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伯。」季琉璃打斷了秦闌笙的話,並面帶歉意的道。「有關金夫人的病癥我得先自己看過才行,免得你們的確診結果會影響了我的最終判斷。」
田小蜜也是忍不住抱怨著自家老爹秦闌笙。「是啊是啊,老爹,你就別急著說你們的判斷了,咱們六梨大夫醫術可高明著呢,壓根兒就不需要听你們的診斷結果,要是你們的診斷結果害得六梨大夫診斷出錯那可就糟了。」
田小蜜的話讓一眾醫者炸開了鍋。
「小丫頭!你怎麼說話呢!別以為你是秦大夫的女兒就能這樣目中無人!」
「沒錯,沒錯,咱們現在身在金府的所有醫者的醫術均是東臨皇城數一數二的,竟然還說咱們的診斷結果會影響六梨大夫的診斷,小丫頭你是把我們這些醫者都給當成是庸醫麼?」
「雖然我也听說了六梨大夫此人,也知道六梨大夫也被其他人給稱作小神醫,但我畢竟是未親眼見識過六梨大夫的醫術,小丫頭你現在這麼說,讓老夫的面子往哪兒擱?」
……
……
向來都愛女如命的秦闌笙見自家的閨女田小蜜被外人如此說道,不免心生惱意。「既然你們都未見識過六梨大夫的醫術,又為何說小女目中無人?要是有什麼意見的話就等一會兒六梨大夫親自給金夫人看過之後再說,別現在嘰里呱啦的說個沒完,不然我怕一會兒六梨大夫當真是給金夫人斷了癥之後你們不僅會對剛才所說之話追悔莫及,更是會顏面盡失!」
田小蜜仗著有秦闌笙撐腰,就更加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學著秦闌笙的模樣並挑著秦闌笙剛才話語中最有氣勢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就是就是,有什麼意見就等咱們家六梨大夫給金夫人瞧過之後再說,免得顏面盡失!」
「小蜜,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秦闌笙沒好氣的看著盡給他添亂的田小蜜。「我說你怎麼才去了濟民堂幾日就這樣愛惹是生非了?你原先大家閨秀的模樣去哪兒了?」
「大家閨秀那模樣早就扔了喂狗了。」田小蜜狀似毫不在意的朝著秦闌笙擺了擺手,緊接著便走回了季琉璃的身旁,這次是環住了季琉璃的胳膊。「六梨大夫,咱們快去給金夫人瞧癥,一會兒好好讓他們這些個醫者知道自己的醫術是有多平庸。」
季琉璃頓覺無奈的看著身旁的田小蜜。「小蜜,你別給我瞎樹敵啊,我要是也對金夫人的急癥束手無策的話那該如何下台?」
「我相信六梨大夫!」田小蜜目光堅定的看著季琉璃,對于季琉璃能夠為金家夫人陸小妖斷癥一事是深信不疑。
金明朗著急著陸小妖的病情,于是不禁催促著季琉璃。「璃兒,就別閑聊了,快進去內室給我娘瞧瞧吧。」
「好好好,知道了。」季琉璃只能是忙不迭點了點頭,然後道。「那你快帶路吧。」
「跟我來。」金明朗帶著季琉璃、田小蜜二人左拐右饒的走入了陸小妖所在的內室,第一眼是看向了金家老爺金海。「爹,娘親的情況怎麼樣了?」
「仍是昏迷不醒。」金海神色凝重的看金明朗,余光卻掃到了金明朗身旁的田小蜜與季琉璃,勉強揚起笑容給了田小蜜,接著疑惑的看向了另外一名竟是不倫不類穿著男款長袍的女子。「這位姑娘是?」
「爹,這便是我跟您與娘親提過的季琉璃。」金明朗簡單介紹了一下季琉璃,然後便示意季琉璃走到床榻邊。「璃兒,我娘就在床榻之上,你是女子,自是不用隔著簾帳給我娘診脈,直接月兌了鞋子進入簾帳之內為我娘看診吧。」
「我知道了。」季琉璃緩緩點了點頭,依言走到了床榻邊,月兌下了鞋子鑽入了簾帳之內,而看到了眼前美得令人窒息且另有風韻的女子,季琉璃忍不住在內心里稱贊著……真是太美了。
只是,她分明是從未與眼前的女子相見過,為何會覺得眼前這位容貌絕佳的女子為何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眼熟?
不過季琉璃倒是沒有過多去想,因為救人要緊,她必須得趕緊為眼前的女子號脈才行。
于是季琉璃挪了挪位置,單手探入錦被牽出女子的手腕,閉上眼沉心探脈。
而待季琉璃入了簾帳,金海偏過頭一臉詫異的低聲詢問金明朗。「朗兒,你提過的‘璃兒’不是男子麼?怎麼突然變成女子了?」
「她本就是女子,之前不過是女扮男裝而已。」金明朗說道。「不僅是女扮男裝,就連現在的一副容貌都是假的,但是可惜我也未曾見過璃兒的真容。」
「本就是女子,容貌是假的……」金海有些失神的呢喃著金明朗所說的話,目光繼而轉向了並無法看透床榻上光景的簾帳處,又是詢問著金明朗。「朗兒,可曾知道璃兒的生辰八字?」
金明朗自是沒有笨到以為金海有打算將他跟季琉璃合八字兒算姻緣,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似是與妹妹同一年出生,準確日子不知,我知道您是在想璃兒有無可能就是妹妹,但當年您與娘是在皇城城郊位置藏匿了妹妹,而璃兒卻是在距離邊境只有兩個時辰的一個避世山谷之中長大,有可能只是名字相同罷了。」
「若是當時救下璃兒之人只是路過東臨的邊境之人……」金海把事情往好的那一方面去想。
金明朗微微沉默了一小會兒,便道。「爹你一會兒就別當著璃兒的面直接問,我看還是由我來旁敲側擊一番吧。」
「如此甚好。」金海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金明朗、金海話題告一段落的間隙,簾帳之中傳出了季琉璃的聲音。
「是,六梨大夫。」田小蜜來到了床榻邊將手中的藥箱給遞進了簾帳之內,隨後站在一旁等候著季琉璃之後的吩咐。「六梨大夫,我就在簾帳外候著,有事吩咐就說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