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區區人類。」外面的暴風雨下的越發的急促,同時狂風伴隨著烏雲,將江戶徹底的籠罩起來,宛如世界末日一般。暗天丸從地面支撐起身體看著站在那里的倆人,眼神中的怨恨更加的熾烈︰「式神的靈力憑依在木刀上,對我產生傷害嗎?」。
「不,他的話的確是那樣的東西,但是我可不一樣。」說著,劍心將鬼切舉起來,本來熾烈的藍色光芒現在卻是虛弱了很多︰「我是在以我自己本身的力量,來和你對抗。」
「什麼時候,人類都可以掌握這樣的力量了,而且還不是陰陽師。真是可笑。」說著,暗天丸雙手一撐地面,暗紅色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劍心背後的覺︰「但是,那份特殊的力量你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沒理由現在的陰陽師與人類,會不如千年前的。」銀時淡笑一聲,看著背後閉著眼楮給自己木刀附魔的葛葉與外道丸,腳下啟動了步伐朝著暗天丸沖了過去︰「現在可由不得你淺薄的認識來看待問題。」
「哼~」冷哼一聲,暗天丸大嘴一張,暗紫色的能量炮也就是嘴炮直接轟向了銀時,銀時腳下一停,橫起木刀擋住了攻擊,但是在一旁的外道丸與葛葉卻是一時間流出了汗水,看起來頗為不平靜。
「對付這種能量的攻擊不要硬接啊笨蛋,你真當自己是個肉盾啊!」說著,快速移動過去的劍心掠過了銀時的身邊,躲過了暗天丸拍下來的手臂,同時劍心腳下一躍,跳上了暗天丸的肩膀。
「人類,看起來,你比道滿那個家伙,更加適合我附身啊~」一開始暗天丸的確有些慌張,但是在劍心躍上了自己的肩膀之後,暗天丸卻是身體微微一怔,就算還嘴炮著銀時,暗天丸卻依然再以月復語出聲︰「你這一身的血氣,真是讓人迷戀。」
「不好!劍心身上的血氣」說著,晴明臉色大變,朝著劍心吼道︰「劍心!快給我離開他,你那一身的血氣對于暗天丸來說,是比之道滿還要更好的附身人選啊。」
「晚了~」說著,暗天丸身上逸散出來的黑色氣流漸漸的上升,將劍心的身影包圍住。
身體開始旋轉,並且拔刀一刀斬在暗天丸的臉頰旁,劍心冷笑數聲︰「我豈是那麼容易可以附身的對象。」
「可惡!絕靈體質!」暗天丸怒吼一聲,手臂揚起一把在拍在了肩膀上,然而劍心卻是跳起來來到了暗天丸的腦袋上。
「滾!」怒吼一聲,嘴炮停止,隨即暗天丸的怒吼發出了肉眼可見的震蕩波紋,將劍心與銀時全都擊飛了出去。
「銀時。」在地面的銀時不但受到了震蕩波紋的攻擊推開,並且也被碎石打的不斷的朝著後方退了過去,踉踉倉倉的保持不住身形。
「接下來。」眼神在周圍看了很久,當暗天丸的眼神看到覺的時候,覺卻先幾步快速的跑開了,這樣的舉動讓暗天丸更加的興奮︰「果然是讀心的能力啊。」說著,手臂伸長朝著覺抓了過去。
「休想。」滑步來到了覺的面前,拔刀橫斬將暗天丸的手指切斷,刀身上的藍色光芒再一次黯淡了一點兒,劍心卻是不聞不顧再一次上前幾步,刀身卡住暗天丸的手掌,再一次刺在了上面,暗紫色的能量頓時從上面逸散了出來。
「機會」看著因為痛苦而大吼著的暗天丸,劍心心知不可能再有一次機會,刀身上僅存的藍色光芒熾烈起來,高高的躍起朝著暗天丸的胸口沖了過去。
「看起來是最後一擊了。」晴明看著這樣的場景,有些松口氣的說道。
「上吧~劍心尼桑~」說著,扶起銀時的神樂興奮的大吼道。
就在逐漸接近的時候眼見著即將給予最後一擊之時,暗天丸的胸口前,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臉,一眼看去,很明顯就是道滿的樣子。
劍心眼神不可抑止的閃爍了一下,刀身上的藍色光芒瞬息間黯淡了下去,自身跳起來的身影也在半空微不可查的停止了一下。
「猶豫什麼啊劍心!」覺這時突然大吼起來︰「你到底在猶豫些什麼啊!」
「哈哈哈,晚了!」反應過來的暗天丸看到飛在半空的劍心,急急忙忙一巴掌拍了下來,將劍心遠遠的拍飛了出去。
「什麼?」xn。
「可惡!」說著,眼神里透著紅色血絲的銀時一拳捶打在地面上,直接沖向了暗天丸。
「劍心,你到底在猶豫些什麼。」將蓋在劍心身上的碎石瓦礫扒開,覺帶著些微的不解問道︰「你明明就是個殺人鬼啊,就算你沒有殺過一個幕府武士那又怎麼樣?你還是殺人鬼,你在世人的眼里還是不會改變,有意義嗎?就好像剛才,明明只需要最後一擊了,卻居然為了一個人而放棄了攻擊!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嗦」瓦礫下面傳出這樣的聲音,劍心有些費力的將壓在腦袋上的瓦片拿開︰「我想怎麼做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只是不理解而已,為什麼啊~」覺氣的將手里小石頭砸在劍心的腦袋上,不解的問道。
「飛天御劍流是救世之劍,為了保護什麼東西而戰,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憑著這樣的理由去殺人,那些武士們只是被高層驅使的炮灰罷了。」劍心嘆息一聲,卻又是想到了那時候芳一的故事︰「本身並沒有錯,我為什麼要殺他們呢。」
「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會知道。」
「有什麼關系,我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劍心謾笑一聲︰「說是我自欺欺人也好說是我偽善也好,我就是這樣想的。」
「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無論用多麼美麗的言辭去修飾,那始終是個事實,為了活命而殺人,為了守護而殺人,都是罪。」
「那麼當別人把刀架在你想要守護的人的脖子上的時候你也就說這句話麼?當別人想要傷害你身邊的人的時候你就可以放他一馬嗎?劍心,我還記得你用的是逆刃刀吧,那時候的記憶里。但是就算是這樣,逆刃刀只會傷害到自己,但是當你要守護的人擋在了你的面前的時候,逆刃刀傷害的,還是你想要守護的人,有什麼區別?那樣迷茫的劍,有什麼好用的。劍心,是時候從那種夢里醒過來了啊,你這個baga!」憤怒的覺揚起手里的拳頭,朝著劍心的身體一頓的亂打。
無言說不出來話,劍心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手里的鬼切,是未曾開鋒的武器,但是也不代表砍不死人。」說著,覺讓開了身體︰「你看看,就因為你剛剛的猶豫與那樣坑爹的理由,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
映照在劍心眼里的,是苦戰著的銀時,還有晴明與新吧唧等人
「你在大家的眼里已經是個殺人鬼了,那麼猶豫不猶豫又有什麼區別。」覺站起身來︰「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無論用多麼美麗的言辭去修飾,那始終是個事實。」
「但是,為了守護而殺人,為了活命而殺人,那並不是罪孽。」覺說著,看著暗天丸︰「而是出于你自己本心的,問心無愧的一種做法。你想要守護的生命與人,就是你存在于世的理由!」說著,覺臉上帶著淚花,小小的喊了一聲給自己加油鼓氣,隨即揚起小腳,朝著暗天丸跑了過去。
「劍心,我絕不會看著自己的朋友陷入危機,而自身卻什麼也不做的趴在那里看戲!暗天丸,我要擊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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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指示只會出現一次,並且也只會給予你一次機會。」說著,帶著斗笠的男人看著手里無助的男人與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女人與孩子︰「朧村正,在哪。」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還是不知道啊~」說著,冷笑一聲,被提起脖子的男人艱難的說完,對著朧說道︰「因為我,本來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是麼」說著,手微微用力,發出清脆的聲響,眼前的這個男人無力的倒在地面上,朧看著躲在角落里的女人與小孩,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放心,此行的目標並非是你們。」說著,朧轉身朝著破舊的大門走去︰「天,是不屑被人發現的。」
「離開吧。」說著,朧的話語落下,周圍白色的人影晃動,卻是埋伏起來的部下們已經離開了。
徒留下的,只有屋子中,悲戚的喊聲,與絕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