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這邊蘇琴一路忍受著鬧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局面。她覺得這些鄉村婦女真是有當交際花的潛力,撇開樣貌不說,就一張嘴,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又不能拿她怎麼樣,你跟她吵,吵起來的話就是髒話連篇,你簡直都頂不住那樣的污水,你跟她講理,講也講不過她,那嘴一張,就是賤貨騷蹄子!這叫啥事啊?得了,還是安靜的做個美女子吧,就當自己耳邊是一群嘰嘰喳喳的鳥吧!這樣一想,蘇琴的心里的那股郁氣,才慢慢的舒緩了出去,至于蘇非,恐怕是听不懂大人們的成人式笑話,所以也就無聊的坐著不說話。
這車把式似乎早已練就了她強由她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的九陽神功般的境界,緊趕慢趕的還是到達了目的地,一下車,蘇琴就覺得不外如是的感覺啊,說好的縣城,說好的趕集呢?
說起來也算<是蘇琴孤陋寡聞了,畢竟她在小說里看到的都是道路兩邊,店肆林立,然後巴啦吧啦一連串的描寫,那文筆好的真是讓她羨慕嫉妒恨啊!為什麼自己的腦海中就想不出這樣的形容詞呢?扯遠了,繼續回來,蘇琴看到街道倒是街道,但也絕對達不到林立的感覺,仿佛還有一種冷清沒人氣的感覺。
胖嬸看到蘇琴一來到縣城,就傻愣的樣子,臉上不禁一笑︰「這丫頭,縣城沒來過幾次吧,呵呵,這里可算是我們十里八村比較繁榮的地兒了,瞧這商鋪多的,對了,我們趕集的地方不在這里哦,這里賣的貨只有富人才買的起,我們待會兒要去菜市口那條路進去的,那兒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呢!」胖嬸的好心提醒,蘇琴不是不知道,拜托,她在現代再怎麼宅,也是一個稍微見過市面的好不啦,就這樣的破地方還叫縣城?哎,這古代的女人也算是夠可悲的,心里更是存著一種信念,一定要過上幸福的田園生活,就要努力的掙錢!買車,買房!雖然買的是馬車,住的青磚大瓦房,但是蘇琴覺得這兩樣東西,目前自己都別去想太多了。
蘇琴拉著蘇非的袖子跟著胖嬸一路來到了最終目的地︰菜市口。這里才有人氣啊,一點也不像那條主干道上的商鋪,反而是熱鬧非凡,做小生意的什麼都有︰有賣吃的,有賣玩的,賣柴火的,還有賣衣服布料,還有竹子制造的各種物品,蘇琴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連什麼時候放開蘇非的袖子都不知道,幸好蘇非很乖,一直跟著蘇琴後面走,才不至于跟蘇琴走散了。
昊王突然想起,這個還有一個暗部的樁子,那個老太監在這里收集的一直都是一些沒什麼用的消息,這個白痴白天也不會睡覺,要不然,自己也可以通知那個老太監派人跟金城的暗部聯系上,好久沒有消息了,真是無力啊,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看你對女主的愛,有幾個等級,每升一級,就可以多一個時辰,6個時辰封頂,其他都是你口里的白痴的,啊彌陀佛,老衲有罪,又劇透了,就是不告訴男主你捷徑)。
蘇琴突然想到買東西不要銀錢啊?光顧著看東西去了,眼珠一轉,便跟旁邊的胖嬸說︰「胖嬸啊,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你和蘇非先等我一下,我要去趟茅廁呢!」「這丫頭,這茅廁你也不知道在哪里,還是胖嬸跟你一起去吧!」胖嬸說著就要拉蘇琴的手,蘇琴連忙推辭︰「胖嬸,剛臨來這條街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只是現在肚子有些不舒服罷了,您也不要擔心,我一會兒就回來。「胖嬸想想也對,這光天化日的,如花臉上又是這樣一副光景,害怕有人打劫她啊?她不去嚇人都好了(胖嬸你覺得這樣說好嗎)。
蘇琴想著自己記憶中的路,順利的走到了主干道的當鋪,一走進去,就覺得里面裝修的算是豪華了,也不用擔心是黑店,到時候要當的東西沒有了,她可真是要往哪兒哭去。那伙計態度也是好的很,並沒有因為蘇琴穿著胖嬸穿過的粗布衣服而狗眼看人低,反而熱情的向前詢問道︰「這位女客官,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就這服務態度,蘇琴覺得如沐春風啊,難怪這家店外表看起來的不怎麼氣眼,里面卻另有門道,一看就是經營有道的樣子,于是立即從自己懷里取出一個羊脂玉鐲子,用手絹小心的拖著遞給這個滿臉笑容的伙計,伙計一接過這個鐲子,臉上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嚴肅起來,吩咐了旁邊的一個小廝,立刻叫出掌櫃,而一個念過半百的老人慢慢的從後面的簾子里走出來,一臉不耐的說︰」到底是什麼東西,還要勞煩我來鑒定啊?你不是早就出師了嗎?」。「師傅,借一步說話「伙計繼續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自己師傅說道,吩咐了小廝給蘇琴上了一杯上等的碧螺春後,一把就把掌櫃拉進了後面的花園里。
「你是說,這是難得一件的孤品?」掌櫃接過鐲子一看,竟就愣了神,這鐲子一看就不是凡品,是正宗的羊脂玉,因為它有強烈的油脂感,手感干澀,又因這個鐲子非常潔白,質地細膩,光澤滋潤,狀如凝脂,簡直就是極品啊。難怪這兔崽子會把自己叫進來商量,可是這東西的來路?
蘇琴坐在當鋪會客的椅子上,碧螺春再好,也只是液體啊,已經喝了三杯了,再喝下去就真的要去茅廁了,胖嬸還在等她了,他們進去商量什麼去了?莫非是要坑我?早知道把蘇非也帶來了,好歹也壯壯氣勢嘛!就在蘇琴等的心急如焚的時候,掌櫃的才走了出來︰「姑娘,能否告訴我,你這東西的來歷,否則恕我們不能收,我們是小本買賣,萬一您這手鐲來歷不明是贓物的話,我們可是有連帶責任的,老朽可不能大意啊!」掌櫃的一臉真誠的說道。
「掌櫃的,您大可放心,您看我這樣一身的打扮,也知道我出生窮苦,這鐲子確是我祖傳之物,只傳女不傳男,要不是我爹死後我家又遭了惡人刁難,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我也不會背著日後無法去見祖宗的顏面來當掉它,對我來說,這只是死物一個,就算再華麗,我也消受不起,不瞞您老說,我家已經斷糧了,再不當掉它,我和弟弟就要挨餓了,這眼看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冬天要用的嚼谷就更多了,哪樣不用費銀子,您老就行個方便吧!」蘇琴連忙說道。
其實這個縣城也不大,當鋪更是寥寥無幾,蘇琴也是打賭,就賭自己的運氣不會那麼差,又看到伙計這麼熱情,才有勇氣拿出僅有的不多的首飾的,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就好,其他的就先放著吧,一下子拿出那麼多的東西當了,人家也不會相信,反而不好。她知道這樣說也算露了底,但是要不是打這張親情牌的話,恐怕掌櫃都不會收她這個鐲子。
「這樣,姑娘,我就明說了,你真的要當的話,只能當死當,就是錢貨兩訖,我呢,就給你五百兩銀子,你呢,就把這個鐲子賣給我,以後也不要想把這個鐲子贖回去了,怎麼樣?」掌櫃一臉真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