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檸轉動著眸子,她知道葉慕後面還有話,張口不確定問︰「你想說什麼?」
「吳昊霖對你到底是不是真心,你還看不出來?」葉慕輕蹙眉頭,她一直覺得戚檸是個聰明的女孩,現在這種局面,戚檸還看不清楚,是不是太傻了?
戚檸連著幾日沒有好好休息,她的黑眼圈有些重,皮膚也有些干燥,她回答葉慕的話,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憔悴︰「他對我的真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人會比他對我更好。」
「我問你,你和他到底到了哪一步?」葉慕看著有些傻的戚檸忽然發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戚檸懷疑的看著葉慕,並沒有立即回答。
葉慕整個人看起來是冷漠,可眼底到底是藏不住對她的關心︰「有發生實質性關系嗎?」。
戚檸眼楮游弋,她咽著喉嚨,好一會才回答葉慕][].[].[]的問題︰「有過……沒有。」
戚檸猶豫了,臨時改變了答案,而且還是很確定的改了答案。
那次,他們差點發生關系,不過因為她生理期來了才臨時作罷。
「或許你和他有了那層關系,你就不覺得他是真的喜歡你。」葉慕很不想明說,但是這是吳昊霖能做出來的事,戚檸又不是第一個遇到這樣對待的女人。
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這句話放在吳昊霖身上再合適不過。
戚檸不信葉慕的話︰「你對他有偏見!」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信我也不會多說,就按照你現在的想法走吧。」葉慕輕吐一口氣,勸不住戚檸,她就只能放手。
不撞南牆不回頭,葉慕也沒有辦法。
真正放手讓戚檸自己做選擇時,戚檸反而糾結了。
她站著不動,糾結一通的結果還是要走。
「等等。」葉慕再次開口,她對戚檸還是于心不忍︰「就不能看看他的真心再決定去不去?」
「他會著急……」戚檸只是回頭沖葉慕無奈的說了一句。
葉慕明白了,戚檸是鐵了心了。她像中了毒,只有吳昊霖才是她的解藥。
戚檸走出去,吉安有些不安︰「工作室賠了那麼多錢替她解決合約的事,就這麼看著她把自己毀掉?」
葉慕朝著吉安看了一眼,眼神里的無奈無比剛剛的戚檸少︰「有可能也不是毀滅呢。」
現在的局面的確糟糕,最好的結果,恐怕只是她們期盼能給個好的結果,其他別無解決的辦法。
葉慕來這兒什麼都沒做,只是和戚檸說了幾句話。但這幾句話讓葉慕覺得很疲憊,她開車回家,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想到過去的事。
女人在感情上太容易犯傻,她現在站在旁觀者一面看的清楚,可當初,她何不是一樣的犯過傻?
車子開進院子里,剛停穩,已經有人替她拉開了車門。
「謝……」葉慕以為是車庫管家,剛欲道謝,一句謝謝還沒說完,看到莫深有些吃驚︰「你下班這麼早?」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按理說應該很忙。
「早點回來,明天正式過去。」莫深聳了聳肩,牽著她的手朝著客廳走去。
葉慕將信將疑的看著莫深,輕笑未多問。
客廳里,林道正抱著寶妹逗弄。葉慕進門後,驚奇的看著表情夸張逗弄孩子的林道。
林道一直都是嚴肅的模樣,就連笑意都很少有,他會笑臉夸張的逗孩子,這還真是令人想不到……
「舅舅……」葉慕看林道的視線看過來,葉慕立即彎腰客氣道。
林道只是沖葉慕頷首,將孩子交給了保姆,對葉慕說道︰「我來這兒是查你的功課。」
「啊?」葉慕詫異的發出聲音。
查功課?查她什麼功課?
葉慕的聲音有點大,她自知自己的反應有些激烈,平復下來,小聲道︰「您要查什麼功課?」
「之前,我給你的文件,看的怎麼樣?」林道說的自然是最後一次給她的文件,她生完孩子在醫院便過了月子期,是時候開工了。
葉慕明白了,林道是來這兒履行老師的職責。她當下有點抱歉︰「我還沒有弄完,等我看完了再給您。」
林道體諒葉慕剛生完孩子不久,沒為難她,點頭道︰「最好這個星期給我。」
葉慕咬了咬自己的唇,咬牙應下︰「好。」
她說話間,佣人走到林素身邊,靠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
林素听完,抬頭朝著葉慕和莫深看了兩眼,又對佣人說道︰「請他進來吧。」
林道來這兒的事已經完成了,他又從保姆手里接過寶妹逗弄。到了當爺爺的年紀,對小孩子,林道多了幾分喜愛。
門側,佣人領著莫鴻進來。
莫深看到莫鴻,能猜到佣人剛剛和林素說了什麼,他朝著自己的母親看去,眼楮里有一絲無奈。
莫鴻進門便看到林道抱著寶妹,本就帶著一肚子火來,這下更氣︰「呵,在這兒,我倒是成了外人。」
莫鴻理所應當的話讓莫深臉當下冷了下來︰「你有不是外人的時候嗎?」。
「我……」莫鴻看著莫深張口,月兌口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轉而沉了一口氣繼續︰「你說的有道理,你什麼時候把我當父親看過?我不是外人是什麼。」
莫鴻出口的話頗有賭氣的味道,但他譏諷的言語,莫深卻一點都不買賬,開口道︰「既然如此,你來這兒做什麼?」
「阿深!」林素及時阻止了莫深一聲,朝著莫鴻看去,也不見笑臉,只是有點客氣︰「你坐吧。」
莫鴻執拗不肯坐,將自己手里的小錦盒放到了桌子上,刻意打開,里面是孩子的生肖小金鎖和小手鐲。
「你沒把我當一家人,我可不能翻臉就不認,這是我給孩子滿月禮物。」莫鴻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火,將東西放下他不多呆︰「我走了。」
他朝著莫深看了一眼,莫深沒有任何留他的意思。他一氣,真離開了。
林素看著莫鴻離開的背影,嘆氣道︰「這又是何苦呢?再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父親,就連表面的和氣都不能維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