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琉璃知道耶律卿口中所提到的青祁便是昨日那名黃袍男子,青祁昨日在雷霆院的打斗結束了之後沒多久就去了‘千凰’老巢把代表著千凰殺手身份的身份牌還給昨天的第三個殺手,想必那個左護法青淳接下秦緋彥這單生意的消息就是青祁從‘千凰’老巢帶回來的吧。
不過,季琉璃現在對那個接下這單生意的左護法青淳特別特別感興趣。「卿哥哥,青淳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能做出一個這麼任性的決定,我真的好想見見他。」
她十分的好奇,究竟是怎麼樣性格的一個人才能把個個兒身價至少一萬的二十七名殺手捆成堆用近乎白菜價的價格租給秦緋彥。
耶律卿見季琉璃對青淳好奇的緊,抬頭看看天色也覺得今天的天氣應該是個適合出游的好天氣,而且他今日剛好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忙,既然季琉璃想見見青淳,那他就帶著季琉璃.+du.去一趟‘千凰’老巢好了。「擇日不如撞日,用完早食我就帶你去見見青淳好了,順便逛逛‘千凰’老巢。」
「好啊好啊。」心情愉悅的季琉璃歡快地點著腦袋,但可能是點頭的速度太快,導致季琉璃霎時覺得頭暈目眩,膝蓋一軟便栽進了耶律卿的懷中,軟弱無力的身子往地面滑去。「好暈……」
「璃兒。」耶律卿趕緊雙手一撈將季琉璃帶進懷中,雖然避免了季琉璃摔落在地面的命運,可耶律卿的心仍然是提到了嗓子眼兒。「你不是說你水土不服的癥狀好些了嗎?怎麼身體會突然虛弱到如此地步?」
「不是身體虛弱。」季琉璃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指著一旁的椅子。「把我扶到椅子上。」
耶律卿依言將季琉璃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屈膝蹲在了季琉璃的身旁,面帶凝重地看著季琉璃略顯蒼白的臉蛋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剛才只是因為蹦了兩下有些頭暈而已。」季琉璃無精打采地笑了笑。推測著她近日來身體欠佳的原因。「我這段時間的嗜睡、惡心反胃及容易頭暈的原因,應該是水土不服而引起的氣血兩虧。」
「……」耶律卿顯然是不信季琉璃的說法,他必須親眼看著監督著季琉璃給自己把一把脈。「璃兒,你給自己把個脈吧。」
季琉璃搖了搖頭,想說自己沒事兒。「我……」
料到季琉璃接下來會說的話,耶律卿索性站起身就轉身欲走出正廳。「你要是不把脈我就去找青凰來給你把脈。」
「等等!」季琉璃伸手扯住了耶律卿的手腕,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唉……還是我自己來吧。」
若真讓青凰來給她把脈。她女兒身的事情就再也瞞不住了。
季琉璃用左手扣住自己右腕的命脈,閉上雙眼屏息為自己把脈。
她的脈象快而沉穩,急而規律。勢如弦滑乃為滑脈,此為滑脈,應屬……
什麼?!!滑脈?!!
季琉璃震驚萬分地睜開了雙眼,緊皺起眉頭死瞪著自己右手的命脈位置。
不可能吧?
怎麼可能是滑脈呢?
對自己診脈的結果頭一次產生質疑的季琉璃又一次閉上了雙眼。靜心觀察著自己的脈象。
片刻後。季琉璃的眉頭越皺越緊,鵝蛋臉上的五官都快擰成一坨了。
季琉璃再三的確認著自己的脈象,可其結果仍然是……滑脈。
滑脈,又稱孕脈,也稱喜脈,乃是女子懷有身孕時才會有的脈象。
按照剛才把出的脈象來看,她已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但女子懷孕不是要行過房事之後才會……
季琉璃難以置信地睜開了雙眼,一個月的身孕。那麼回想到一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她與耶律卿在溫泉池中所經歷的事情就是……房事?!!
這麼說來。她懷了卿哥哥的孩子?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瞧著季琉璃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驚愕,從驚愕到恐懼,再從恐懼到面如死灰,耶律卿的心中開始七上八下起來,並且試圖喚回季琉璃的神智。「璃兒,璃兒,璃兒……璃兒!」
被耶律卿的呼喚喚回思緒的季琉璃一時間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啊?」
他為何這麼大聲地在她耳邊喚她?
「你的臉色很差。」耶律卿心急如焚地又再次蹲在了季琉璃所坐著的椅子前與季琉璃對視,不怒自威地肅問著季琉璃。「你的身體究竟怎麼了?」
「……」季琉璃選擇了沉默不語,她總不能破天荒地來一句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吧?
「難不成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得不到季琉璃答案的耶律卿不免胡思亂想,著急忙慌地站起身往主廳門扉的方向疾步而去。「璃兒,青凰的醫術應該跟你處于同一個水平,我馬上去找他來給你看看!」
「卿哥哥!」季琉璃高聲喝住耶律卿慌亂的腳步,對著轉過身來看向她的耶律卿輕語哀求。「別去,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兒?」憂極則怒的耶律卿沖著不遠處座椅上的季琉璃低吼著。「你現在的模樣就已經很清楚地在昭告天下你自己得了不治之癥。」
「卿哥哥,我真的沒事兒,我的身體好著呢,只是……」季琉璃欲言又止地看著耶律卿,卻還是將就快月兌口而出的那句話也咽回了肚子。
‘只是有了身孕罷了’,但這句話讓她怎麼說得出口?
耶律卿站在原地不動,虛著一雙厲眼眼詢問不遠處的季琉璃。「只是什麼?」
季琉璃被耶律卿那仿佛能看透她心思的眼光盯得有些發慌,心虛的別過了臉不去看耶律卿。「沒什麼。」
看著季琉璃執意隱瞞的模樣,耶律卿倍感失落地嘆了一口氣。「算了,璃兒,我不逼你說,我會等到你主動向我說明情況的那一天。」
耶律卿的不再追問讓季琉璃心底那塊重重的大石頭終于得以放下,她偏回頭目光坦然且雀躍地看著耶律卿。「卿哥哥,咱們去老巢玩兒吧,我還是想見青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