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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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時間稍微提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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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某片隨處可見的荒野上,某一個『物體』正在以六十馬赫的恐怖速度移動著。
(——假設。)
而『物體』的正體——蒼,一邊保持著足以飛出太陽系的速度,一邊思考著。
(假設這真的只是『記憶消除』或者『記憶纂改』的話——)
為什麼不把白的記憶也做上手腳?
————————不。
蒼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能》把白的記憶纂改?』——應該這麼想才對。
那樣的話。蒼小聲地說
「可能性也只剩下一個了。」
——『空和白的游戲還在繼續。』
——嘛,也只能這麼想了。
蒼依舊用他特有的悠閑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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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虛空的白,心率還在上升著。
——將所有的情報整理。
哥說了——兩人一體。
如果哥參加游戲的話,那麼自己也參加了游戲。
那為什麼只有自己保存了『記憶』呢?
——原因很簡單。
——『游戲』還沒有結束。
體溫進一步上升,就像一切都想讓思考停下來一樣頭疼,額頭上滲出了汗。
——那是非常沒有效率的,只能被叫做暴力的
強硬的思考方法。
留下的記憶,構成狀況的要素,線索,解答候補,判斷材料。
在腦中模擬幾千萬中可能性所產生出的幾億,幾兆的狀況。
——將這些全部,循環驗證考察,如同演算機一樣的推理法。
將這些可能性全部確認的白的小小的頭,就像血管被割裂一般,滲出汗水。
然後——在秒針轉過兩圈的時候。
但是對白來說像是經過幾個小時一樣。
——在腦中,作為解答,浮現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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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
位于世界第一大國——『愛爾文•加爾得』,中央廣場(暫定)。
這個在王國里最安逸、最快樂、最放松的場所。
——已經變為『戰場』
——不,這種場面不應叫做『戰場』。
——畢竟敵我雙方不管是數量害還是質量都太過于懸殊。
——嗯……說的是呢……
——『地獄』
——這麼說才更貼切吧。
在黃昏色的背景下,安靜祥和已為虛物。
斷裂的大地、燃燒的叢林、干涸的池塘、扯斷的藤蔓。
碎裂的空間、破滅的幻術、殘留的魔法、倒下的森精。
以及——在那里屹立的『藍色最終』
(到底是誰才有那種能力把吉普莉爾甚至是我的記憶給篡改呢?)
『最終』對這幅自己造成景象視而不見,毫發無傷的想道。
(嘛,現在可以肯定森精種是不可能了。)
瞥了一眼由于『手下留情』只是昏過去的森精種們,蒼一邊拎著一個大袋子,一邊邁出腳步。
(有就是說——)
有些無語的看著遠方氣勢磅礡的建築。
(只能去『問一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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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身形、聲音都記不起來了。只是留有這樣一個印象。
「……在國王選定戰……對戰過的人……」
為了人類種——連愛爾文•加爾得都想要利用的人。
這樣的人,听到哥哥賭上人類種的棋子會怎樣?
——與東部聯合戰斗,必勝的一片拼圖,接受的森精種的支援的——監視者。
「……克拉……米……!」
在說出哥哥的對戰對手的名字,感覺到一切都聯系起來了的同時。
像是超過轉數的齒輪被彈飛了一樣——白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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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八步﹞
確認一下吧……我是空。
白的哥哥,十八歲,童貞,交流障礙,游戲廢人。
從異世界而來——等等。
與神進行游戲,並勝過他,和妹妹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然後呢?
——原來如此,似乎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記憶被奪走了。
——沒關系,還記得起來……還是我的。
就如同期待一樣的重要性。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像少女一樣的聲音尖銳地問道。
已經沒有視覺了,所以看不到她的樣子——只能听到聲音。
記得名字是……克拉米•杰爾。
森精種的國家——愛爾文•加爾得的內通者,這個游戲的對戰對手。
「嗯~怎麼了?」
好的,好像還能說話。
「別裝傻了,你——想故意輸給我吧?」
看來沒有失誤……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著。
「不,就是這樣也能好好得贏下來。」
……大概,吧。
能證明這個自信的東西已經過于稀薄了。
「原來如此,你的目的就是被我奪走記憶啊。」
對,這就是這樣一個游戲。
將自己消失了的東西,移給自己的對手。
如果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記憶消失了的話,那麼這些記憶就已經轉移給了克拉米。
「……你不是任何一個國家的間諜——嗯,這個我理解了。」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被理解了。
但是,少女還有繼續說著︰
「——這樣下去了話你會輸掉的,你的存在將會被奪走,你存在過的事實將會消失,關于這件事,你有什麼企圖?」
……這才是不能告訴你的事。
這才是這個游戲真正的目的。
——不過。
有『三件事』至今還記得很清楚。
「——我說……再這樣說下去真的好嗎?」
「——————嗯?」
雖然已經看不見了,但還是能听得出對方愣住了。
真是的,還真是不長記性啊,這個女人。
轟——————————!!!!!!!!!!!!!!!!!!!
仿佛應了我的牢騷一般,空間發生了車禍一般的震動。
——啊啊~~~已經開始了…………嗎。
「——快點繼續吧……在大哥……不,在『人類最終』到來之前。快點結束比較好呢……」
啊咧???我剛剛的語氣貌似很像大哥呢……
——嘛,先不管這些了。
「…………………………………………………………………………………好吧,就像你所期待的,我會奪走你的一切。」
在長久的沉默後,克拉米將棋子放到棋盤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根據這個聲音在腦想象她所下的位置——空的臉上,靜靜的,浮現了笑容。
「——這是什麼啊!」
抽搐,不伴隨著悲鳴,克拉米呆住了。
——與此同時,有什麼東西悄悄地中自己中消失了。
「你……到底……是什麼啊!」
在那邊說話的,就是剛才發出悲鳴的人——是誰?
——再來確實一次吧。
我是……空,白的哥哥,蒼的弟弟,然後……然後呢?
「————!」
難以言喻的惡寒像將全身凍結,粉碎一般襲來。
我是誰。
這里是哪里,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自己正在變得不是自己,難以言喻的恐怖。
不能忍受,不斷打著寒戰,牙齒發出悲鳴,已經被剝奪的稀薄的五感也明白。
大腦的哪里在喊叫著。
「這是已經明白了的事。和預定一樣。這樣就好。」
——自己在漸漸消失的這種恐怖,居然和預定一樣?
別開玩笑了,這樣的恐怖居然說已經預想到了?你以為你是誰!
這樣的,為什麼以為能保持正常——
———————————!!!!!!!!!!!
但是,就像絕對零度一樣的疼痛。
——————————————————————!!!!!!!!!!!!!!!!!!!!!!!!!
被常理之外『咆哮』震碎、粉碎、破壞、毀壞、終結。
「——哈…………回去之後要慘咯。」
我用連我都無法想象的『悠閑』語氣說著無法想象的『閑話』。
————原來如此,那個人平時所懷著的『心情』是這樣的啊。
………嗯…………漲知識了……
——那麼再確認一遍吧。
我是……空,自滿的妹妹——白的哥哥。
我是……空,『人類最終』——蒼的弟弟。
現在——正在進行游戲,現在輸的一步,是為了以後的勝利。
這里是全部,只要明白這個的話,就夠了,什麼問題都沒有。
在心中自言自語著,將打顫的牙齒用更強的力量停下。
為了餃住下一個棋子——慢慢地,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