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著非人的病魔的時候。
馬車有動靜了,不是里頭的人答應了,而是發病了。
封魔將碗擱置一邊,忙掀了簾子沖進去︰「少主,你怎麼樣了?」
胸腔一股氣流直沖亂撞,谷梁安樂來不及調氣反抗,那氣流直接沖破了他的防御,哇的一聲,一口血直涌而出。
外頭,封魔一听聲音不對,立馬沖了進來。
「少主,你怎麼樣了?」
封魔將地毯上縮在人扶了起來,因為身體疼痛而痙攣不止的樣子落在封魔眼里,那就是殘忍與心痛,他家少主子自小便受苦受難,如今,更是被自己親生父親趕出家門,生命短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身死他鄉。
「少主,您快服下這藥吧。」封魔苦口婆心的勸,谷梁安樂的命如今也只有血能能壓制住,等到實在壓制不住的那一天,怕也就是他…封魔不敢亂想,從來不知道這個如玉男子會有離開人世的那天。
「拿開!」就算疼痛再厲害,也不能掩蓋男子對服下這種藥的深深厭惡,就算喝下去了又怎樣,還不是天天被折磨著?他寧願當個正常人,也不願意被人說成是怪物!
「少主!」
封魔依舊堅持,可看少主一副將生死早置之腦後的表情,就下不去手,可他怎能讓他如願?
不,是怎麼能讓那些心腸歹毒的人如願,他從小跟在少主子人身邊,和愁見兩人被送到秘密之地訓練,腦子里裝的全是為谷梁一族繼承人效忠的條令,為主子效忠理應不擇手段,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谷梁一族著想,封魔想到這里,也不管谷梁安樂現在是什麼心情,一個手刀,將谷梁安樂敲暈,之後,費了好些氣力,才將兩半碗血一滴不落的灌進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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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列人馬低調的進了城,之後,輾轉到了一個不大的縣城里。
徐先生連來的推算,最終的方向是在離大雲王朝帝都不遠的小縣城。
小縣城地方不大,但人口多,這進了縣城,卻是寸步難行。
馬車被擋在城口,眼見日頭大了,徐先生喚了愁見,讓他去前方探查原因。
沒過多久,愁見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幾人上前,問︰「前頭發生何事了?」
愁見不慌不忙的回︰「是這里的一戶員外,幫自己閨女招親,那女子長相頗為漂亮,吸引的全城人都來湊熱鬧,未婚男子都快擠破擂台了。」
「怪不得這麼多人。」封魔皺著眉,看著前頭密密麻麻的人頭,轉頭看向徐先生︰「先生,不如今晚,我們就此地歇息吧。」封魔話說的極為的小聲,臉上青一處腫一處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哈,伙計,我今兒個看你,發現你比往日英俊了不少啊。」愁見不嫌事多的揶揄封魔,後者一個眼刀過去,愁見並不在意,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的幸災樂禍︰「封魔兄果然藝高膽大,素日里不曾見識兄長那般有魄力的一面,這見識過了,才知道兄長就是兄長,連少主子那般執拗的人都能止住,小弟別的不說,從今以後,絕對以兄長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