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好多……
ps︰主角依舊當路人。
-------你可不不用再說了,換個吧-------
「——『你們在大陸上的一切』。」
——听到那句話,除了空與白以及蒼之外,其他人全都瞠目結舌。
不管是伊野,甚至是先前一直發呆的伊綱,兩人都臉色大變。
因為那個要求——實在太超出常軌了。
「啊,我方的賭注一樣是史蒂芙的內褲哦。」
「什、什麼!?」
「若是你剛才用伊綱的內褲了事就好的說,真是可惜啊,老爺爺。」
他秉持著堅定不移的自信,僅僅說了一句話。
「不好意思,老爺爺——『將軍』了。」
沒有一個人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W@這時候該說是最有勇氣,或者是出于好奇心,吉普莉爾向他問道︰
「主、主人,請問剛才空大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咦?你們還不懂嗎?」
「……這樣……『東部聯合……就沒步了』。」
代替蒼回答的人,是白。
然而除了兄妹三人外,似乎沒有人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而空只好懶洋洋地說道︰
「那麼,我就來為大家和自稱會讀心術的老爺爺說明吧。」
「半個世紀前,東部聯合急速發展出高超的技術力……可是高度文明是有其困難之處的。」
「這個房間里的電視和剛才的電梯、沙發,這些近代技術樣樣都需要大陸的資源才能成立。正如字面意思,大陸資源就是近代技術的生命線。然而東部聯合是從島國發跡,明明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到大陸的資源——但是『在那之前』愛爾文•加爾得就發動攻勢了。」
「傷腦筋啊——『我們除了誘敵進攻以外,沒有其他招數』了,可是如果勝過世界最大的國家,那麼就再也沒有人會來挑戰內容不明的必勝游戲了,但是又不能輸給對方——為什麼呢?」
空笑嘻嘻地豎起手指頭說道︰
「來,我們依照順序來解謎吧,問題1為何要消除關于必勝游戲的記憶?」
白回答了這個問題。
「……因為不消除……就不再是必勝。」
——為何東部聯合會納入與『誘敵進攻戰略』相互矛盾的要求呢?
那是因為他們有必要那麼做,甚至不惜承受那個條件所帶來的壞處。
如果故意輸給愛爾文•加爾得,那麼游戲的內容就會曝光——因而失去必勝的特性。
「然而,就連那麼做也會有漏洞。」
消除關于游戲的一切記憶。
那確實是讓對方無從采取對策的最強手段——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即使消除記憶——無論如何還是會留下輸掉的『結果』。」
听到這句話,吉普莉爾驀然醒悟,伊野則仍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好了,接下來是問題2,為何愛爾文•加爾得挑戰了四次?」
蒼回答了這個問題。
「當然是為了破解這個出現『輸』這一結果的必勝游戲」
沒錯——愛爾文•加爾得與艾爾奇亞不同,他們是大國。
抱持輸掉幾次的覺悟進行『試探』,那也是容易的事。
「輸過一次之後,愛爾文•加爾得想必推測那是『無法使用魔法的游戲』吧,因為說到森精種會輸的理由,最先會被懷疑的就是這個吧。」
空豎起手指繼續說下去。
「由于記憶被消除,所以仍然不了解游戲的內容,不過他們推測那是能夠使魔法無效的游戲,于是第二次便和外部的人聯手,從外面施加魔法,然而即使如此仍是輸了;到了第三次,他們應該是用某種方法,查出游戲的內容了吧。」
真是的,能夠使用魔法這種官方外掛,真是太令人羨慕了,空不禁這麼說道。
「就這樣,他們做好萬全準備,進行第四次挑戰——但還是輸掉了。我說的對吧?老爺爺。」
「…………您真是想像力豐富呢。」
那只是空的推測,伊野仍堅持以這樣的方式應對。
然而以為能在虛張聲勢上勝過空——這才是最大的錯誤。
空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細微的動搖,于是空笑著豎起兩根手指。
「不過這時又產生兩個疑問,第一是,為什麼愛爾文•加爾得輸掉了?然後,重要的是這個——為何他們再也不發動攻勢了?」
——沒錯,問題不是他們曾經挑戰過。
而在于,為何停止挑戰了,這一點上。
在這個輸掉的結果就說明了一切的游戲上,這個情報實在太過巨大,讓人無法忽視。
「可能性有兩個,他們理解到那在原理上是必敗的游戲。」
然後空彎下一根手指。
「或者是——知道那是什麼游戲,可是最後仍不懂為何輸掉。」
空笑了出來,臉上掛著確信的笑容說道︰
「——但是,如果是前者,只要揭露出來就算獲勝。這也就是說,『後者』才是正確答案。」
吉普莉爾——位階序列第六位天翼種的背脊,頓時不寒而栗。
吉普莉爾熟悉的所有情報,片斷地證明、解釋了空的推理。
那真是超出常軌,出神入化,完全不遜蒼的推理能力——
「不過這樣一來就很不可思議了,知道是什麼游戲,卻不懂為何輸掉了游戲。」
好奇怪哦∼這真是不可思議呢,空彷佛念台詞般叨念著,然後笑了出來,他繼續說道︰
「解開這個不可思議之謎的鑰匙——就在剛才,老爺爺,你給了我那把鑰匙。」
他露出諷刺般的笑容,注視著伊野的雙眼。
注視著自稱能夠讀心的獸人種的雙眼說道︰
「問題3——為何要撒謊說自己能讀心?」
「……因為不會讀心……」
白即刻回答,空點了點頭。
「而撒謊代表的就是,其中有被知道會很困擾的事吧?」
「好了,答案快出來羅?問題4什麼是原理上應該贏得了,可是卻贏不了的游戲?」
空一副很愉快的樣子。
「——來,我給大家提示!」
他彷佛在享受猜謎游戲般,刻意裝模作樣地說道︰
「天翼種、森精種、人類種,對付這些性質全然不同的種族都必勝,只能在防衛戰使用,不消除記憶不行,不會讀心、屬于技術優秀種族的必勝游戲,這是什麼游戲!?」
白偷瞄了旁邊的電視一眼,然後回答道︰
「……可以隨意作弊的……『電子游戲』……」
這個答案史蒂芙和吉普莉爾似乎都無法理解。
那也難怪,因為在這個世界里,電視游戲這種概念大概只存在于東部聯合吧。
正因如此——他們才需要消除記憶來隱匿。
正因如此才會是必勝的游戲。
——只要自己來當主辦者,舉行電子游戲的話……
就可以外掛用到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被玩家發現作弊的風險——
——完全沒有。
「玩這種游戲的話,即使有魔法也毫無意義……哎呀,不愧是技衛大國,很了不起對吧?」
空如此說道,他的語氣不是諷刺,而是發自真心的贊賞之情。
「你們之所以吹牛說自己能讀心,這是為了給戰敗後所殘留的疑問——『為何輸了?』一個理由,不讓戰敗者繼續追究。其實,你們只能看穿謊言,而——不會讀心。」
沒錯——那與空的得意本領完全相同。
空是從表情、舉止、聲音看穿謊言。
而他們則憑藉卓越的五厭,從心跳聲、血液流動聲來判斷。
這就和優秀的詐欺師自稱是通靈者,原理相同。
「…………」
——被說中了。
對方的推測一點不差,伊野無話可說。
然而,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被疑問所侵蝕。
空最初——在察覺伊野不會讀心術之前。
也就是嚷嚷著伊綱的內褲雲雲,進行那番胡鬧的對答時。
空『沒有任何不安的反應』。
這只能認為,他打從一開始就排除了被讀心的危險性。
但是伊野那樣的想法,空卻宛如——沒錯,宛如讀心一般地回答道︰
「你覺得很不可思議吧,老爺爺,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虛張聲勢的反應。」
自己心虛的表情是否完全隱藏了呢?
就在伊野的腦中只想著這件事的時候,蒼十分『好心』的說道。
「放心吧,你根本就沒有露出任何心虛的表情哦,老頭~~~」
然後空有如諷刺般繼續說道︰
「沒錯,你們不會讀心之事——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為什麼呢?」
好了,終于到最後的問題了——空如此說道。
「問題5為何先王接連輸了八次?」
這個答案白、史蒂芙、吉普莉爾以及蒼都知道,因此——
「這個問題——老爺爺,我就交給你吧,你心里有數吧。」
「——……!」
——難道先王他?
先王是唯一沒有被消除記憶,與東部聯合之進行游戲,遭奪得大陸領土的對手。
但是,我方和他約定的條件是,不可告知任何人。為何會——
——不,不對。
問題不在那里,問題是——!
仿佛在等待伊野的思考到那里一般,一旁的蒼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沒錯,問題是——從先王能夠把事情告知我們的時點,即可證明你們沒有看穿先王的意圖——不能讀取他的心思。」
先王的意圖是——
「——先王這個『有生之年不告訴任何人』的盟約——並不包含死後。」
伊野在勉力恢復平靜之中,感覺全身的血好似逐漸流失一般。
如果真是那樣——
那就表示這個男人上具的掌握了游戲一切的內容。
若是他把此事泄漏出去,東部聯合就——
「好了,你已經了解事態了吧,老爺爺。」
空不懷好意地笑著,裝模作樣地繼續說道︰
「真是傷腦筋啊。你們無論如何必須消除我的記憶,但是如果你拿大陸領土跟我賭史蒂芙的內褲,用這樣的賭注玩游戲的話,那就表示你承認我是對的。」
沒錯——那麼。
伊野該采取的手段早已決定,這時候——
「把一切當成只是我的預測——也就是你只有不答應比試,選擇『逃避』。」
然而,空搶在伊野的思考之前,就像個以將獵物逼入絕境為樂的獵人,冷酷地說道︰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路可逃嗎?」——
「追加賭注——人類種的全部。」
當空說出這句話的瞬間。
空的眼前出現一個彷佛以光做成發出淡淡光芒的棋子。
是的,那就是……在這個連神的寶座也以游戲決定的世界里。
為了向神挑戰的條件——收集十六顆棋子,也就是為了稱霸全種族的——『人類種的棋子』。
人類種的棋子——是『國王』。
就連活了六千年的吉普莉爾,也是第一次親眼看到『種的棋子』。
那是當然的吧。
因為賭上『種的棋子』進行的游戲,在『十條盟約』之後的長久時光中。
——連一次都沒有。
因為那意味著賭上台的全權利。
萬一輸了的話,等于必須永遠臣服之故。
變成連家畜都不如的『生物』。
而那也就等于——滅亡的意思。
「——你、你認真——唔唔!?」
史蒂芙終于理解到事態嚴重。
她正要大叫︰你認真的嗎?卻立刻被吉普莉爾搗住嘴巴,按在地上。
——這麼一來就演變成,爭奪一種族的棋子,以及更廣闊的大陸領土的賭局了。
「這樣就算你逃避,也等于向世界宣傳我是正確的了。」
空就這樣笑著,毫不畏懼地,注視據說能讀心的獸人種——伊野的眼眸。
「好了,老爺爺——『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