身上了,你自己跟你家男人好生商量,看看這個家以後該怎麼過才好?」
說著,嘆息的離開。
小林氏瞅著林家如今的狼狽,心里生出了一種想要逃跑的念頭,自家男人是個軟弱柿子,不當事,更是碌碌無為,平時的家用若不是靠她從指縫間節儉出來的銀錢,這個林家,怕是早就散了。
心里存了這個念頭,小林氏覺著可以回家跟家人商量一下,她還年輕,有貌有能力,何愁找不到下家?
林家的發生了這樣事情,直到第二天下午,消息才傳到烏岩村這里來。
林氏听到自家老母親病重,登時詫異了。
她才從娘家回來,自家母親身子是否康健,她是看的清清楚楚,怎麼可能就突然病重了?
難怪昨天她心頭發慌,還以為是在縣城里的兩個兒子出了什麼事情。
林氏急急忙忙跟著同村來人一起回去,隨行的還有自家男人,陳氏看著慌張的大媳婦,忙踏著沉重的腳步,再次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包鼓鼓的黑布袋子。
陳氏走到林氏身邊,將黑布袋子塞進她的手里︰「你娘病重,正是需要銀錢的時候,她年紀大,改用什麼好藥材就用什麼,只要人是好的,花再多錢也無妨。」
入手沉甸甸的黑布袋子,林氏在怎麼鐵石心腸的人,這會也被陳氏的舉動染紅了雙眼︰「婆婆……」
這就是平時她說得再怎麼的尖酸刻薄,在陳氏面前也不敢囂張的緣故。
「那我們走吧」。李再旺在前頭催,那從林家村來的人在院子外等著,方才陳氏招呼他進來歇坐會兒,那人不好意思,只討了一碗水解渴。
那人來時搭乘了同村人的牛車,這會回林家村,時間上就縮減了好大半。
……
李茵和陳氏目送他們坐上牛車,直到看不見影子,陳氏才嘆氣說道︰「听林家村的來人說,你大伯娘的娘親病得嚴重啊。」
李茵沒有回話,默默挽著自家女乃女乃的手臂听著。
「怎麼突然就病重了,看剛才那人欲言又止的樣子,怕是另有隱情吶。」
「這些事有大伯和大伯娘操心,你別擔心。」她在旁邊寬慰道。
說了半會的話,陳氏才提著菜籃子,找自己的伙伴嘮嗑去了。
爺爺李生一大早就出去了,最近一直在忙于李茵給找的麻煩事。
李家成了地主,買的山頭和荒地大部分都是爺爺李生在打理。
原本打算去城里看看娘和兩位哥哥,又因為大伯娘家里出了事情,這個打算也就被阻礙了,想了想,還是等大伯他們回來在上城去。
剛回到房間,里頭悶沉的氣息就鑽進了她的鼻孔。
凝目一看,方才還渾身不自在的男人,這會居然還能眼含笑容的望著她,這男人的反應,讓她微驚。
男人現在不是應該攪破腦汁想方設法尋得她的原諒,居然還有閑情逸致躺在床上,這般搔、首、弄、姿,以男色來誘、使,讓她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