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和假發密談過的事情時時刻刻的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而現在站在這里宣布發動戰爭的劍心,看著面色不變的佐佐木,心下的思量卻是已經開始活絡起來。
「攘夷戰爭再開請恕我直言,攘夷志士們還剩下多少呢~就算也是還有,在這江戶之中能夠出現的又能有多少。」佐佐木背對著劍心,看著將軍說道︰「僅憑你一個人?還是說算上你身邊的那群家伙們?就妄想在這江戶之地掀起所謂的攘夷活動?」
「這天下,不滿政府政權的人有很多,因為沒有人帶領,因為就算是他們知道了,推翻了這個幕府之後自己又能怎麼坐上這個位置,自己有沒有那個才能,真正的攘夷志士,都是抱著信念鑄就的,而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劍心看著猙獰著臉站起來的喜喜︰「好比說這樣的將軍,如果他要參加攘夷活動之中,我是不會收下他的。」
「哦~」佐佐木這個時候才算是有了些微的興趣,轉身看著手無寸鐵的劍心,以及站在一邊忍耐著沒有出手的土方銀時等人,伸出了手指著劍心︰「那麼我可以理解為,現在的你是真正的攘夷志士嗎?」。
「我不是攘夷志士,我沒有拯救這個國家那麼崇高的理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人而已。」劍心閉著眼楮︰「但是現在,那個不知道在哪的穿著彈性三角褲的家伙教會了我,該前進的時候,該放手的時候,就該去做。」
「」佐佐木有些壓訝異的挑起了眉毛。
「是的,就算身在這江戶之中,我們的信仰也從未有過變動。」端著碟子擺放著袋裝玉米棒的假發作著一身華麗的女裝,將頭發挽在腦後走到了劍心的身邊,同時看著佐佐木︰「在這里,為了那個將軍,為了這個國家,所要付出信念的人並不少。」
「缺少的,只是振臂一呼的家伙罷了。」假發揚起手,隱藏在角落里的某個男人嘴角帶著笑意,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就在深夜的江戶之中,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之上,或者是在家中觀看著電視的人們,都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電視或者廣告屏幕閃過一陣離奇的火花,隨後變成了一個正在對峙著的局面的場景。
這樣的景色,映入了歌舞伎町某個居酒屋樓下的三人眼中,掃地的動作與搽桌子的動作,還有抽煙的動作不由的一頓。在居于高處的柳生家,那個小小的電視機之中,看著那個堅毅著臉色的男人,秀麗的灰發女人驚喜的捂住了嘴,而身邊,那個默默以綢緞擦拭著長刀的矮小人影不由的身體一怔。
走在街上的曾經的四天王,在人妖店里面修理者不尊重的客人,也都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哼!」劍心嘴角一咧,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意,佐佐木縱然有了不好的想法,卻也來不及阻止了。
「我有很多名字,也許在江戶里面的某個地方,有很多人都看到過我。是的,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和大多數人一樣,為著身邊煩人的家伙們煩惱,為著自己的錢包而賺錢,大家都是一樣生活著的,多好的事情。但是啊為什麼總是會出現變動,曾經的那個將軍再也回不來了,曾經那個放手管理著我們,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可以放手一笑的家伙就這樣離開了,現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家伙,自以為自己當上了將軍卻是別人的傀儡的家伙。」
「我也是明白的,現在站在這里,給你們所有人都看到,大家都體會過,茂茂公的好,也都知道在這幾年里面,江戶有了那群可愛的稅金小偷,到底少了多少煩人的事情,然而現在,那些我們熟悉的東西都一個個的消失不見了。給我們留下了與之前後甚至還不如的東西。」
「如果這樣的將軍也要死,如果這樣的真選組也要覆滅。」突然間,將抬起了頭,那突然睜開的眼楮迸射出的寒冷視線讓在觀看的所有人都身體一寒。
「很遺憾我不會說出去尋找偉大的寶藏這樣的話語,因為我還沒死,也沒必要開啟所謂的大海賊時代。」
「通告全江戶,戰爭會再次展開,10年過去,那些曾經的戰火會再一次綿延過來。我是原攘夷首領,幕府通緝犯,拔刀齋緋村劍心。」
「推翻這樣的幕府,將天人趕出我們的地球,證明我們地球人的價值,我們攘夷的一貫意願不會改變,現在的我們,繼承了德川茂茂的意志。失去了真正意義的幕府,沒有一點存在的意義。現今的征夷大將軍,有本事的話!現在就來取下我的腦袋啊!!一橋喜喜!」
這句話說完,屏幕徹底的黑了下去,然而那番話語,卻還是將看到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攘夷戰爭再次開始?!
「哼」登勢婆婆看著變回原來節目的電視機,呼出口中的煙氣,帶著欣慰的表情看著天花板︰「真是的憋了這麼久,終于要真正的解放自己了麼?」
「劍心」捂著嘴看著做出宣言的劍心,三葉喜極而泣,她知道的她現在才知道,從現在開始的劍心,才算是拋卻了一直以來的忍耐與退讓,開始真正的正視起來,終于不再那種煎熬的痛苦之中折磨自己了嗎?
這樣的話也就代表自己的等待終于到達盡頭了嗎?
「真是!真是!」輿矩看著劍心的發言,氣得手臂直發抖,嘴上雖然罵罵咧咧的,但是眼神之中,那抹快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大逆不道啊」
「媽媽桑,不過去嗎?幫助劍心桑?」厄美看著那黑下去的電視,知道自家媽媽桑過去的他不由得問道。
「誰管他,現在我只是一個店長罷了~」西鄉擺擺手,轉身看著厄美︰「開門吧~美女們,我們要接客了~」
「父親」平子看著沉默不語的次郎長,不由得輕聲說道。
「平子,走吧,剛剛不是吵著要吃東西嗎?」。次郎長壓低了帽檐,拉著平子的手掌就準備離開。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餓了的話就去吃東西,就是這麼簡單~」微微露出眼神,那之中,雖然有著火焰在燃燒,但是次郎長也是知道的既然自己還有著屬于自己的牽掛,那麼就不能再去戰場,那個家伙也不會讓自己過去的。
「我還真是老了啊~現在的世界是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了~」搖搖頭,對著平子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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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馬上給我下令,處死身在黑繩島的近藤勛與松平栗虎!」捂著紅腫的臉站起來,喜喜對著佐佐木大吼道︰「我要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你們就親眼看著自己的上司死在哪里吧!」
「也不用打電話了。」假發看著佐佐木發短信的動作頓時出聲道︰「很可惜,現在他們的命已經不屬于你們了。」
「?」佐佐木有些疑問,卻又有些了然。
「黑子的話現在應該已經成功犯罪進入監獄了~」將一邊桌子上的報紙抽出來,劍心一展開就露出了那上面顯眼的︰著名明顯藤林燻經紀人涉嫌作假,現已被關進監獄之中。
「不可能!就算那個黑子會犯罪,也不會被送到黑繩島去的!」喜喜猙獰著臉看著假發︰「休想騙我。」
「這種事情,大概幾十萬塊錢就能搞定了吧~」這是一邊,再也忍耐不住的銀時走出來,與劍心假發並排︰「你到底拿出了多少錢才把黑子送進了黑繩島?」
「不多,也就是心妙屋這些年來幾乎一半的積蓄罷了。」劍心淡然道︰「大概幾百萬吧~」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多恨黑子,花這麼多錢把他送進那個號稱進去就死的監獄。」銀時好似無奈的聳聳肩︰「你也沒多少錢了吧~積蓄一次性差不多咯~」
「自己的上司是什麼樣的人,當然他的手下也都是什麼樣的人,將自己逼入絕境出現這一場面與笑話的,就是你自己,喜喜!」假發看著臉上變幻不斷的喜喜,臉上嘲諷的神色越來越濃︰「你連茂茂公的一半都不如,剛剛還妄想品嘗屬于他的絕世美酒。」
「我不是因為那杯酒不好喝而不喝,而是因為我不喝不會喝酒,也沒資格喝那種絕世美酒的家伙喝酒。」土方轉過身,看著喜喜︰「是的吧,喜喜。」
「哦~你想自己一手毀滅真選組嗎?」。佐佐木出聲道。
「我們定下的誓言是守護江戶,而不是守護幕府將軍。」土方站在銀時的身邊︰「所謂的幕府的警察走狗,勞資不當了!」
「你們!你們!!!」喜喜很是震怒,從未有過一刻,面前的這些家伙們是如此的可惡,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佐佐木!」喜喜大吼道。
「很遺憾喜喜公,那是辦不到的。」佐佐木淡然的聲音響起︰「對方擁有的戰力可是貴公子,白夜叉,拔刀齋,再加上鬼副長,僅憑我們現在的人能贏的機會,除非是今晚8點黃金檔劇場播放喜羊羊那種幾率。」
「」喜喜一時無言,現在的他才發現,對面那群家伙站在一起,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恐怖。
「我們的戰場,只在那個地方吧~」劍心,假發,銀時,土方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之中讀取到了對方的想法。
是的第一場戰爭,是在黑繩島啊!!
PS︰喜喜在我這里,不存在洗白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