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沖著彩雲笑笑「小姐,你咋這麼快便認出我們了?」
「廢話,你們跟了我十多年,就是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何況才換了副皮囊。」
小夏嬉笑道︰「小姐,。何必說的那麼難听,我們還不想死。穿男裝不是為了跟蹤姑爺方便嗎?」。
彩雲笑著威脅道︰「快說,是不是把姑爺跟丟了,跑我這兒來請罪的。」
小夏鄭重其事道「對了小姐,姑爺今天又去賭坊了。」
「又去賭坊了,他輸了多少銀兩?」
「這次輸了紋銀三百兩。」
「這次,難道他還不止一次輸過銀子?」彩雲驚訝的問道。
「听那賭坊掌櫃的說,昨天姑爺也去過的,輸了二百兩銀子呢。」
「他哪來的銀子去賭?難道是公爹給的?」
小秋解釋道︰「小姐,姑爺沒有銀子,听那賭坊老板說,姑爺輸了銀子,只管寫下欠條,輸掉的銀兩,由李尚書的兒子,李富貴來還。」
「他為什麼要替姑爺還賭債?」
「奴婢也不清楚,那李富貴為什麼要替姑爺還賭債。」
「你說李富貴是尚書的兒子?」
小秋忙糾正道︰「小姐,是那賭坊老板說的。」
路彩雲突然想到什麼「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沒理由替陳博還賭債,除非是」
「小姐除非是什麼?」兩個丫鬟問道。
彩雲笑笑︰「我也只是猜測,不一定準確,我們還是回府吧!」
彩雲讓路伯從賬面上取了三十兩銀子,放進荷包,又讓兩個丫鬟換回女兒裝,三人一同回了御史府。
回府後,路彩雲先去了公爹哪里,听小丫鬟說公爹在書房,彩雲急急忙忙來到書房,看到陳御史在練習書法,忙見禮道︰「兒媳,參見爹爹大人。」
陳御史听到有人進來抬起頭,看到路彩雲給自己見禮。忙說道「免禮吧!小雲,你找我有事?」
路彩雲打開荷包拿出三十兩銀子遞給公爹說道︰「爹爹,我是來還銀子給你的。」
陳御史不好意思道︰「不忙,昨天收的禮金,足夠府里開銷了,我正說把你那對手鐲贖回來,拿給你呢。」
「公爹,昨天收的禮金很多嗎?」。
陳御史不解的說道︰「嗯,那些人的回禮都是雙倍,比如李尚書,我們送了他一只玉如意,他還禮給我們一對。」
彩雲看著陳御史說道︰「公爹,你想過沒有,他們為什麼要送我們雙倍的禮金?」
陳御史分析道︰「我想可能是與我的官職有關。」
「爹爹,正是如此,如果您不是御史,換做其他官職,他們還會送雙倍的禮金給我們嗎?肯定不會。」
「小雲,你的意思是?」
彩雲分析道︰「爹爹,常言說做賊心虛,如果他們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多送禮金給我們,他們又不傻。」
「你的意思是他們做了貪贓枉法的事?’
「我也不能確定。但我總覺他們不可能平白多送禮金給我們。不要說他們和我們家的關系相處的好,為什麼您做知府的時候沒見他們如此慷慨。還有你說的那個李尚書,竟讓他兒子幫相公還賭債。」
「小博又去賭錢了?」
「嗯,昨天去過,今天借口身體不舒服,沒去莊子上幫忙,又去了賭坊,我讓小秋跟蹤他,才知道他這兩天都去過賭坊。」
「你說李富貴在幫他還賭債。」
彩雲想了想說道︰「嗯,賭坊的老板說一直都是李尚書的兒子,在幫相公還賭債。」
「他輸了多少銀兩?」
「五百兩。」
陳御史擔心的問道;「有沒把柄落在他們手里?」
「賭坊老板說,那李公子收取了相公寫的所有欠條。」
陳御史分析道︰「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抓住小博好賭的脾性,設了套子讓他往里鑽。」
彩雲擔心的問道︰「爹爹,我們該如何應對?」
「先不要打草驚蛇,明天讓小博照常去賭坊賭錢,反正有人給他還賭債。」
「可那欠條怎麼辦?」
「放心,我有辦法應對,明天早朝的時候,我就把禮金拿給皇上,捐給受災地區。正好天源地區鬧蝗災,地里莊稼顆粒無收。」
路彩雲嘴角抽抽,心想這是什麼好辦法,到手的銀子,白白送人。可惜了自己那對玉鐲。「可爹爹,你把禮金捐給了受災地區,府里老老少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
陳御史對彩雲安慰道︰「放心,我只捐多出來的那部分。」
「那樣還好。」彩雲松了口氣,看來自己的那對玉鐲又有著落了。
陳御史突然問道「小雲對捐銀一事,你怎麼看?」
讓彩雲說,彩雲當然不願意他捐銀子了,可又不得不表示贊成,于是道︰「我認為爹爹做的是對的,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況那些禮金本來就不屬于我們,捐給受災地區,既能救人,爹爹又可落個清廉的名聲。」
陳御史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小雲,知書達理,又識大體,不像小博和他娘親,就知道見錢眼開,這捐錢一事,我還得和她好好商量一番,否則又會埋怨個不停。」
彩雲笑笑︰「相信,只要爹爹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得耐心開導,再把其中的利害關系,告訴婆母,她一定會支持你捐銀的。」
「但願如此吧!」
「爹爹,如果沒什麼事,兒媳告退了。」
「且慢小雲,我還有一事。」
「爹爹,有事請講。」
陳御史想了想說道︰「小雲,你先放縱小博幾天,讓他先過過手癮,等時機成熟了,就去賭坊大鬧一通,那賭坊老板一定和李富貴串通好了,不然小博怎麼只輸不贏,兩天時間就輸了五百兩紋銀。」
「爹爹,分析的對,小雲也正有此意。」路彩雲咧了咧嘴,讓自己去大鬧賭坊,也不怕自己落下潑婦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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