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秀兒被嚇得趕緊伸出手號住季琉璃的命脈,季琉璃懷有身孕,肚子疼很可能就表示著……秀兒不敢去想,便只有靜心為季琉璃號脈,不過卻也沒有忘記身後有個不速之客,便頭也沒回的下了逐客令。「請你立刻離開,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上官思睿見狀也不好再留在此地,本想跟季琉璃告別,但考慮到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正在為季琉璃號脈,接診室內需要絕對的安靜,于是只能是悶不吭聲的離開。
待探知季琉璃的脈象之後,秀兒不由得怒火中燒。「璃兒,你明顯是動了胎氣,肯定是那個上官思睿將你氣成這樣的,我現在就去……」
「不關他的事。」季琉璃騰出一只手扯住秀兒的手腕阻止秀兒的莽撞,並且神色凝重的警告著秀兒。「秀兒,無論如何,千萬別意氣用事去招惹上官思睿,他……你惹不起。」
秀兒愣了愣,不明白季琉璃為何會讓她別去招惹上官思睿。「為什麼?」
季琉璃猶豫了一小會兒,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仍是決定要將上官思睿的真實身份告知給秀兒,便是先詢問著秀兒。「你雖是才來到東臨沒多久,但應該也听說過鬼見愁的存在吧?」
「的確是听說過。」秀兒緩緩點了點頭,卻搞不懂季琉璃怎麼一下子將有關上官思睿的話題突然間換成了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東臨殺手組織之一的鬼見愁上,莫非……「莫非上官思睿與鬼見愁有關聯?」
「上官思睿便是鬼見愁的首領,鬼帝。」季琉璃揭曉了上官思睿的真實身份,然後又是警告著秀兒。「所以,絕對絕對不要去招惹上官思睿,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秀兒略顯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不禁心生恐懼。「我知道了,我不會去招惹他的。」
是,她的確是武功不俗,但她可沒笨到會認為僅憑一己之力就能與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鬼帝相抗衡,因為那樣的舉動無疑是在以卵擊石、自取滅亡罷了。
「秀兒。」季琉璃又是喚了一聲秀兒,原本柔女敕的小臉兒都快皺成了一坨。「我看我還是暫時先回屋子靜躺片刻吧,實在是有些疼。」
「你沒事兒吧?」秀兒一臉擔心的詢問著季琉璃的情況,雖然她為季琉璃號出的脈象顯示季琉璃只是稍稍動了胎氣。
「沒事兒。」季琉璃勉強揚起笑容搖了搖頭。「你既然替我號了脈,應該也知道我只是稍稍動了胎氣而已,並無大礙,所以只要回屋子躺躺便可。」
秀兒仍是放不下心的叮囑著季琉璃。「那你可得好好躺著哦,肚子不疼之前千萬別隨意走動,在此之前若是有求醫者上門就由我來接診,你就放心吧。」
###醫館後院,季琉璃的屋子內###
為了防止發髻變亂及妝容被蹭掉,季琉璃合衣平躺在了床榻之上,並單手扯過了一旁的錦被蓋住全身,閉上了雙眼,強迫著自己靜下心來什麼也不去想。
可越是想要靜下心,季琉璃的思緒也就越混亂,因為她現在腦海中只是回蕩著上官思睿說近日隔三差五就出現在她身邊的‘黃 ’便是耶律卿身邊的青凰那句話。
「唉。」季琉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愣愣的看著灰白一片的床帳頂部,出神的呢喃道。「是巧合嗎?還是刻意?若是刻意,那青凰前幾日無緣無故主動借給我的一萬兩銀票給我的事情也就說得通了,這也就證明著卿哥哥絕對早就已經是知道了我的下落……」
心中有了耶律卿早已知曉她現在下落這番認知,季琉璃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但她其實應該早就猜想到自己的行蹤是無法瞞過耶律卿的,畢竟怎麼說耶律卿也是東臨國的三王爺,這東臨國土地上又有什麼事情能夠逃過耶律卿的耳目呢?
不對,不對,說實話她從來未曾隱藏過自己的行蹤,而耶律卿也已一早就知曉了她的行蹤,也就已表明耶律卿絕對已經知道了她乃為女兒身,可直至今日卻都未見耶律卿出現在她面前過。
季琉璃又是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唉,看來他不會原諒我女扮男裝欺瞞他近兩年一事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多天了都對我不聞不問,或者說他壓根兒就是完全不在乎我?」
不不不,若說耶律卿不在乎她……那卿王府府醫青凰就不會以‘黃 ’的身份出現在她身邊,便更不會豪爽到直接就說要借一萬兩銀票給她了不是嗎?
可若說耶律卿在乎她,她當真是無法想象,因為無論是任何人都不會對自己在乎的人不聞不問這麼多天吧?
天哪,她的思緒又逐漸開始不受控制般的混亂起來了。
「啊啊啊,我快瘋了!」季琉璃略顯抓狂的在被褥中胡亂扭動著,但這一扭動,月復中的疼痛感更是明顯,季琉璃不由得用雙臂抱住了月復部,蜷縮成一坨低吟著。「唔,痛……」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季琉璃月復中的疼痛感終于消失,然而季琉璃卻早已是被不斷襲來的困倦之意給纏得瞬間陷入了沉睡。
###已是下午三時###
已然睡醒的季琉璃掀開了內堂通往正堂的那道垂簾,並邁開腳步走了出去,但眼前出現的人讓季琉璃不禁低聲驚呼著。「雅雅!」
而被喚到的耶律雅雅則是在听到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時一臉驚喜的轉過了身。「三……嫂?」耶律雅雅愣愣的看著面前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季琉璃。
「雅雅。」季琉璃趕緊朝著耶律雅雅搖了搖頭,示意耶律雅雅別那麼喚她。「別喚我那個稱呼,隔牆有耳,被旁人听去可就不好了,更何況……」
更何況耶律雅雅現在的‘嫂子’應該是另有其人才對。
「更何況什麼?」耶律雅雅疑惑不已的看著季琉璃。
「更何況……」季琉璃頓了頓,輕抿著下唇,沉默片刻後轉移了話題。「不說那個了,雅雅你為何會到這個地方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