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第四卷開始哈~~~
------喂你好,120嗎?這里有個智障-------
——這里是哪里?
我忽然的、偶然的、不禁的、興趣使然的對自己、對他人、對一切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不,不應該這麼問。我搖了搖頭。
——這里原本是哪里?
用余光看了幾下周圍的場景,我更改了問題。
——不過
真的有人能的回答上來嗎?我不禁再一次問道。
周圍已經連『場景』都算不上了。
空間什麼的,大概已經都支離破碎了吧。
幸好沒有人呢,這里。
對著眼前足以被稱為『混沌』的景象,我貌似慶幸著。
但是,我又馬上發現了,察覺了,疑惑了,理解了,了然。
自己為什麼用『貌似』這個詞。
因為我連自己是否有感情都保持著疑問態度呢。
——啊,錯了,感情我還是有的,如果一不小心變成一個自暴自棄的頹廢角色我會很困擾的,大概。
那,到底是什麼呢?
哦,對了對了,想起來了。
應該是這個問題,大概是這個問題、或許是這個問題、一定是這個問題。
「我,現在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呢?」
明明理解了,明明知道了。但我依舊張開嘴唇,震顫音帶,發出聲音,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個我想了整整十年的問題。
——從四歲時就已經發現了。
——世間的一切都過于簡單。
——所有的問題都過于的微不足道。
——這樣的世界對自己來說存不存在都沒有任何區別。
——存在與不存在簡直就是等價的。
無聊,無趣。
即使擁有永遠都不會壞掉的心靈,我也還是這麼想了。
——這個世界已經怎麼都無所謂了。
包括這個無藥可救的自己呢。我呢喃道。
但心里卻沒有任何類似于絕望的感情涌出,不,絕望什麼的,在我眼里只是個名詞罷了,沒有任何意義。
——不會感到絕望,不會產生膽怯,不會涌出懦弱。
宛如一個機械一般排斥、拒絕。
真是諷刺。
「已經——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我用心不在焉的語氣說著,然後站了起來。
用早已骨折,朝著奇怪方向扭曲的雙手,將身體支撐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然後,將眼楮,轉向面前的『赤色』。
對面也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然而他在笑。
很開心,很愉悅,很快樂的笑。
我對此感到很疑惑
這個人比任何人——
因為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我的感受。
感受不到生存實感的自己——最能理解不知道是否生存者的人的感受。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他——
總是,總是那樣的……
總能那樣笑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