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源縣的大牢里,縣令耿直躺在牢房一角,這是間單人牢房,也許是為縣令單獨準備的,他躺在一張破席上,已經被折磨的骨瘦如柴了。
這時一個獄卒打扮的人打開牢門,提著木盒走進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縣令說道;「老爺你還是起來吃點東西吧!我听他們說你已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這是今天知府府剛剩下的,小的給你偷偷藏起來了。」
「我不吃,你拿回去吧!」縣令並沒有起身,只是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老爺,你就起來吃點吧!」
耿縣令轉身坐起對那獄卒說道︰「你拿回去,我不吃,還有以後不要再叫我老爺了,我現在是階下囚。」
「耿大人,你在小的心中永遠是天源縣的縣令,我之所以混進知府府不只是為了糊口,也是為了打探消息,這是那些狗官們吃剩下的,還熱乎著呢。你就吃一點吧!」那獄卒打開木盒蓋子,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耿知縣吸了吸鼻子,那些飯菜著實誘惑,可想起自己後半輩子只能在這大牢里面渡過此生,擺手說道︰「你拿回去,他們剩下的東西我是不會吃的。」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天源的百姓可都指望你呢。」
耿知縣嘆了口氣「如今我身陷囹圄,還有什麼能力,幫上百姓。」
「大人,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老天不會不開眼,那些惡人總會遭報應的,」獄卒想起自己餓死的老母,咬了咬牙說道。
耿知縣搖了搖頭;「如今奸臣當道,哪有什麼公理,我耿直一生光明磊落,卻落了個如此下場,那狗官整日里花天酒地,我確在這里受盡折磨。」
獄卒安慰道︰「老爺你先吃點東西,等養好了身子,我們再想辦法,逃出去。」
「我能逃到哪去,再說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大人,鄉親們打算聯名給皇上寫封信,求皇上派人來徹查您的案子,我們相信知縣大人是不會貪污救災款的。」
耿直苦笑了一下,不知道還能不能指望皇上,自己那封奏折,也不知道皇上看沒看到,還有為什麼知府栽贓自己貪污了救災款?為什麼他們封住了京都的道路?以前耿直並沒有思考過這些問題,現在想想疑點重重。
看知縣大人好像在思考,獄卒說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先把身子養好。」
「小吳,今天他們有沒有檢查飯盒?」
「老爺,幾個牢頭湊到一起喝酒,沒有發現,我是換上以前的衣服偷偷的溜進來的,你快吃吧!你快些吃吧!,等有機會,小的還來看你。」
「小吳,你再來的時候,可不可以給我準備筆墨紙硯,我想給皇上寫封信,你們想辦法送到京都御史府,讓陳御史交給皇上。」
「老爺,等下次有機會了,小的一定為你準備好筆墨紙硯,您快吃吧!」獄卒說完從飯盒里拿起一根吃了幾口的雞腿遞給耿直,看耿直狼吞虎咽起來,那獄卒咽了下口水。
耿直看小五咽口水,知道他也餓了,「小五,你也做下來吃,我一人吃不了這麼多的。」說拿起一塊肉,就要遞給小五。
「不,老爺吃,小五看著就好。」
「吃吧小五。」耿直把肉硬塞到小五手里。
小五吃了幾口,對耿直說道︰「老爺,小的該回去了,待會那幾個牢頭該醒了,這些菜,和酒你用破席蓋好,不要讓他們發現了。」
小五走後,耿直把兩盤肉菜,和一壺老酒用破席蓋後好,倒頭便睡。
傍晚,一個牢頭提著一只破桶,打開牢門吼道︰「開飯啦!」
見耿知府沒動靜,那牢頭又吼了一嗓子︰「說你呢!快起來吃飯。」
耿知府並沒起身,只隨便說了一聲︰」不吃沒胃口。」
「好大的脾氣,你以為你是誰?知縣嗎?不吃是吧,今後就不要吃了,餓死了倒好,到時候我就可以去知府大人哪里領賞了。」
耿知縣並沒理他,看耿直沒說話,那牢頭撇了撇嘴,直接提了破桶走人。
半夜一群老鼠把耿直圍了起來,原因是破席底下的肉菜吸引了他們,耿直听到吱吱叫聲,忙起身查看,看到老鼠圍著自己,也要分一杯羹。忙護住菜食沖最近的一只大老鼠低聲說道︰「這是我的,你們快去那些狗官哪里吃吧!」
老鼠門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是仍不肯離去,耿直沒辦法,只得撕下一小塊雞肉扔的離自己遠了一些,那群耗子都吱吱的沖上去搶。
老鼠們得吱吱聲驚動了牢頭,那牢頭提了燈籠走過來查看,看到一群老鼠吱吱亂叫,沖耿直吼道︰「怎麼了,這麼吵?」
「鬧耗子。」耿直隨口答道。
看那牢頭走遠,耿直端起兩盤肉菜,大吃起來,吃完還沖一群虎視眈眈的老鼠打了個飽嗝,把盤子放下。
老鼠們跑過來在盤子里舌忝了舌忝,見沒東西可吃,都四散著跑了。
耿直端起酒壺喝了一口老酒,把酒壺揣懷里,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牢頭,又提了桶發餿的飯菜進來,撇了撇嘴把飯桶丟到耿直面前說道︰「開飯了,快起來吃飯。」
耿直昨晚吃的太飽,沒什麼胃口,本不想在吃東西,不過想起,小五說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硬是起身忍著從發嗖的飯菜里面撈了些東西放進嘴里強忍著惡心,嚼了幾下咽下。
看耿直吃東西,那牢頭嘴角抽了抽諷刺道︰「你不是不吃東西嗎?怎麼今天認慫了。」
耿知縣冷笑了一聲︰「昨晚和耗子斗餓了。」
「很好,乖乖的吃飯,也許你還能多活幾天,否則老鼠都能把你吃掉。」說提了木桶走出,把牢門重新鎖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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