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說紛紜,但周春她們卻壓根就不管人家說什麼,知道周秀會刺繡後,她就想自己開個成衣鋪,就權當是給周秀掙份嫁妝,不過她也知道光靠周秀可能不行,所以她就跟周喜提議,讓周喜回來幫忙。
她們幾個在屋里說的時候,卻不知,周三郎此時也在院子里跟周大郎夫妻倆說,讓她們夫妻倆回來跟周春干,反正周春請宋女乃女乃一家人,每人每個月都有五兩銀子,而周大郎夫妻倆在鎮上,每月兩人加起來才一兩銀子,且周老爺子她們走後,還把地交給他們夫妻倆打理了,若留在村里,這打理起來,也比較方便。
不用說,周家大房的人自然被她們父女倆給說動了。
第二天一早,周大郎他們就回鎮上去辭工,收拾東西,而周富和周貴因為還在鎮上的學堂念書,就沒跟著回來,但周春卻讓田二牛去跟他們兄弟倆一塊念書,一塊住,說可以相互照應一些。
周春家的房子,前面建的都是住人的院子,一個個小院也都隔開來了,且每個小院的房間里都有衛生間,同時也都帶了個小廚房。
最前面的是客房,一共六個院子,隨後的便是花園,接著就是兩個主院和六個附院,往後便是幾十個大倉庫了,而倉庫之後,就是一個大谷場,是周春特意用來曬稻谷的。
家具,自然是在周春家的新屋院子里打的,所以外人根本就看不到,可周大郎他們見了後,卻驚訝不已,直說那沙發住著舒服,讓周春也給他們設計一個。
他們回來後,就一直住在老周家那邊,而老周家那邊的屋子,卻並沒有周春家的大,自然就擺不下周春那些沙發和大床了。但周春听了卻直說︰「反正老周家那邊的房子都這麼舊了,又經常會漏雨,你們還不如自己再蓋座房子呢!」
「春兒,我和我爹他們都有想過再蓋房子,可我們手里頭只有二兩銀子,連賣地的錢都不夠。」周喜的話一落,周秀就立馬應道︰「我家有啊!可以先借給你們把房蓋啦。」
「不行不行,我和我爹娘都商量好了,不能跟你們借錢,再說只要我們跟著春兒干幾年,到時還怕沒銀子蓋房嗎?」。
用腳趾頭想想,周春也知道他們這樣做,是想要給周家大房爭一口氣,不讓村里人說閑話,所以她就不再多言。
家具做好了,周春她們自然搬進新房去住了,可雲老卻怎麼都不肯住進去,他覺得自己已經在那小院里住習慣了,也對小院有感情了,就留在了小院。不過他吃飯時,卻會準時過去。
房子和產業都已經弄好了,雲老就讓周春每天都練功制藥,不過就在周春以為,她最近都會這麼過的時候,周三郎卻說家里那最早買的二十畝水田,過幾天要開始收割稻谷了。
人多,又有打谷機,周春家那二十畝水稻,自然很快就收割完了,幫田大漢家收割完後,周三郎和田氏就商量著他們家蓋了新房,也該擺幾桌酒席,請大伙樂呵樂呵。
周春她們听了,也覺得是該請一些親朋好友來樂呵樂呵,最後她們就商定六天後擺酒,宴請那些親朋好友。
這一天,周春家自然十分熱鬧,不但王老爺子祖孫二人來了,連唐哲也一塊來了,且周春那未曾謀面的大姨一家,也出現了。
不過,最讓周春感到意外的是,她那三個一直不跟他們三房來往的姑姑,不僅拖兒帶女的來了,還把她們自己家的阿公阿嬤一塊帶來了,還說她們這次來了就不打算走了,反正周春家有這麼多大屋子和糧食,他們就算住一輩子也沒事,且她們留下來還能幫著周三郎他們打理家業。
周家的日子過得越發紅火,看到這里,李茵便收手了。
她捏了捏眉心,望著那半殘不齊的魂魄,道︰「你的魂魄還停留在肉身內,如今被其他魂魄佔了你的肉身,兩者不相融合,卻相互留在了那個肉身里,那陌生魂魄如今尚不自知,你又被她的魂魄擠了出來,再過不了多久,你的魂魄就要消失了。」
那半殘的魂魄虛晃了幾下,不穩定的氣息一下子彌漫在房間內。
「仙人,我該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去?」她飄蕩了些時間,如今記憶都不完整,腦子里零碎的畫面不能帶給她半分的幫助,不安感漸漸擴大了。
「怕是難了。」噓嘆一聲,李茵也不得法子,何況那個魂魄又不是大惡大壞之人,不過是因為她的到來,讓原本的靈魂找不到歸屬,卻被她踫巧撞上了。
若是她願意退讓一步,離開人世,早些投胎,也不失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
這魂魄不全,靈智也不如原先,听李茵說很難,便嗚嗚的哭了起來。
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這魂魄不全,也得讓她將魂魄聚集起了,才能投胎做人,且那魂魄怕也是不知內情,如今,只有試著說服那人,看她願不願離開那個身體,好物歸原主。
話說,這些都不是她的職責範圍,這麼一個情況,李茵還是頭一次看見。
說棘手,也沒有那麼的難。
歸根結底,還是得看李茵心情好不好,好的話,這事情就很簡單了。
這個半殘魂魄叫周春,李茵暫時將她收服在自己的耳環之中,幸好這魂魄靈智不全,也沒有釀出多大災禍。
回到館子,李茵便看見館子門口一團黑影正矗立著,脖子伸得長長,四處張望。
見到她一回來,立馬迎了上來,語氣帶著微不可查的埋怨︰「你去哪兒了?」
「走了會兒,有事?」距離蕭林回到她身邊,不過才過了三天而已,這三天中,蕭林可謂是天天跟在她**後面,除了如廁洗浴之外,連晚上睡覺,都必須粘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彌補這十年的不在一起的日子,不過,對于李茵來說,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她竟然還有點小喜悅。
許是明白她並沒有對他置氣,蕭林心中算是完全沒有憂慮了,見她額上浸出微許薄汗,忙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屋,溫柔且小心的擦拭著。
待得擦拭完後,見女人神色放松,這才將隱在心底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茵茵,你看,是不是得跟我回一趟笑吟山莊」
蕭林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女人面前,他始終有些顯得小心翼翼,不知道平日在他那些屬下面前,那些個凌厲威嚴的目光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