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原來……你輸過啊。
——這不是當然嘛,還有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了麼。
那個贏了你的人——是誰?
——『人類最強』。
………………他……輸過嗎?
——那個家伙幾乎一直過著從頭輸到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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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總之應該沒什麼大礙,大概是受到了某種毀滅三觀的事實後,由于承受不了所以身體優先讓大腦陷入了短暫的沉睡,大概過一會就會醒過來吧。」
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對著憂心忡忡的克拉米說道。
「這,這是真的嗎?」
&}.{}「你以為我是誰?」
面對克拉米的不確定,中年男子丟下一句理所當然的話後便轉身離開。
「…………那位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想起之前所受到的傷,空望著醫生的背影感嘆道。
「誰知道?」
對于中年男子依舊一無所知的蒼只是聳了聳肩。
「閉嘴——在菲醒過來之前繼續給我跪針氈去。」
「………………是。」
-------等菲(+吉普莉爾)醒來並解釋後-----------
「——那麼,克拉米繼續上次的話題吧。」
一邊承受著菲吃人的眼光,蒼一邊暗示著克拉米幫他解圍。
而克拉米也十分好心的開始說了下去。
「菲是……青梅竹馬,正確地說——她是我的主人。」
看到白一瞬間似乎沒听懂,于是吉普莉爾為她解說。
「愛爾文•加爾得雖是民主國家,但是鼓勵以盟約束縛位階序列在他們之下的種族——說得明白一點,就是『奴隸制度』。還有,主人,那個……之前就想問了——我為什麼會昏……」
「………………吉普莉爾…………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看見蒼那瞬間深邃的目光,吉普莉爾只好作罷。
「咦……『奴隸制度』?那克拉米是……」
剛回過神來的史蒂芙忍不住月兌口而出,而克拉米點點頭。
「對,我家從曾祖父那代就是尼爾巴連家的奴隸,我是在愛爾文•加爾得出生長大的。」
看到史蒂芙說不出話來,克拉米苦笑著繼續說︰
「沒什麼大不了……每個人總是難免吃點苦嘛。」
見到她望向空的模樣,史蒂芙和吉普莉爾,甚至連菲也感到疑惑。
能夠讓克拉米本人說出『沒什麼大不了』的,空的過去究竟——
「……這種事很常听說吧,就是身為奴隸的我,只有菲把我當成『朋友』看待。」
察覺到氣氛不對,克拉米為了轉移話題,于是繼續說道︰
「但是把努力當成『朋友』,那樣可不只會傷害家族的聲望而已,所有對外我們當然不能表現得像朋友。」
「我對這件事可是非∼∼常不爽唷!」
菲微微地滲出怒氣,而克拉米繼續說道︰
「尼爾巴連家在愛爾文•加爾得也是有名望的家族喔,代代都保有上院議員的席位,自從去年上一代家主過性後,菲成為實質上的一家之長——」
听到這一連串的說明,有所反應的竟然是——
「……那麼,菲爾小姐在愛爾文•加爾得下屆選舉之前就是上院議員代理——咦?等等,上院議員企圖進行奴隸解放運動——那不等于叛國嗎!?」
——那樣就是世界最大國的巨大丑聞。
但是比起那種事情,這次大家的視線全部集中在史蒂芙身上,每個人都是一副驚愕的眼神。
「——史、史蒂芙,你跟得上剛才那些話的內容嗎!?你又生病了?有沒有發燒!?」
空為全員的視線解釋,史蒂芙則是順勢轉過頭大喊︰
「可以別再對我貼上笨蛋標簽了嗎!?關于政治,我如果沒有比把國政完全置之不理的某兩位國王精通,那是無法應付得來的哦!」
「算、算了,先把眼前發生的奇異光景擺在一邊。」
空注視著菲的雙眼問道︰
「……菲,那樣沒關系嗎?」
「什麼?什麼沒關系呀?」
「協助我們可能會導致愛爾文,加爾得毀滅哦?」
——沒錯,就像克拉米說過的,空所圖謀的是東部聯合之後的事,不過——
「喔,到時候再說吧∼」
菲用同樣的笑容,笑咪咪地說道。
「只要克拉米不受到傷害,不管怎樣我都無所謂唷—家族什麼的,老實說我根本不在乎……還有因為『老人們』(議會)很羅唆,因此可以的話,我很想放棄一家之主的地位呢。」
她臉上仍然掛著如雲一般讓人捉模不定的柔和笑容。
「我也曾經想過,干脆讓整個國家消失算了,那樣事情就簡單多了,呵呵∼」
對于這句話,蒼起了反應。
「咦?那你剛剛為什麼昏倒啊?」
「呵呵~~~國家和整個森精種是兩碼事哦。蒼——大——人。」
菲的笑容瞬間黑了下來。
——不行,必須轉移話題,要不然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遵從第六感的警告,蒼開始將話題轉到正軌。
「『為了克拉米,就算故鄉毀滅也無所謂』……還講得真是露骨呢。」
「是呢~~因為只要一沒注意克拉米,她馬上就會躲起來哭泣,所以才想待在她身邊呀。」
菲撫模著克拉米的頭發說道。
「我、我才沒有哭!我甚至從來沒有哭過!」
「不,國王選拔戰輸掉時,你就像個小孩一樣哇哇大哭——」
被空這麼一吐槽,克拉米馬上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菲沒有停下撫模的手。
「果然是那樣啊,我不是常說嗎?克拉米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啦。」
克拉米一副厭惡的表情,但是並沒有要揮開她手的樣子,克拉米語氣粗暴地說道︰
「我已經說我沒有哭了呀!?別、別因為你從我是嬰兒時就認識我,就老是把我當成小孩子看待好嗎!?」
望著兩人的對話,空悄悄地從克拉米的記憶中,推算菲爾的年齡。
外表是十五歲左右,但因為是森精種的緣故吧,實際上是——五十二歲。
而菲爾繼續撫模著克拉米的頭發,沒有絲毫厭倦的樣子。看到菲爾的笑容,空不禁心想。
(——與其說是友人,倒不如說更像……母親吧。)
看著眼前從未體會到過的事物,兄妹三人有些羨慕地望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