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像我這麼有節操的同人作者已經不多了=。=)
蕭逸才的突然出現,在青雲門中著實引起了一陣騷動,蒼松道人與田不易都是又驚又喜。
而且從蕭逸才的口中,他們也得知了魔教似乎是想尋找在這流波山上出現的奇獸「夔牛」,並意外地知道了此次連魔教四大宗主之一的鬼王,竟也來到了此處。
不說那兩位首座如何對蕭逸才看望詢問,就說在夏初三人與蕭逸才分開後,也一同往大竹峰住處那里飛去。
一路上,眾人都沉默不已,夏初低頭沉思,張小凡心事重重,而田靈兒一向是個活潑的性子,這次遇到兩個悶葫蘆,搞得她也有些氣郁。
又飛了一會,田靈兒實在有些受不了繼續沉默下去了,她看了張小凡一眼,說道:「小凡,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相信你不會與那些魔教妖人有關系的!」
張小凡身體一震,看著田靈兒關心的神情,他嘴巴張了張,最後化為了一句:「師姐……謝謝你!」
見張小凡終于說話了,田靈兒綻開笑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些魔教妖人最會蠱惑人心,小凡你不要去想這些,下次我們一起,只管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張小凡听她如此說,也暫時把心中的憂慮拋在了一邊,使勁一點頭。
夏初看了他們二人一眼,默然不語,田靈兒相不相信他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蕭逸才好像對他和張小凡起了懷疑了。
想到這里,他心中暗嘆,鬼王的城府的確是深,三言兩語居然讓蕭逸才頓起疑心。
他們在分開時,夏初曾私下和蕭逸才談了談,把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而那蕭逸才也說讓他放心,他絕對沒有懷疑的意思。
只是,蕭逸才既然口口聲聲說沒有懷疑,那他眼中的謹慎又是為何?夏初總不會覺得自己看錯了。
就算是看錯,那麼蕭逸才又為何執意要與三人分開,雖然以傷勢為由是個好借口,但他們三人好歹也是目睹了魔教聚集全過程的證人,難道不該將他們直接叫過去詢問嗎?
一切,僅僅只是蕭逸才不信任他們罷了,放任他們離去只不過是為了使他們安心。
「恐怕,蕭師兄已經將自己的懷疑告知長輩了罷!如果他夠聰明,便只會單獨告訴田不易,不僅賣了大竹峰一個人情,還抑制了龍首峰的威勢。」夏初心中暗自想道。
不過這一切並不是他能夠左右的,夏初也只能靜靜等待,等待著師父或者蒼松道人的傳召。
三人一同歸來後,夏初也不想再四處亂跑,對二人打了個招呼,便往自己的石洞走去了。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日夜幕十分,四師兄何大智過來找他,說田不易喊他過到一片偏僻的林中問話。
夏初心中有數,對何大智點頭道:「我知道了,四師兄,我們一起走罷。」
何大智點點頭,于是二人便一齊朝那林中走去。期間何大智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問夏初究竟有什麼事,而夏初只是微笑不答,只說是小事。
何大智見狀,知道問不出什麼,也就不再問了,倒是告訴他,大師兄宋大仁奉師父的命令,也去找小師弟了。
夏初點點頭表示知道,何大智從他的表情上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于是只能郁悶作罷。
不一會,二人便走到了樹林外面。
「七師弟,師父就在里面,這林中黑暗,你小心些。」何大智說道。
夏初點點頭,見他沒有要陪他進去意思,便自己走進去了。
穿過一片樹林,只見一片月光灑落,而田不易,就站在那月光下,背對著他。
夏初說道:「師父!」
听到他的聲音,田不易轉過身子,看了他一眼,說道:「老八去了大力尊者那里,大仁已經去叫他了,不過他一時半會還過不來,所以我們先說說你的事罷。」
夏初恭敬應是:「但听師父吩咐。」
田不易點點頭,道:「之前逸才對我說,你和老八在空桑山時,幾次和鬼王宗之人糾纏不清……別這樣看我,他說的雖然委婉,但我听著就是這個意思。」
夏初苦笑一聲,說道:「蕭師兄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在那空桑山死靈淵下遇到過鬼王宗之人,也就是那鬼王之女碧瑤。」
田不易眉頭一皺:「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些。」
「是。」夏初應道,「弟子當時在死靈淵下發現了重傷昏迷的陸師姐和孤身苦戰的小師弟,于是連忙過去,幫他解決了那些妖獸。」
「而後,因為陸師姐傷重,又加之中毒,所以昏迷不醒。所以我們在幫陸師姐祛除毒素之後,便在原地等待她醒來。」
「而沒過多久,我們就听到遠處有動靜,然後就發現了鬼王宗一行人居然也到了這死靈淵下!」
夏初說著,將他們與碧瑤見面的場景說了一遍,說到他們對峙,說到他們退至無情海,說到他被那黑衣蒙面女子一擊重傷……
然後,說到了黑水玄蛇。
「黑水玄蛇?你說黑水玄蛇!」田不易听到這里,突然震驚道。
夏初點點頭,繼續道:「那黑水玄蛇太過厲害,弟子用盡所有手段,都不能做出任何有效抵擋。黑水玄蛇只一擊余波,就將我們幾人給擊散了……」
然後,夏初又將他被擊飛到山壁上,又看到張小凡飛了過來,救下張小凡後,那黑水玄蛇的攻擊又到了。
「當時我別無他法,只得使出最強一擊,稍微抵擋了下黑水玄蛇的攻勢,而後我便昏了過去……在我醒過來後,就發現我和小師弟,還有那個魔教妖女,一同被困在了絕地。」
田不易若有所思:「你們之前說被困空桑山絕地,後來又月兌困,說的就是這里?」
夏初點點頭。
田不易想了想,突然道:「那麼這個碧瑤暫且不提,也不說你們是怎麼出去的,我就想問問,你們又是怎麼遇到鬼王的?」
夏初說道:「這就要說我們和碧瑤分開之後,我和小師弟在趕路途中,遇到了一個茶攤……」
當下,他又將在茶攤歇腳的時候,鬼王化身一名凡人,主動與他們搭訕的事說了。
「哦……」田不易听完,點點頭:「原來是鬼王告訴你們,老八的那件法寶的跟腳,還有流波山之事的。」
「沒錯。」夏初道,「當時我們也不知他是鬼王,等發覺不對的時候,鬼王就已消失不見了。」
「這不怪你們,以鬼王深厚的修行,我尚且不如他,就連蒼松比其他來也低了幾籌。若他有意要走,你們這些玉清小輩能發現才怪。」田不易說道。
夏初點頭應是。
田不易想了想,發現如果听夏初所言,那麼他們遇到鬼王宗之人純屬意外,並非有意如此,那便是有情可原了。
田不易不是沒有想過夏初騙他會怎麼樣,是不是真話以他的閱歷智慧還是听的出來的。
夏初所言的這些事雖有些不實之處,但多是些旁支末節,田不易也無意追究。畢竟可能會涉及夏初的隱私,只要無關大事,他一般都不會計較。
田不易又細細回想了一遍夏初的話,與蕭逸才所說的作對此,沉吟了一下,忽然道:「那鬼王曾說,你救過他女兒碧瑤,還有老八也解開了他們父女間的心結,這是怎麼一回事?」
夏初想了想,說道:「弟子救下碧瑤也是純屬巧合。正如剛才弟子所說的,發現黑水玄蛇緊追不舍,所以弟子勉力擋下它一擊,之後弟子便昏迷過去,而弟子在昏迷之前,便看到了那碧瑤也在黑水玄蛇的攻擊之下,弟子的那一擊卻是剛好救了她一命。」
「原來如此。」田不易想了想,「你說你昏迷過去,而老八之前也已昏迷,但你們醒來後卻出現在絕地之中……看起來,還是那碧瑤救了你們一命?」
夏初點點頭:「的確如此。」
田不易突然笑了一聲:「這女子倒是好心腸,當真不像是魔教之人。」
夏初把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只得住口不言。
田不易笑了一陣,然後停下來,看著夏初,忽然又道:「不過畢竟正魔有別,你們日後卻是要和那女子少些牽扯!」
夏初自然應是,反正和碧瑤有牽扯的又不是他。
田不易又問道:「那麼老八解開鬼王父女心結又是怎麼回事?」
夏初那時候在閉關修煉清平冊,怎麼會知道這些?他想了一下,只得苦笑道:「弟子不知!」
田不易聞言,眉頭微皺,見他確實不像知情的樣子,便道:「罷了罷了,等老八過來後再問吧。」
頓了一下,似乎覺得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他皺眉道:「怎麼回事。老八來的這麼晚?」
抬頭看了看,只見天不知何時已經陰了下來,剛才那一輪皎潔的月光也被遮掩。
田不易輕輕皺眉,這時,只見一道墨綠色遁光飛過來,停下之後,顯出蘇茹的身影,只听她急急道:「不易,小凡在林中被魔教妖人襲擊了,我們快去救他!」
田不易身體一震,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一招手,赤焰仙劍化作一道火光出現在他腳下。
他來不及交代什麼,和蘇茹對視了一眼,兩人紛紛化作兩道遁光離去,進入那黑暗的樹林里。
夏初一人留在原地,剛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如今他才反正過來。
想了想,看到田不易的遁光已經快要消失,他咬了咬牙,青繯出鞘,隨後化作一道湛藍遁光,亦是緊隨其後,不多時也消失在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