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瑤冷著臉站在那里,一臉不爽的看著她,「今天早上為什麼不開門?怕我破壞了你們的好事嗎?」。
阮萌撇撇嘴,「沒有,我不知道是你,以為是賣保險的。」
賣保險的?
莫意瑤眯了眯眼眸,閃過一抹厲色,嘴上卻說道,「阮萌,別以為你還能在我哥身邊呆多久,等他訂了婚,慕家勢必會除掉你的。」
阮萌到是不疾不徐,並沒有被她的語氣給嚇到,彈彈手指,漫不經心的開口,「到時候你也不是一樣麼?會被你哥冷落。」
「別拿我跟你相提並論!」莫意瑤有些厭惡起來,「你不過是個婊。子!」
阮萌牙齒緊了一下,下顎線條微微浮動,「那你也不過是個妹妹!」
「就算是妹妹,我也能在他身邊,十年,二十年,一輩子,都可以。」
阮萌垂著眼瞼,沒有再開口。
莫意瑤勝利的揚著下顎,「阮萌,勸你最好老實點,別以為自己能攀上枝頭做鳳凰,你不是那個命。」
說完,莫意瑤瞪著高跟鞋,消失在了走道的盡頭。
阮萌這才發現,自己的口腔,好似彌漫著陣陣腥甜。
該死!
又把自己咬破了。
用手指抹了抹,她轉身出了旋律。
這個地方,讓她覺得窒息!
討厭的人,討厭的事。
如果不是為了莫北擎,這里都跟她無關。
自己打車回到了裕豪別苑,阮萌一頭扎進了舞蹈室,不斷的跳著舞。
這是一種怪癖,對旁人來說的話。
她一有心事,就喜歡把自己關在舞蹈室里,不停的跳。
拉丁,俗稱風情舞。
這種舞蹈曾經被人稱之為情。色之舞,上流社會鄙夷的一種舞蹈。
可阮萌卻很喜歡。
因為母親喜歡,久而久之,她也喜歡上了這種最原始的舞蹈。
她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腳底的皮膚與地板親密接觸,讓毛孔陡然收縮,能給她帶來最真實的感受。
音樂聲,響徹空曠的房間。
當初改建這個舞蹈室的時候,莫北擎曾不悅過。
但阮萌說,這是她唯一的要求,最後莫北擎才同意,設立了這麼一間舞蹈室。
當然,莫北擎從未見過阮萌跳舞。
更不知道她為何會弄這麼一間舞蹈室。
而阮萌,跳舞的時候,也從沒讓莫北擎看過。
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心情不好或者是傷心的時候,讓他看到。
阮萌不停的旋轉,扭胯,擺臀……
在這種酣暢淋灕的舞蹈之中,尋找著自己。
時而狂野,時而魅惑,時而風情,時而嬌羞……
婀娜的身姿在舞蹈室,猶如一只蹁躚的蝴蝶般,掙扎著,飛舞著。
喘息與汗水,讓阮萌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等到最後一個音符響起之時,她才做了一個END的動作。
時間仿佛都靜止了,世界都安靜了。
耳朵里的轟鳴聲卻如潮水般涌來。
眼眶里,是什麼東西,順著臉頰往下滑落?
「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
阮萌驀然回首,看到了倚在門口的莫北擎。
嘴角的勾著妖冶的弧度,深眸涌現一簇火焰。
他無法忘記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面,那是一種怎樣的震撼?
以前他老喜歡叫她小妖精,但現在他發現,她是真的妖精。
布滿著晶亮的額頭,染濕的紗布,以及微微浮動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