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嫣亦步亦趨的跟在徐舒玄身後,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欣喜之情,徐世子果然是性情溫和的,並沒有因為她將茶水灑在他衣袖上而責怪她,而且還接受了她的手帕,那條手帕上她已經燻上了那香囊中的味道……那麼就算失*身于他,毀了名聲,他也不會厭棄她吧!或許相反,他還會更加憐惜她!
想著,她嬌俏的臉上籠上了紅艷似火的霞雲,雙手也絞動著衣裙,顯得十分不安起來,畢竟這種事情她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難免還有些嬌羞緊張。
就在她一顆心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時,徐舒玄忽然停下了腳步,他雖停下了腳步,然而卻並沒有回過頭來,韓嫣便看到他一身繡著雅致竹葉雪花滾邊的玄雲長袖隨風拂動著,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韓嫣的心更加的亂了!
難道他已經被藥迷住了嗎?可是這個地方……
她連忙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里雖然沒有人,景致也算幽美,疏影橫斜桃花迷眼,可是這畢竟是在室外,倘若是讓太多的人看到……
想到這里,韓嫣的臉更紅了!
可就在這時,徐舒玄卻側過頭來問了一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阿凌身邊的丫鬟我都有見過,但我似乎從未見過你!」
韓嫣的心猛然一跳,連忙跪了下來,解釋道︰「對不起,徐世子,奴婢是有所隱瞞,但也沒有全部說謊,奴婢原是廣寧伯府中韓陌的女兒,也就是阿九的妹妹,現在韓家出了事,奴婢沒有地方可去,便求姐姐收留了我,姐姐允了我做她身邊的丫頭,讓奴婢一直在廚房做事,所以……」
這話便是說韓凌真的不戀姐妹之情將她當粗使丫鬟使喚了,韓嫣這麼說,也是想博取徐舒玄的同情,果然徐舒玄听完之後,便嘆息了一聲︰「原來如此,那你便起來吧!」
「是!徐世子!」韓嫣站起了身來,然後將螓首慢慢的抬高,望向了徐舒玄,一張凝了珠淚的嬌靨顯得更加如同受驚得小鹿一般楚楚可憐。
她想,這樣的一幅樣子總能讓他心軟憐惜吧!而且在藥物催*情的作用下,她不相信他能抵抗得了這種棉軟溫香的誘惑。
所以,她在等,等到他也意亂情迷的時候……
果然,不一會兒,她便看到徐舒玄扶住了額頭,身子似乎有些不適起來,他十分慵懶的倚靠在了一顆桃樹上,大片的夭紅因為他不小心的一震而落下漫天嫣雨,韓嫣幾乎要被眼前的景致驚呆了,春心一動,她便不顧一切的向他奔了過去。
卻在這時,耳邊突地傳來「喵」的一聲,一個黑色的物體從旁邊的灌木叢中竄了出來,韓嫣嚇得立刻一聲尖叫,連忙一個疾步,閉著眼楮撲向了眼前那一道美輪美奐的身影,可是待她睜開眼楮看時,卻發現自己摟住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棵樹!
「大哥,我跟你說,這只母貓發起情來可真是不得了,見人就撲啊,還好我及時將她逮住,不然,這得禍害多少良家少男啊,你說是不是?」
耳邊傳來的一句令韓嫣的身子禁不住一抖,發*情的母貓?這句話含沙射影的不正是說得她麼?
韓嫣的臉色刷地一下慘白,眼淚不禁嘩嘩流出,連忙用手帕捂了臉落荒而逃的奔遠了!
身後,徐墨玄正抱著一只碧眼波斯貓,十分溫柔的順著那一身白毛,見韓嫣跑遠之後,他也禁不住聳動雙肩壓抑著低笑了起來。
「墨玄,你將她嚇跑就行了,何必說這麼毒的話,她畢竟只是個女孩子,萬一是想不開自殺了怎麼辦?」徐舒玄忽然輕咳了一聲說道。
「大哥,你可不能幫著這個女孩子說話,是這個女孩子不知羞恥的來勾引你,對待非常之人,就應該采用非常手段,剛才若不是我來得及時,你這顆白菜可就要被豬拱了,到時候你還怎麼對得起阿凌?」
「胡說什麼呢?」徐舒玄哭笑不得的接了一句後,禁不住又咳嗽了起來。
一听到徐舒玄的咳嗽聲,徐墨玄便心憂的皺起了眉頭,連忙正色說道︰「大哥,你怎麼又咳起來了,不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麼?」
徐舒玄從袖中抖出了一條手帕,說道︰「是因為這手帕上的香,這種香中含有夾竹桃的成份……」
「夾竹桃?」徐墨玄的臉色陡變,嚴肅了起來,「阿凌說過,你不能聞夾竹桃的味道,難道這條帕子是剛才那丫頭韓嫣給你的麼?」
徐舒玄點了點頭,徐墨玄便憤怒了起來。
「豈有此理,這個韓嫣竟然跟她生母姚氏一樣狠毒,想要害大哥你!」說罷,徐墨玄將一雙拳頭捏著 嚓 嚓直響,又問,「大哥,你明知道這手帕上的香對你有害,為什麼還要收呢?」
「我想知道她的底細,也許這個韓嫣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徐舒玄眸中光芒一閃,忽然若有所思的說道,轉而又問,「我讓你盯著徐青玄,可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他這麼一問,徐墨玄的臉色便大變了起來,竟是一拳擊到了那棵桃樹上,引得桃瓣紛飛,又落下一陣夭紅艷雨。
「一提到這個徐青玄,我就來氣,大哥,幸虧你讓我盯著他,否則還不知道他能做出何等無恥的事情來!」徐墨玄說道,然後從懷中也掏出了一物,遞到徐舒玄面前,「這是我從他身邊的那個丫鬟秋荷手中搶來的錦囊,秋荷已經對我全部招供了,徐青玄想以這錦囊中的迷魂香將阿凌引到他的蓬萊閣中,然後對阿凌……」
後面的話已經不用再說了,徐舒玄的神情一變,也有些憤怒而緊張起來。
「那阿凌現在在哪里?」他焦急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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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凌此刻來到了正哭得傷心欲絕的韓凌面前,她慢慢蹲來,將一條手帕送到了韓嫣的手中,冷聲問道︰「你當真如此喜歡他?」
韓嫣抬起頭來一看,見是韓凌,嚇得趕緊又往後一縮,連忙搖頭道︰「不,不,姐姐,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喜歡他,我沒有……」
「韓嫣,自從我與我娘親離開韓家之後,這輩子我與你們韓家的人就不想有任何瓜葛,可是你為什麼要纏著我?」
韓凌這麼一問,韓嫣又立刻爬到了她的面前,哀求道︰「姐姐,你原諒我,你不喜歡我做的事情,我以後再也不會做了,其實我剛才也只是看到徐世子身體不適,就想過去攙扶一把的,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姐姐,他是你的未婚夫,我肯定也不想他有事的。」
「那你送給他的那條手帕又是怎麼回事?」韓凌再次反問。
韓嫣的剪水清瞳中立刻又閃過一絲驚懼,囁嚅了半天,才道︰「我,我送他手帕,也只是想祝福你們,真的,姐姐,我只是送給你們的定親之禮,上次你不願意收,我便想讓徐世子收下了!」
還真是能言巧辨啊!韓凌冷笑了一聲,再次問道︰「那手帕上所燻的媚香,你又該作什麼解釋?」
媚香?阿九竟然也知道媚香?
韓嫣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頓時身子一軟,整個人都焉了一般倒在地上。
韓凌見她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心中頓時一陣自嘲,她怎麼就忘了,這個韓嫣與她的生母姚氏一樣是慣會作戲騙人的,原以為經過那樣的教訓之後,會讓她長記性,未想她竟變本加厲,企圖如同她生母一般來勾引她未來的夫君。
「韓嫣,你走吧!從哪里來,你便回到哪里去,以後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韓凌拂袖轉身,便準備離去,卻在這時,韓嫣又膝行的爬到了她身後,哭道,「阿九,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其實我也是被利用的,我之前從未想過要搶奪你的未婚夫,可是我踫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女人,那個女人威脅我,如果我不照她說的去做,她就會殺了我,殺了我弟弟隆哥兒……」
「阿九,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我求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踫到了一個女人?」韓凌听到這一句後,立刻回頭,問,「什麼樣的女人?」
韓嫣說道︰「我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她來找過我兩次,每次都帶著面紗,不過,她的眉心有一顆紅痣,身上也有奇香,人應該也長得非常的美!她會武,而且武藝很高,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廣寧伯府中找我,她說,只要她想找我,隨時都可以找得到,所以,我真的很怕她,怕她會傷害隆哥兒……」
一個眉心有紅痣的女人,果然又是她!
韓凌不覺心中越發疑贖不安起來,焦婉婷這個女人到底在她周圍撒下了多大的一張網?竟然連韓嫣也成了她所利用的一顆棋子!
想到這里,韓凌提步匆匆的向前走了去,韓嫣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從身後傳了來,從害怕到絕望,又從絕望到憤恨,直到最後,她將下唇咬得鮮血淋淋,眼中也迸射出了極為怨毒的光芒。
韓凌,你對我太無情了,我絕不可能就這樣認輸,我絕不可能認輸!
正在韓凌垂著頭嚶嚶作泣的時候,頭頂上忽地傳來一戲謔的聲音說道︰「美人梨花帶雨,還真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線啊!」
韓嫣聞聲便倏然抬首,朝那說話的人望了去,就見到一張面帶笑容的十分清俊的容顏,也不知為何,在日光的照射下,這張容顏竟然又發生了變化,變得越來越傾華絕代不染縴塵,最後竟似與徐世子那張臉漸漸重合。
韓嫣心中一動,便站起身來,撲進那人的懷里,並牢牢的環緊了那人的腰身,既然再次讓她抓住了,那就絕不會再放手了!
「徐世子,我也喜歡你,我可以不計較名份,只願能陪伴在你身邊,我不會跟姐姐爭寵,只希望你能憐惜我這一回,就這一回便足矣,好麼?」
韓嫣說完,便听到男人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然後,一雙堅實的手臂竟然也環到了她的腰間,並將她凌空橫抱了起來。
韓嫣頓覺驚慌失措,剛要尖叫出聲,卻又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張臉,這張臉好似一幅描摹在青山煙雨中的畫卷一般,忽近忽遠,飄渺得有些不真實,她的心也跟著飄忽了起來,多美的一雙眼楮啊!如同浩瀚星辰一般又含滿了柔情,要是能永遠沉溺在這其中該有多好!
周邊的景物也如同走馬燈一般的迅速移去,不多時,男人便抱著她來到了一仿佛蓬萊仙島的院子,他們穿過那個院子,最後走進了一間房。
房中一張極華美的拔步床,紅色的幔賬有如雲霞一般的飄浮著,床頭的夜明珠閃爍著極為奪目的明光,男人將她放在了床上,用呢喃的聲音說了一句︰「雖然你比不上楊氏阿凌,但也算是秀色可餐,看你這個樣子,定然是媚藥中的不輕,那就讓我幫你解解藥性吧!」
男人說完之後,又準備轉身離去,韓嫣頓感失落的急不可待的抓住了他的手,肯求道︰「徐世子,不要走!」
「我不會走,你放心!」男人唇角邊揚著笑容,對她溫柔的說了一句,然後便走到一扇屏風處,將一襲藏青色的衫子給月兌了下來,接著,他還解開了腰帶,韓嫣模糊的視線中便看到一個精壯的身體逐漸的向她靠近。
一種男人獨有的氣息漸漸包圍了她,令她禁不住嬌羞的紅起臉來,男人好似也看著她呆了神,然後滿意的一笑,伸手將她腰間的腰帶解了開,失去了衣物的遮蔽和束縛,韓嫣頓覺整個人都似飄了起來,然而第一次赤身面對一個男人也讓她羞怯的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可就在她剛蜷縮起來的時候,男人又緊緊的握住了她的雙手,分放在兩邊,一個沉重的身體便覆壓了下來,韓嫣有些害怕的正要驚呼,可是很快又被男人灼熱的唇堵住了嘴,男人的唇瓣一直順著她女敕滑的臉頰一直吻到了身下,直吻得她整個身子都按捺不住的扭動起來。
突然,男人將她的一雙玉腿也分了開,韓嫣害怕的想要收攏,卻奈何不住那極為隱秘的空虛感,就在她渴望又害怕的去迎接那一物時,身下陡地撞進一物,仿若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忍不住一聲尖叫了起來。
初嘗人事的韓嫣不禁哭得更是滿面淚痕,梨花帶雨,然而,她又拒絕不了那種極致歡愉的滿足感,所以任憑著男人將她玩弄于掌中,擺出各種形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歡愉才走上了盡頭,畢竟是豆寇之齡的稚女敕身體,她終究是受不住男人極為霸道的摧殘和擺弄而暈睡了過去,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天色已晚,好像已近黃昏。
到晚上了麼?那阿九她們是不是回到安國公府里去了?
韓嫣下意識的要起身,卻赫然感覺到身體一痛,身上不著絲縷,而她身邊還睡著一個男人。
看到男人的面孔時,韓嫣再次嚇得尖叫出聲,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汪汪的問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男人戲謔的一笑,慢條廝理的披衣起身,笑道︰「這是我的房間,昨天可是你自己主動來找我的!」
「不會的,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是……」
韓嫣囁嚅著要說什麼,徐青玄嗤笑了一聲,接道︰「你明明是想用那媚香將徐舒玄給迷惑住,然後委身于他,逼他納你為妾,是麼?」
「小姑娘,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那香囊你打開之後,就不知道將它封緊嗎?」。
「你,你什麼意思?」韓嫣神色駭然,一邊抽泣著,一邊問。
徐青玄看著韓嫣,再次戲謔的一笑︰「意思就是,你將你自己也給迷住了!」
韓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由得又是埋頭大哭了起來。
「做我徐青玄的女人,有這麼委屈嗎?」。徐青玄忽然說道,「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納你為妾,不過,若是你不想,那今日之事,我也可以全當沒有發生。你可以走了,我不喜歡愛哭的女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