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車里……
想到前幾天某個發生在車里的事實,阮萌莫名的紅了臉。身體的體溫,也跟著身高了一些。
索性,客廳的燈也沒徹底亮著,只是開著一旁的暖色調的壁燈而已,至少,莫北擎肯定是不會發現她臉發燙了的。
「吻我,不然今晚你也可能沒得睡了。」他看她盯著他的唇,微微一笑,「不要猶豫了,咱們又不是沒有親吻過,只是一個吻而已,你在怕什麼?」
是啊,只是一個,又不是沒有做過的親吻而已,她在怕什麼?
阮萌卻被自己的這個反問,心里更加失措。
像是為了證明,她真的沒有在怕什麼,也沒在擔心什麼一樣,她俯,當即親吻上他的唇。
如她所想,冰冷,薄涼。
如他所想,柔軟,溫熱。
阮萌被自己的這一下沖動,徹底搞懵逼了。
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已經擁著她,攻城掠池。
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伴著她的唇舌,開始共舞。
火熱的吻,仿佛練習過了千萬遍,那樣的默契,那樣的熟練。
阮萌驚慌失措,卻被男人的吻鎖住,沒有一絲可以逃月兌的可能。
心跳如雷,閉著眸子,只求這個吻,結束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是她的身體,卻已經越過了大腦的掌控,率先她一步,做出了對他的回應。
阮萌整個人,軟了身體,癱軟在他身上,仍由他繼續霸佔她,吞噬她。
大腦告訴她︰阮萌你不該這樣。
于是,她就被自己的身體反應給羞恥到了。
眼看著,男人的手也已經不安分起來,竟然滑到了她的腰間,試圖解開她的浴袍。
被吻的七暈八素的阮萌,霎時間一急,一口咬在了莫北擎的舌尖。
男人吃痛,手下滑的舉動,終于停下。
動作靜止下來,四周也仿佛寂靜下來。
唯一沒有動靜的,估計是空氣中的曖昧因子,還在不斷的發酵。
莫北擎還是不準她的唇離開他的。
阮萌干脆,也靜止著不動。
兩人的喘息交纏,眼光相交。
時間在此刻,都仿佛是靜止的。
總之,阮萌都不知道,莫北擎送開他的那會兒,是過了多久。
他終歸還是放過了她,站起身,在失神的她的額頭,留下一吻,才穿好衣服,轉身離開。
男人離去之後,阮萌繃起的神經,才終于放松下來。
毯子上專屬于莫北擎的氣息在告訴她,幾分鐘之前,有個男人差點讓她意亂情迷,而開端,僅僅是一個吻罷了!
「流氓!」阮萌咬牙,恨恨的罵了一聲。
卻把自己,徹底的埋進了毯子里。
這一晚,很早就想睡覺的阮萌有點失眠,反而很晚才睡。
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起來的時候,小女乃包對她大呼小叫,「阮萌,你昨晚是做賊去了嗎?不要告訴寶寶,你為了吃雞肉吃雞排,去偷雞了!」
阮萌一听,當即毫不客氣的在小女乃包額頭上敲了一記爆栗,「去偷男人了!」
「哦……」
小女乃包意味深長的拉長了聲音,「難怪看起來那麼虛!」
阮萌︰「……」
大概被小女乃包說中了,她不僅心里虛,連身體也跟著虛。
這天給sun組合領舞,她跳了一會兒,就覺得疲憊不堪了。
這種情況在往常,是萬萬不可能出現的。
學員們讓她休息,然後大家伙自己去練了。
一群英姿勃發的俊美少年,灑著熱汗,在練功房里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她編排的這支開場舞。
他們都是很有舞蹈天賦的一群人,幾遍下來,其實已經跳的很好了。
可是,為了讓比賽的時候不出現什麼狀況,為了讓每個舞蹈的動作,都深入骨髓一般的記在心里,他們還是重復的,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
他們代表著青春和夢想,而她……
阮萌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年紀。
雖然,她看起來還那麼年輕,一點都沒有已經二十八歲了的模樣,可是,她真的已經二十八歲了。
並且,她兒子都已經三歲了啊。
她,老了麼?
她心里是否還有什麼夢想或者理想,想要去完成?
阮萌仔細的想了想,隱約之間,她是覺得自己有理想的,在那一片空白的記憶里,有她想要完成的事情。
只是,她好像有點想不到,實在是,記不起來。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從一旁傳來。
是她的。
阮萌一看,是一則來電,號碼是海城市的,但是她不認識。
「喂,你好,請問找哪位?」阮萌接通電話,卻改了自己以往自我稱呼的方式。
那邊,傳來一道她並不陌生的男人聲音,冷肅,清啞,「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等你,你給我下來。」
是慕仲驍!
阮萌有點微驚。
莫北擎的速度有沒有那麼快啊,不對,莫北擎到底找了他沒有。
如果找了,怎麼可能還允許慕仲驍來找她?
如果莫北擎還沒來得及找的話……
阮萌心中一跳,莫名的,心里就涌上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可是,她不能不去。
當即,和學員們說了一聲,阮萌擦淨了臉上的汗,套上了外套,就去赴約。
公司旁邊就一家咖啡廳,叫做原味,她很輕易的就在店里找到了慕仲驍。
男人還是一身黑的裝扮,戴著個墨鏡,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見她進來,就摘下了墨鏡。
眼神太冷,神情太冷肅,這樣的慕仲驍,怎麼看都不像是來約她好好說話的。
阮萌在他對面坐下的時候,心跳的頻率,就沒有減下來過!
而後,阮萌听到慕仲驍涼涼一笑,「還有膽子來,就別搞的畏畏縮縮的,你既然敢向莫北擎告我的狀,膽子也不見得有多小,怎麼,現在一副強裝冷靜偏又表現得有些害怕的模樣,是覺得自己這副姿態能多引誘男人為你犯罪?」
這簡直就是侮辱。
阮萌登時沉下臉來,最後一絲小惶恐也從眼底退散。
是,雖然心里不安,可是她並不怕。
她不信慕仲驍會拿她怎麼樣,如果他能拿她怎麼樣,那昨天和現在,也不會主動找上門,開口讓她滾了。
何況,他剛才不是說莫北擎已經找過他了麼。
她想來自己已經安然無憂了。
只是慕仲驍這次來找她的目的,是諷刺唾罵求心理安慰也好,是另外警告也好,都無所謂。
呵,我就喜歡你想要干掉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真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