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緩緩說道,「你最近,是一直都在錦城嗎?」。
那邊靜默了會,半響後,「不,我明天就會去海城,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作為東道主請我吃一頓飯。」
「好。」
劇組到了,她說了幾句,率先掛掉了電話。
林以彤疑惑的問她,「哪個男人?」
阮萌往前走,「算是朋友吧,明天他要過來。」
「那你要小心點,別被狗仔再偷拍了,剛才刷了微博,你簡直是眾所矢之,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召黑體質呢!」
阮萌停下腳步,回頭看她,「那公司有什麼指示?需要我說點什麼?」
林以彤莫名的感覺,阮萌這一眼,夾雜著諷意。
她心思通透,大概也明白了她的心情,當下好姐們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薛姐的意思是讓莫意瑤主動發條澄清的微博,可是莫意瑤一直聯系不上,然後公司討論後,決定讓你主動跟莫意瑤聯系,說都是一個公司的,事情說開了,以後見面也不尷尬。」
「但是我想啊,你這個千年軟包子,既然都氣到了動手的地步了,那肯定不會接受公司的安排,所以我也就不跟你說了。」
「以彤,謝謝你。」她在林以彤的眼神里,看到了關懷和袒護。
一個明星,很多時候想要得到的東西,往往真的只是簡單到理解這個詞。
林以彤不再說什麼,催著她入組。
今天的劇組,氛圍不太對勁啊。
阮萌坐在化妝間,敏感的察覺到自從自己進來了之後,之前熱絡的聊天都停頓了。
眾人看她的眼神,變得怪怪的。
她假意說去一下洗手間,剛要開門出去,就听到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聲音說,「有了這個人啊,我看我們這部劇還沒開播,都要成全民抵制劇了。」
「誰說不是呢,能讓大眾這麼不喜歡的人,到底是有多不堪啊,網上那些網民都怎麼說來著,如果有她在,不看芒果台,不看宋青嵐!」
阮萌轉過頭,看向那兩個待在一起的女三號。
一個叫藍易,另外一個叫黃燦。
和她一樣,這兩個女人也是飾演的宮里的妃子,戲份全在宮斗。
她們已經畫好了妝,看起來,真有宮廷寵妃的味道。
阮萌走到她們面前,輕笑的看著她們,「你們是在說我嗎?」。
兩人顯然沒想到阮萌會正面就沖突,這和她們想象的有些不符合。
按理說,綠茶婊不都是來陰的麼!
藍易看著化妝間里的其他人,都看好戲似的神色,當即也豁出去了,冷笑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們說的是你啊?不要對號入座好不好,我們可沒說你的名字。」
黃燦也點頭,笑的那叫一個妖媚,「對啊,我們沒說是你呢,你自己腦補的誒。」
阮萌聳聳肩,她們沒有指名道姓,她要是現在做了什麼,反倒是成了失禮的一方。
再加上,現在劇組的人心里估計也真的都是這樣想她的,她要是再做什麼,那全然不會有什麼劇組愛了。
這戲還能好好拍下去麼?
阮萌搖搖頭,開門而出。
身後,似乎傳來一片哄笑聲。
阮萌去找了導演。
說實話,其實那兩個人說的也是有點道理的。
她現在都快被黑成球了,要是繼續在這個劇組拍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影響到這個電視劇。
陳導見她一來,笑呵呵的讓她坐在一邊。
「小萌身體怎麼樣了啊?休息好了麼!」
看到阮萌,他竟挺熱情。
阮萌有點受寵若驚,「陳導,我沒事了,我就是過來看看,問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說。」
阮萌勾了勾唇,「陳導,你應該也有看微博熱點的吧,我……」
「哦,這件事啊,我明白了,你是來問我,這部劇還要不要繼續用你是吧。」陳導停下翻手機號的活兒,神情嚴肅的看向阮萌,「我不會管你在外面有什麼緋聞,有什麼黑料,那些東西都是你的私事,只要你沒干犯法的勾當,沒涉毒涉黃,沒殺人放火,那你在我這邊,就是一個演員,阮萌啊,你的演技很好,我很看好你。」
阮萌微微一愣。
「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出去備戲了,等下就會有你的幾場戲。」陳導看她無話可說,開始驅趕。
阮萌點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看陳導,「陳導,謝謝。」
陳導不在意的擺擺手。
他現在正在想著,怎麼把安宇涯換掉呢!
雖說他剛才跟阮萌說的那些話,顯得好像真的只注重演員本身的演技是不是足以擔任他的劇本。
可是陳導自己卻明白,莫少說的話更有道理。
一個演員,要是沒有自己的內涵和人品,那這個演員演戲演的再好,又有什麼用?
這部劇的拍攝一波三折,開機三個月到現在,竟然也不過拍了總體的三分之一的情節。
這個時候修改一下劇本,換掉安宇涯,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陳導是看了那個話題的,阮萌和莫意瑤的事情,沒有引起他絲毫的情緒。
娛樂圈真真假假多了去了,真假閨蜜?
那有什麼!
反倒是昨晚安宇涯的那條隱射性質極強的一條微博,倒是讓他徹底感覺到了厭惡。
安宇涯惡心到他了。
這樣的人在他劇組繼續待著,那才是最大的毒瘤。
就在陳導研究著,如何快速讓安宇涯出局的方法時,他接到了莫北擎的電話。
……
一天的拍攝,也還是順利的。
雖然對戲的不少人似乎心里都對她有所不滿,但是在拍攝時,大都沒帶著多少個人感情在。
阮萌拍的很順利。
可是今晚,卻有一場夜戲。
正在背台詞的阮萌,接到了莫北擎的電話。
她很驚奇,他主動給她打電話誒?
她走到一個假山旁,這邊四下無人。
「莫北擎,怎麼了?」
莫北擎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一邊品酒一邊看夜景。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他工作的有些疲了,四下無聲,他就想到她。
于是,悶騷的男人想了想,「我大概晚上十一點會去你那里。」
昨晚太累,他們沒做有愛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