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暗部。
特殊的訓練室中,鼬和止水二人以暗器和長刀在進行著對決。
眾多的手里劍在空中折射出美麗的弧度,隨後踫撞在一起,發出陣陣脆響和火花。
鼬握著長刀,向著止水而去。
刀芒在半空中交匯,一閃而逝。
兩把刀以極快的速度在互相踫撞,鐵器撞擊聲伴隨著火花不絕于耳。
「力道夠了,但角度不足。」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斜撩,而是硬抗下來。」
「攻勢要嚴謹,不能有所疏漏,一旦有疏漏,就是給敵人機會。」
「力不能用盡,要始終保留一分余地。」
止水的聲音時不時響起,而鼬則是在沉默中揮動著長刀,並且遵循著止水的話嘗試著改變。
「真厲害,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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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中察覺到鼬逐漸明朗化的改變,止水微微一笑,尋找到一個機會,直接將鼬手中的刀打飛。
「好了,接下來是體術。」止水將刀還鞘後,看著鼬說道。
「嗯。」
鼬掩去內心的失落,二話不說便是攻向止水。
兩人的肢體飛快的踫撞著,發出一下下的悶響聲。
單體術的對打,就持續了三個多小時不停。
最終還是鼬率先停手,因為他的體力已經見底,頭微垂著,氣喘吁吁。
止水的氣息也有點亂了,但比鼬還好點。
「今天就到這里吧。」止水微微喘息著。
「不,讓我休息十分鐘,就可以繼續。」鼬大口喘氣著。
止水習慣性的模了模鼻子,苦笑道︰「鼬,訓練要張弛有度。」
鼬努力平復著呼吸,認真道︰「我還可以。」
如此還遠遠不夠…
葉梓在根里所留下的檔案,化作一個個字刻在了他的腦袋里,與那天所見的戰斗串聯了起來。
看著鼬認真的神情,止水分外無奈,也只能迎合鼬了
三代火影住宅。
猿飛獨自一人盤坐在客廳里,面前是一杯剛沖好的茶。
熱氣徐徐升騰而起,淡淡的茶香在客廳里飄蕩開來。
猿飛眯著眼楮,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隨後發出滿足的一聲輕嘆。
輕輕放下茶杯,猿飛偏頭望向院落里的花草,輕聲自語道︰「天氣不錯。」
平靜悠閑的時光持續了一會,便被一個人的來訪所打破。
「三代火影大人。」一個相貌俊朗的中年人站在客廳房間外的走廊上,朝著猿飛微微鞠躬。
「坐吧。」猿飛看著來人,微微一笑,伸手示意來人坐下來。
那中年人腳步輕緩的走到猿飛的對面,隨後盤坐下來。
猿飛蓄滿了一杯熱茶,推給那個中年人。
「謝謝三代火影大人。」中年人接過茶杯,低著頭靜靜看著杯子中的茶。
「原野,今天這麼得空,想起要來看我?」猿飛笑道。
這個中年人,便是審訊部門的山中原野,也是山中一族的精英之一。
「三代火影大人…」原野抬頭看著猿飛,欲言就止。
「怎麼?」猿飛眼神深邃平靜。
原野深深吸了口氣,抿著唇沉默片刻,隨後低沉著聲音說道︰「村子會蒙受這麼大的損失,都是我的錯。」
猿飛微微一怔,說道︰「何出此言?」
原野搖了搖頭,沉聲道︰「如果當初我下達的判斷是葉梓達到處理標準的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猿飛不由沉默,片刻之後肅然道︰「這件事與你無關。」
「關于葉梓的審訊結果,您知道我隱瞞了一些事。」原野嘆道。
猿飛抿了抿唇,認真道︰「沒錯,但我依然相信你的判斷,你也不用這般自責,葉梓如今會變成村子的敵人,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我的不作為。」
原野聞言又感動又自責,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到如今,我反而比較好奇你隱瞞的是什麼。」猿飛看著低著頭的原野。
原野緩緩抬頭,低聲道︰「我所看到的場景,表明葉梓並非雨之國的人。」
「嗯?」猿飛眉頭一挑。
原野繼續道︰「我知道僅憑這一點,就能夠判斷葉梓已經達到處理的標準,可我卻隱瞞了這一點。」
猿飛沉默不語,神色略微肅然,正如原野所說,身份有所出入,必然就得直接處理掉,尤其是在那個時期之中,更該這般執行。
「但是,我看到了葉梓的憤怒、悲傷、不甘、平靜…以及,滿足和幸福。」原野眉頭輕蹙著,他當初以幻術勾出來的場景,主旋律便是那在黑夜之中,低矮建築群在大火之中哀鳴的畫面。
由此,他感受到了葉梓層層疊疊的各種情緒,也確定了葉梓並非雨之國的人,但他確實是大蛇丸從雨之國帶回來的戰爭余孤,這其中產生的沖突矛盾,便是最不能忽視的因素,也是判斷達到處理標準的條件。
並且,那在大火之中掙扎的地方,他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哪個地方,至今,他依舊沒找到這個地方。
本來在前部分的見聞和感受,已經做出要處理掉葉梓的判斷,但是最後出現的畫面,讓他改變了主意。
「我之所以選擇隱瞞,是因為…」原野回想起那時候所看到的畫面。
猿飛沉默等待著原野的下文。
「一個模糊的笑容。」
「模糊的笑容?」猿飛不解。
原野嘆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明明蒙上了一層陰影,但看到那個笑容的時候,就會覺得那是一個很滿足很幸福,也很純粹的笑容。」
「葉梓他…似乎有一個很重要的家人,而這個笑容,便由此產生的,我想,擁有這樣笑容的孩子,不應該去處理掉。」
「重要的家人。」猿飛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雖然當初葉梓通過了審訊,但他在最初的幾年里,一直命人監視著葉梓,所以他很清楚葉梓從來沒有提及過家人的事。
家人,從何而來?
猿飛嘆了口氣,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葛,說道︰「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有用了,你也不用自責了。」
原野緊緊抿著唇,一臉自責,木葉被葉梓攻擊之後的這段時間里,他一直在想著這件事,始終無法釋懷。
他想,若是當初處理掉葉梓,又怎會變成如今這種情況。
一念之差,以葉梓一人的命運,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時間流逝。
忍界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這段時間以來少有爭端,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似乎是忍界最為平靜的一段時間。
明面上無大事,暗地里的情報人員則非常活躍。
木葉事後也沒有針對雨忍村做出什麼舉動,不過卻一直沒有停止過情報行動。
除了岩忍村,各大忍村在平靜的發育之下,情報人員正在比拼著各自的能力。
自來也針對葉梓和雨忍村,也開始展開他的行動。
葉梓的據點位置,至今藏得很好,任由各方情報人員活躍不已,也沒有發現他的據點。
連接內外的人是魚,據點的一些外事都交由她來辦,而她也是人才,比如采購忍具和生活物資,她能夠辦得很好,又不會引起注意。
擁有白眼的克隆體,則是最佳的守衛,可以不吃不喝在據點的周圍守著,一旦有外敵入侵,便能第一時間示警。
這一天,大蛇丸告訴葉梓一個消息,那便是咒印的成果出來了。
為時三個月的時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