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烏拉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說句實話,當初的我很懊惱。
懊惱我為什麼會跟他玩游戲。
不玩的話有多好,不玩的話……就不會了解他了。
——也就不會對他產生憐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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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現在的我很懊惱。
懊惱我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來這里。
如果是多個人的話,多個人的話……就不會被她一直盯著啊!
——超不爽啊啊啊啊
「——那麼,橫刀奪愛,搶走我們可愛小吉的人就是你喵?」
「蛤?」
*你是怎麼得出這結論的?雖然很想這麼說,但在那之前她就湊過來了。話說你離得太近了,頭都要踫上了好不?你這樣會讓我沒法眨眼耶?
就在我準備出聲制止的那一剎那——
從吉普莉爾身上無聲無息地散發出令圖書館震撼的沖擊。
「……前輩,你若是想踫主人一根指頭——那我勸你慎重地再三考慮。」
「真是的∼小吉你不用警戒的說∼有『十條盟約』喵。」
而阿茲莉爾對那樣的『些許敵意』不當一回事,她轉身面向我。
用那翡翠色的——不可思議地與吉普莉爾全然相異的眼眸——窺視著空說道︰
「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嗯,什麼事?」
「……只要你命令,小吉就會叫我『姊姊?』喵?」
「蛤?」
我用一種「你在逗我」的表情看著這位白痴。
不過,阿茲莉爾似乎毫不在意他,一個人說得愈來愈激動。
「甚、甚至像舌忝森、森精種的腳一樣,舌忝我的腳——或是一起洗澡之類的!不、不,我並不強求到那種地步喵!!比方說讓我在現場觀看之類——」
——為何她會知道得那麼清楚呢?盡管感到疑惑,總之還是從懷中取出空的手機,試著對她說道︰
「……你要吉普莉爾的洗澡鏡頭,我有影片——」
「我賭上天翼種的棋子來比游戲喵!把那個交出來喵!!」
——只听見在兩萬公尺的高空,響起不可能發生的雷鳴。
「阿茲莉爾小姐,請你冷靜下來,你並沒有那種權限。如果要賭上種族棋子,首先必須經過『十八翼議會』表決吧?我想一定會遭全會一致否決就是了?」
吉普莉爾露出未曾見過的表情笑道。
「唔、唔∼∼……!——喵?」
吉普莉爾那樣的說話聲,即使在語尾加上(笑)也毫無違和感,不過阿茲莉爾則是——
「等一下喵……現在我的頭腦正發出隆隆的運轉聲喵!我的腦袋已達到阿茲莉爾兩萬六千年史上最大數值的活性化,正以光速運轉著喵!」
——阿茲莉爾隨口就暴露了漫長悠久的年齡,一副在思考著什麼的模樣。
終于她像是靈光一閃,猛地抬起頭來。
「——對了喵!!你……叫做蒼是吧!?」
「啊,對。」
「我也當你的所有物喵!我判斷這樣就能和小吉一起洗澡!!」
「兩萬六千年史上最大數值的空轉,真是辛苦你了,阿茲莉爾小姐。」
用冷笑都不足以形容,吉普莉爾甚至露出帶著失望的笑容,對阿茲莉爾嘲笑道。
而我則是將視線移到了阿茲莉兒的臉上。
她臉上依然掛著令人看得入迷的笑容——那完美過頭的笑容。
和自己以前在鏡子面前露出的笑容——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我宛如自言自語道。
「嗯?什麼喵?話說小吉的luo∥體……」
「『照片』呢,你就是。」
我發自內心,近乎恍然的語氣說。
「如果說那個家伙是『反面』的話,你就是『照片』呢。」
看著這張和自己完全不一樣但又似曾相識的臉,不禁感嘆世界的廣闊和奇妙。
所以,正因為如此我才——用打從心底失望的眼神說道︰
「——這家伙沒用,有吉普莉爾一個就夠了。」
無視阿茲莉爾眯起雙眼的視線,我前往堆積如山的書架。
「那麼吉普莉爾,我可以看這里的書吧?」
「……是,阿茲莉爾前輩剛才已經準許了。」
我點點頭,環視四周。
書、書、書……只用書建造起的巨大城市。
而且光是在視野里,就已經看到無數的書背上,寫著——數種看不懂的語言。
「呀 呀 ,就算我能一次性全部找著,也得花時間去翻譯呢。」
「嘛,反正也沒什麼大礙,就當是沒有兌現向空的夸口的懲罰吧。」
然後在兩個天翼種的目送下,鑽進了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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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莉爾在其中一座書堆山上盤腿而坐,用手撐著臉頰。
「嗯∼本想用我當餌奪回小吉,會是釣鉤太大了喵?」
她冷笑著說道……
沒錯,阿茲莉爾的內心與態度相反,她既不相信,也完全看不起蒼。
為了奪回吉普莉爾,她只想著要讓蒼落入陷阱而已。
——對于吉普莉爾奉蒼他們為主的理由,她並不感興趣。
「……你真的沒有改變呢,阿茲莉爾。」
被直呼名諱的阿茲莉爾,臉上表情動了一下,聲音保持平靜地說道︰
「就連對我和阿爾特休大人都敢頂撞的小吉,不可能會侍奉區區的人類種喵。只要使用盟約,不管是封住意志,還是讓對方變成人偶,都輕而易舉喵。反正那個人一定是僥幸獲勝,你只是被迫服從于他們喵?事實上——」
她筆直注視著吉普莉爾的雙眼。
「——小吉改變了喵。」
對于那樣的阿茲莉爾,吉普莉爾只是冷笑回應。
「是啊,我確實得以改變了……與無法改變的你不同。」
「…………」
「對于我受到挑戰然後敗北這件事,你完全沒有任何想法——我的期待是白費了啊。」
吉普莉爾露出像是受到背叛似的縹緲笑容,冰冷地繼續說道︰
「……我之所以頂撞亡故的主人(阿爾特休)和你,那是因為——我看不下去,你們的腦筋——太頑固了,所以……」
——她有一瞬間的猶豫,應該說嗎?還是——
但是吉普莉爾仍然下定決心開口。
她明知阿茲莉爾比任何人都在意。
即使如此——她還是判斷必須告訴她,于是說了出來。
「所以我們才會戰敗,而且直到現在——你仍是無法改變。」
听到這句話,阿茲莉爾原本裝出的笑容剝落了。
事實上——阿茲莉爾的表情就像是沒有熱度的人偶。
不,那個有著阿茲莉爾外貌的某個存在——開口問道︰
「——『最終號個體』,汝說汝找到《答案》了嗎?」
吉普莉爾以打從心底厭惡的眼神看著那個存在,有如唾棄一般地回答道︰
「——對,正確地說,我早就找到了,只是之前沒有確切的證據而已。」
「…………」
「那麼我必須去幫助主人找東西才行,所以——就這樣。」
吉普莉爾留下沉默的那個存在,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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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想喵?」
——有必要一問吧。
「……是喵,如果不對呢?」
——不用問也知道吧。
「……說得也是喵……」
——『最初號個體』,我全听你的判斷,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是。
「……我知道,喵……」
我知道……她在內心這麼重復說道。
阿茲莉爾是回應——存在她體內的幻想種(阿邦特•赫伊姆)的意志。
阿茲莉爾只是看著開始搜找書本的人影——
只能等待對方下次出手的時機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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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辦,听了個一清二楚耶。)
我努力裝出尋找書的模樣,一邊想道。
(不,話說吉普莉爾應該知道我會听見吧,把那麼信息量巨大的話語給我听真的沒問題嗎?就算听到我也听不懂啊。)
(《答案》是啥?吉普莉爾頂撞前主人是為啥?阿茲莉爾中的那個存在也跟著瞎摻和又是啥?完全搞不懂啊。)
(還有最重要的是——)
是啊,我確實得以改變了……與無法改變的你不同。
對于我受到挑戰然後敗北這件事,你完全沒有任何想法——我的期待是白費了啊。
……我之所以頂撞亡故的主人(阿爾特休)和你,那是因為——我看不下去,你們的腦筋——太頑固了。
所以我們才會戰敗,而且直到現在——你仍是無法改變。
(………………)
(我咋感覺這是全程在罵我呢?是我自作多情了吧,是吧!)
(一直沒改變真是對不起啊,以後也沒法改也真是對不起啊!)
(話說『心』怎麼還沒有起效啊,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新吧唧的啊,就差副眼鏡了啊!當初被『最強』打崩了嗎?沒有吧?我記得那次全程都是物理攻擊啊,沒有什麼蛋疼的超自然設定啊。)
(………………等等,我記得……當初貌似……我好像被他給砸過幾次頭來著…………馬薩卡!)
「主人?你在這蹲著干什麼?」
「我在思考我的設定是不是在哪里出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