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慕推門進去,莫深正抬頭看著門,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相撞。
「忙嗎?」。葉慕順手關上門。
莫深扶額,輕舒了一口氣︰「指的是哪方面?工作上還是上,或者是心里?」
葉慕眉頭疑惑的上挑了幾下,緩步走到莫深面前,兩只手壓在莫深桌子上,輕笑︰「有這麼分類?」
「想听哪一個?」兩人像是開啟了即興點歌。
葉慕指尖在桌子上點了點,認真考慮著︰「嗯……那就先听工作上的。」
「今天還好,只是有幾個文件需要我看,另外晚上還有個會議,不過已經被推,下午要見兩個客戶,順利的話,應該到點能下班。」莫深流利順暢的把自己的行程匯報給葉慕。
葉慕站直身子,對于莫深的匯報,滿意的拍了拍巴掌︰「很好,要是我有個像莫總這樣的—無—錯—小說秘書,那我應該永遠都不會替行程擔心了。」
莫深頷首,贊同她的眼光︰「只可惜,這種男人往往都是別人的上司,而不是秘書。」
葉慕對于他的自夸不否認,和別人大腦不太一樣的人,往往都有這個能力。
「還有想問的嗎?」。莫深兩條大長腿交疊著,食指拇指壓在薄唇上,認真審視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極貴的珠寶。
葉慕半坐在他的辦公桌上,手輕撫著桌邊,隨口道︰「那就說說後面的兩樣,和心里。」
「它們也很忙。」莫深給與肯定的回答。
葉慕關心的轉身看他︰「今天工作很累?身體不舒服嗎?」。
莫深輕嘆了一口氣,拉過她的手,貼到了自己的心口︰「和心都忙著想你。」
他冷磁性的嗓音說出這樣的情話,葉慕貼著莫深心口的手一僵,掌心處從他的心髒接收到了熱力,她看著自己的手,再抬頭看著莫深,笑意暖人︰「這麼會說情話,實在不像莫總。」
「怎麼樣才像我?」莫深拉過她的身子,一用力,讓她順利的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他眼底帶著曖昧看著她,笑的有些邪惡︰「用行動表達才比較像我?」
葉慕的眼楮與他四目相接,及時抓住他的手。她勾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說正經的,我今天是真的有事找你。」
「什麼事?」莫深沒有松開她,同樣認真的問。
葉慕要起身,莫深不松手,她瞧了莫深一眼,示意他松手,他也未松手。葉慕沒有辦法,只能伸長自己的手臂勾著桌子上自己的包。
她吃力的拿到自己的包,又吃力的從包里取出一沓資料︰「這是我之前告訴你的新劇本,我準備開拍了,這里面還有些關于它的策劃書和未來前景預計,你都看看。」
莫深看到她拿出這些東西,就基本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你要拉投資?」
「好聰明。」葉慕拉了拉他的臉頰,夸贊道。
莫深拂開她的手,也只有敢這麼捏她的臉了。他反感這樣的行為,但因為是她,他對于她剛剛的動作只是無奈一笑︰「我會讓投資部評估。」
葉慕撇了撇嘴,故作不滿的模樣︰「本來還以為可以走後門。」
莫深拍著她的後腰,笑道︰「不是說莫太太說,凡事要公事公辦,如果你想走後門……」
「還是公事公辦吧。」葉慕指尖輕掩著他的薄唇,兩眼眯在一起干干一笑。
莫深只是和她開玩笑,淡笑松開了抱住她的手,按了內線,讓秘書進來把資料領出去。
看到秘書領著資料出去,葉慕輕松了不少。翻開莫深面前的文檔,看到熟悉的公司名稱,不由多看了兩眼︰「這不是最大的互聯網社交網站?」
「你知道?」莫深掃了一眼公司的名稱問她。
葉慕點了點頭︰「當然了,對這方面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
她說著,朝著莫深深深看了一眼︰「我差點以為莫總是不了解網絡,特意去網上查了人家。」
葉慕這樣說,莫深稍顯不自然,修長的指尖握拳,掩唇輕咳了兩聲︰「沒有,是近期和他們會有一個合作。」
「這樣啊。」葉慕露出笑意,但是明顯不信的樣子。
葉慕在莫深對面的位置坐下,撥弄了一會兒小物件,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葉慕問︰「對了,郭飛最近有和你聯系嗎?」。
「沒有。」莫深雙手移動到電腦鍵盤上,敲打幾下,抬首看向葉慕︰「怎麼了?他沒有去公司?」
葉慕點了點頭︰「沒有。」
她推測,可能又是因為家里沒有人,所以……
葉慕深思著,她忽然對郭飛每次消失的去處有些好奇了。
他不能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勢必會找一個人陪著自己。如果是男人應該是莫深或者秦辛,但是每次他一消失,莫深和秦辛都不知道他去那兒了。
一個正常男人,很有可能會找一個女人陪著。之前這一年多都是林菲菲,林菲菲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又去了哪里?
葉慕越想著,越不正常。她怎麼隱隱覺得,郭飛會做很渣的事。
有著同樣擔心的,不止葉慕,還有林菲菲。
林菲菲回到家沒有看到郭飛,並且是一連幾天沒有回家。
「真的不在。」林菲菲關上郭飛的臥室,有些失望的自言自語。
林菲菲給郭飛打電話,他也不接,好不容易有點動靜又被他掛斷。
「郭飛,你真的……」林菲菲輕舒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在乎。
她當初會住到這兒,只不過是因為他需要一個長期住戶陪著他,而她想要接近他,現在看來,那個陪著他的人是誰都可以,不一定非她不可。
林菲菲捏著手機,眼楮余光朝著臥室看著。郭飛的臥室里擺放了兩張床,一張靠在最右邊,一張靠在最左邊,兩張床風格截然不同,一張是簡商務風,統一的深灰色,一看便是男人的風格。她的那張則比較明亮一些,天藍色的被子配著白粉色的床單,清醒又舒爽。
想到過去的一年多,他們兩張床相對著,夜晚里,彼此說過那麼多話,她忽然覺得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