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絕對沒想到的。」崔依依有些失神的看著季琉璃。「六梨大夫,我未曾接觸過任何與醫術有關的學識,便以為學習醫術是很艱難、很復雜的一件事情,可六梨大夫你剛才所講的竟是那樣通俗易懂,就連我這種對醫術一竅不通的人都好像有自信能夠治好患有黃疸之癥的求醫者了。」
「學醫本就不難,只要有心。」季琉璃淡淡一笑道。「更何況,我之前在軍營中時幾乎一直都在將我所知的醫理、藥理分享給那些個軍醫、學徒,自是對如何讓所有人都能听懂我所講的復雜醫藥理一事有了一番心得。」
崔依依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我覺得六梨大夫似乎是特別能夠教人醫藥理呢,原來如此啊。」
季琉璃回以崔依依一個淺笑,余光便看到了先前在雨停之後就出了醫館去成衣鋪采買遮塵布料的秀兒走了進來,便是緩緩站起了身。「秀兒,你回來啦,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掌櫃說明日一早就會讓人把那些布料給送過來。」秀兒便走向季琉璃所在的位置便說道,等走到了櫃台之前,隔著櫃台,秀兒不由得勾起了唇角。「璃兒,還有你們,猜猜之前在落雨之際皇城發生什麼大事兒了?」
頓時,眾人的好奇心被秀兒的話給勾搭了起來,田小蜜等人瞪大了雙眼等待著秀兒接下來的話。
「我去成衣鋪的路上幾乎是听到了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事兒,哈哈哈,把我給樂的呀。」秀兒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季琉璃佯裝著生氣催促秀兒。「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樣一直好奇著會影響到月復中孩子的健康成長嗎?」。
「好好好,我說,我說。」秀兒哭笑不得的看著季琉璃,便當真是說道。「听說,宣府被抄,除了宣三爺、宣三夫人及其女三人與宣府奴役之外的其余宣府之人都已被大理寺收監,並且已有聖旨下傳說于明日午時處斬宣老太君等人。」
「當真?」季琉璃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秀兒。
「絕無半句虛假。」秀兒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沒想到這麼快宣府那些人就有報應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袁媛媛納悶兒了。「秀兒大夫,為何宣家所有除了奴役外的主子們都被大理寺收監並于明日問斬,卻唯獨饒過宣三爺及妻女呢?」
「這我倒沒有听說。」秀兒緩緩搖了搖頭,只是回憶著先前听到的內容。「我只是听說宣老太君等人被收監及問斬是因為身纏許多罪名,其中甚至是有賣國罪與**罪等等,此次聖旨說宣家人共計犯下了七十二條罪,而宣三爺一向不與宣老太君等人狼狽為奸,所以我估模著君主饒過宣三爺及其妻女的原因應該是無罪可懲吧,畢竟總不能就因為宣老太君等人有罪就連同無辜之人一起懲處吧?」
「宣毅伯伯不僅是不與宣老太君為伍,更是三番兩次的攪亂了宣老太君等人的不堪計劃呢。」崔依依按捺不住的替宣三爺打抱不平起來。
崔依依的話,讓包括季琉璃、秀兒在內的眾人皆是一愣。
「依依,你識得宣三爺?」季琉璃詫異的看著崔依依。
「嗯,識得。」崔依依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並說道。「宣毅伯伯是我爹的至交好友,如夢嬸嬸是我娘親的閨中密友,而宣毅伯伯與如夢嬸嬸之女宣翎雖與我不太親近,但我們倆都視對方為可以傾訴心事的那種小石頭,因為都已經向對方保證過絕不把彼此的心事告訴第三人知曉,所以有時也會主動跟我說起宣毅伯伯在宣家所遭受的待遇及宣毅伯伯在無意得知宣府其他人的一些陰險計謀時會暗中出手阻攔。」
季琉璃這才如夢初定的感嘆著。「難怪,難怪君主抄了宣府並要追責問斬卻唯獨饒過了宣三爺及其妻女了,不過君主也並不像耶律卿跟我提的那樣不通情達理啊。」
「耶律……啊,三王爺!」崔依依忽然驚呼了一聲。
隨著崔依依的驚呼,季琉璃、秀兒等人下意識的轉過頭向醫館的門前看去,卻並未看到其身影,因此不禁回過頭齊齊朝著崔依依翻了個白眼兒。
而收到了眾人白眼的崔依依立馬道歉。「抱歉抱歉,我沒說清楚話,我不是說三王爺來了,我是說我想起了一件有關三王爺的事情。」
幾乎是在崔依依話音剛落的瞬間,季琉璃不由自主的詢問著。「什麼事兒?」
「我記得宣翎跟我說過宣府之中曾經有誰要聯合他國謀害三王爺來著,但宣府派出去的人被宣毅伯伯找人半路截殺了,因此合謀暗害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崔依依如實說道,但隨即腦袋之中閃過了一絲靈光,就好似一直連接不起來的思緒終于是通過這一絲靈光連起來了一般,于是崔依依便將自己內心的猜測說了出來。「你們說,是不是三王爺念在這件事情的份兒上才向君主求情放過宣毅伯伯他們的?」
季琉璃微微一愣。「你說是耶律卿求情的?那耶律卿豈不是知道了宣老太君今日派人在我醫館前鬧事之時了?」
「璃兒。」秀兒看著季琉璃,準備放個風。「三王爺好歹也是個王爺,是地位僅次于君主且于大王爺、二王爺、四王爺平起平坐的男人,這皇城之中發生什麼事兒三王爺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的,似乎今日宣府被抄及宣老太君等人要被追責問斬之事便是三王爺的功勞。」
「什麼?!!」季琉璃有些不敢相信秀兒所說的話,便是幻想著是否耶律卿做這件事情是因為她,不過季琉璃很快又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並不自覺的出聲呢喃著。「不不不,不可能的,耶律卿都已經有別的女人了,怎麼會因為我這個以男裝在他身邊待了快兩年的‘大騙子’而要除了宣家人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