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沒用多久,謝安亦就知道了誰是那幕後之人了。
第二天一早,謝安亦正做著美夢,就被一陣匆忙腳步聲給吵醒。她揉了揉眼楮,發現來人竟是愛墨。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謝安亦伸了個懶腰。她又活動了一下脖子。誰知卻發現今日蕭嘯寒起來後竟然沒有去外院,他剛剛一直坐在窗前的太師椅上借著窗外的微光看書,見謝安亦醒了,正放下書抬起頭朝她看去。
謝安亦還沒來得及問蕭嘯寒為何沒去外院,就听愛墨道︰「剛剛飄雪姑娘派了人來稟報,說是一大早太子殿下便帶著人來探望王爺。」說完,她又試探地看了一眼蕭嘯寒,見他沒什麼反應,又接著說︰「管家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跟他們說王爺在內院養病,不方便見客了。誰知太子殿下不听,硬是要闖進來,現在被人攔下了,在二門那僵持著。」
ˋ謝安亦听完,問蕭嘯寒︰「你不去出去看看?」
誰知蕭嘯寒又拿起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去,這事鬧大了才有趣。」
「那他們要是真闖進來可怎麼辦?」謝安亦在愛墨愛硯的服侍下開始穿衣服。
蕭嘯寒盯著謝安亦身上的青色襦裙道︰「他越見不到我就越覺得我不在府中,因此便想方設法進內院來抓我把柄,若是我輕易露面,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
謝安亦想想也是,便也不再說話。任由愛硯幫她梳妝。
顯然王永也是深知蕭嘯寒心中所想的,他帶人在二門攔著也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讓太子更相信蕭嘯寒人不在府中罷了。這不,沒一炷香功夫,太子等人已經在謝安亦院子的大門外了。
「皇叔,您身體怎麼樣了?本宮听聞皇叔身體有恙,久病不愈,特地派人請了京中有名的神醫來給你瞧瞧。」
謝安亦還謹記著之前對外宣稱的「染病」,特意讓愛墨給她的臉和嘴唇都擦了粉,又特意不抹胭脂。看上去皮膚蒼白無血色。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她大病了一場。
「要不我出去看看?」謝安亦放了一顆黑子,問道。
二人實在無事可做,謝安亦便求了蕭嘯寒教她下棋。
「不用,讓他闖進院子才好。」說完。蕭嘯寒放了一顆白子在黑子旁邊。「你看。你這樣放子‘氣’就全被堵住了,我要提子了。」
話音剛落,蕭嘯寒便要將謝安亦的五顆棋子從棋盤上拿掉。卻被謝安亦一把按住︰「等等,這個不算,我重新下。」
「悔棋不語真君子。」
謝安亦一邊將蕭嘯寒剛剛放的黑子拿開,一邊說道︰「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沒听過嗎?」。
蕭嘯寒無奈地搖了搖頭,等著謝安亦落子。
謝安亦左手托著腮,右手拿著白子,只覺得這棋盤被蕭嘯寒布置的到處都是陷阱,落到哪里都不是,索性將棋子扔進棋罐里道︰「不下了,怎麼都是輸。他在外面那麼吵,根本就思考不了!」
「好了,以後有機會再教你好了。」
蕭嘯寒將棋子一一收好,問愛硯︰「這幾日可有一直煎藥?」
「稟王爺,奴婢們不敢忘,每日都在這院中煎藥的。藥水偷偷倒到恭桶里,藥渣正常處理掉。」
「一會太子進院子的時候,你讓愛墨將藥端進來。」
「是。」愛硯領命而去。
蕭嘯寒站起身來,月兌掉外袍。謝安亦也起身幫忙,又散了他的頭發,將他扶到床前躺好。天雖熱,卻也給他蓋好了被子。
「放心,一會兒就交給我吧。」剛說完,就听到外面院門被撞開的聲音。
愛硯正巧這時進來,扶著謝安亦走出了內室。
剛出內室,謝安亦立刻換了一副模樣,她在愛硯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去。
彼時太子剛進院子,正要往正房闖,只見一襲青衣裊裊,緩緩走了出來。他顯然沒想到會有女子在此,頓時愣住了,停了腳步。
謝安亦看了一眼太子,裝作一副驚慌的樣子,道︰「你是何人?怎麼闖進內宅來了!」
「稟王妃,太子殿下……」王永適時地插話道,「太子殿下要來探望王爺。」
太子猛地想起他的這個皇叔前幾天成親的事。今日他得知派去的人失去聯系後便猜想蕭嘯寒已經出京了,他深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萬萬不能錯過,便也沒和謀士商量,帶著人馬就來了禮親王府。
當朝太子蕭嬴,平日里最愛花天酒地,雖沒有什麼大智慧,小聰明卻是一點都不缺的。察言觀色這麼多年,早就模清了皇上的心思。皇上一直想除去禮親王,苦沒有借口而已。他自己又何嘗不想除去蕭嘯寒!禮親王與他不是盟友,敵人的朋友便也是敵人,既然蕭嘯寒不願幫他,那就不能留他在世上!
如今蕭嘯寒人不在京中,卻稱病欺瞞皇上,這可是欺君的大罪。若是真讓他抓住了,那蕭嘯寒必死無疑,皇上也會對他高看一眼的。
可但他見到了謝安亦,便發覺今日的冒失,連忙揮了手讓人退出院子。
「皇嬸。」蕭嬴拱了拱手。
「太子殿下。」謝安亦算是回禮,「王爺感染了風寒,無法見客,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無妨。」蕭嬴道,「本宮得知皇叔身染風寒,多日未愈,特請了神醫給皇叔瞧瞧。」
說完,他揮了揮手,遠處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快步走了過來。
「參見王妃。」那神醫行了禮,站起身看了一眼謝安亦。
謝安亦深知她的這化妝術騙騙外行還可以,正經大夫是很容易就看出來的,不由裝作生氣的樣子呵斥一聲︰「大膽!誰讓你盯著本妃看的!」(未完待續。)
PS︰寫著寫著快睡著了,有問題以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