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無痕!你會願意的!」滄月皇抬頭,沙啞的嗓子里發出古怪的笑聲︰「哈哈哈哈……你已經心系無痕了,不是嗎?如果你不幫著無痕的話,冷傲早晚會殺了他的!你會不舍!」
「太上皇,您不懂雲舒!」雲舒再給太上皇磕一個響頭,她直起身子,道︰「雲舒是來告別的,不管您是利用雲舒也好,為了冷王也罷,雲舒已然在滄月朝堂這渾水里面玩了,必然不會退縮的!」
「很好!」太上皇艱難的在床榻之上動了動,不過顯然他此番已然全身麻木,再無痛感可言,他只是胸腔里那顆心髒還被用藥維持著,沒有停止了跳動而已。
「雲舒再問您一個問題,關于太後的!」雲舒依舊跪著,當朝太上皇,雖然被秘密囚禁與此,但是他的身份始終是不會改變的,皇帝可以廢儲君,可以廢皇子,唯獨不可以廢了太上皇這個名頭。
「她,恨皇帝!」太上皇輕輕的嘟囔︰「日後,讓她走的輕松些吧!」
「她知道十一年前的宴會上,是皇上對您下的手,所以太後便恨皇上,這麼些年,她一直暗中在挑動著皇家子嗣對皇上的恨,意圖讓皇上父子相殺是嗎?」。雲舒深吸一口氣,輕笑著搖頭,道︰「原本是這麼簡單的,只是因為有了懿貴妃,一切就不簡單了!」
「皇家,永遠都是不簡單的!當初,寡人賜出鴻蒙血弩,便是已然料到了這一切!」太上皇說完這一整句話,大口的喘息起來了。
「太上皇,雲舒給您喂一些藥,度一些真氣!」雲舒拿出小瓷瓶子上前……
「不用了!這身子,頂不住任何藥!」太上皇搖頭,喘息了一會兒,他又道︰「白虎營大將軍肖懿虎,是個禍患,你給無痕拔了他吧!小心些!」
「好!」雲舒點頭,她知道,不拔掉白虎營,那肖懿虎也會找她算賬的,白虎營在漠北已然快要形成自己的一個小國家了,說只是一個邊關防營,但是白虎將士十萬,早就不太願意听從朝廷指揮,肖懿虎在自己的屬地管轄之內自行封屬官員,自行制定邊關周邊縣城的政策,再加上沙漠里面的那個不知名的部族的存在,雲舒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冷無痕或者別的誰,必定要將其給攪一攪的。
「你走吧!」太上皇顯然已經沒有再多的力氣說話了。
「雲舒告辭,您多保重!」雲舒本來想說,您多保重,等有一日,我帶冷王來見您……
可是,想到冷無痕一旦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爺爺,變成了如今這模樣,他定然承受不住!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亮了起來,外面的亮光照進屋內,這麼清亮的光線里面,雲舒看著床上只披著床單坐著的皮抱著骨頭的老人,眸光幽幽,最後,她站起來,轉身邊往外走邊道︰「您可知道,冷王時常會夢見您!」
「無痕……」太上皇的喉嚨里面發出一絲古怪的聲音,之後整個屋內便沒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