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邊听邊說道︰「這不是她是誰,這首曲子我有听過的。前兩天我才準許她出府不用通報的,沒想到她這就重操舊業了,她是缺銀子還是怎的?好歹也是尚書府的三夫人,竟跑來這燕春樓唱曲,也不怕被人認出。」
「相公你小聲些,是不是媚娘還不一定呢,你這樣大聲嚷嚷,讓別有用心的人听到,傳揚出去,影響我們尚書府的名聲。」路彩雲對自家相公提醒道。
一曲終了,媚娘匆匆抱了琵琶下台,她也有看到陳博和男扮女裝的路彩雲,知道事情已經敗露,忙沖進胡媽為自己準備的房間,小茹看媚娘進了房間也跟在她後面進門。
媚娘看著進門的小茹說道︰「小茹,你有看到陳公子嗎?」。
小茹眨眨眼說道︰「沒有啊!陳哥哥也來了嗎?那他為什麼不和我們打招呼呢?」
「小茹,你听著,來燕春樓唱曲的事我沒告訴你陳哥哥,現在他找上門來了,他十有八九已經看出是我了。」媚娘嘆了口氣,自己之所以沒告訴陳博是想著也就唱那麼幾天而已。
「那要怎麼做,哥哥是不是就在外面?」
「嗯,我們等會再出去,估計他們一會就離開,等他們離開了我們在出門,以免踫面。」媚娘對小茹交代道。
陳博看到媚娘進了一個房間,正要追過去,被彩雲拉住.
「小雲,你不要拉著我,我要過去問問她,為什麼來這里唱曲,是缺銀子還是怎麼了?」陳博想掙月兌彩雲拉著的手臂。
「相公,現在你不便去問,不如等我們回府後在盤問媚娘不遲。」
「也好,」陳博看了看剛剛媚娘進的那扇門說道。
陳博,彩雲帶著小春,離開燕春樓,從門前的石柱子上解下馬匹,騎馬回了尚書府。
媚娘和小茹在房里等了一會,胡媽推門進來,看到換好衣服的媚娘,擔心的問道︰「媚娘剛才唱曲的時候,有沒發生什麼事情?」
「胡媽,剛才是不是陳博公子有來燕春樓听曲?」
「你也有看到,既然你如此問,看來他是沒發現你,不然一定會扯著你不放,弄的人盡皆知。」胡媽長出了口氣,看來陳博沒發現媚娘。
「我也不能確定他發沒發現,對了大廳現在還有沒有人?」媚娘擔心地問道,生怕陳博把自己堵在門口。
「早沒有啦,沒走的現在又都在忙著呢。」
「姐姐看來陳哥哥已經離開了,我們也快些回府吧!」小茹在一旁催促道。
胡媽從懷里模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道︰「媚娘這個給你,明天記著來呀,你是不知道你唱曲的這兩天,我們燕春樓的生意很是紅火,那些听曲的客人听完曲,大部分都有找我們這里的姑娘作陪。
「知道了胡媽,我們回尚書府了。」
媚娘帶著小茹匆匆離開燕春樓,回了尚書府。
陳博彩雲回府後,並沒回自己住處,而是站在媚娘的院子門口,等媚娘回來。
媚娘和小茹把馬拴在馬廄,就直接回自己住處,。老遠就發現陳博站在自家院門口,媚娘看到陳博已經發現了自己,知道不能後退,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看到媚娘過來,陳博看著她質問道;「去哪里了?」
「我,我們去街上走了走。」媚娘嚇得吞吞吐吐道。
看媚娘怯怯的樣子,路彩雲笑道︰」相公,我看還是進門再說吧!畢竟這尚書府里人多嘴雜。」
「哥哥,你怎麼了?」看陳博用眼楮瞪著媚娘,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小茹怯怯的問道。
「快進門再說吧!你瞧把妹妹嚇得。」彩雲對陳博埋怨道。
小茹听路彩雲如此說,忙上前打開院門,把陳博和路彩雲讓進客房。
待大家都落座後,陳博仍不肯放過媚娘,質問道︰「媚娘,。你說你今天到底去了哪里?」
媚娘以為彩雲把自己去燕春樓的事告訴了陳博,一邊吞吞吐吐,一邊看著路彩雲。
路彩雲知道媚娘以為是自己說漏了,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妹妹,我們今天去飯館吃飯的時候,踫到了宋太尉的兒子宋元,她說燕春樓來了位自稱賽媚娘的女子,無論是身段,和聲音都和妹妹十分相似,相公听後就嚷著要去燕春樓看那個賽媚娘。」
媚娘听路彩雲的意思不是她說漏了口,而是陳博好奇燕春樓的賽媚娘,便探口風道︰「姐姐你們有沒去燕春樓,看到沒看到那個賽媚娘,她長的真的和我十分相似嗎?」。
「也不是太相似了,那賽媚娘蒙著塊黑面紗,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估計是長得很丑,不想讓別人看到吧!」路彩雲故意分散陳博的注意力道。
「媚娘,我記得你做過一首曲子叫相思。里面有一句是「幾許相思,幾許愁。」
媚娘咧了咧嘴,今天自己彈唱的就是這首相思,知道沒有在隱瞞的必要了,便如實交代道︰「少爺,燕春樓里的那個賽媚娘,就是我,我為了不讓別人認出,就蒙了面沙。」
「媚娘你缺銀子嗎?你如果缺銀子大可以說話,我問爹爹要來給你好了,不用去燕春樓拋頭露面的。」陳博嘆了口氣道。
「少爺,我去燕春樓唱曲不只是為了銀子。」
「不是為了銀子,那你是為了什麼?」陳博質問道。
「上次我去燕春樓的時候,胡媽百般乞求,說自從我離開後,燕春樓的生意就一直不景氣,現在更是沒有幾個客人去燕春樓,在這麼下去,就要關門大吉了,到時候我的那些姐妹們都要流落街頭,她想讓我回去幫幫她,那麼只有水十天也好。」
陳博嘴角抽了抽,這都是什麼爛理由,說道︰「于是你就答應了她,又怕被人認出,就每天蒙一塊黑紗唱曲?」
「少爺,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不能眼看著我的那些姐妹們流落街頭,無家可歸,要不這樣,你再給我十天時間,十天已過,我自然就不再去了。」
「那些都是借口,都不是理由,十天你就能讓燕春樓起死回生了,你應該知道,她們沒有新人,沒有吸引客人的地方,只依靠你是不行的,你可以幫她們一天,幫她們十天,幫得了她們一輩子嗎?」。陳博看著媚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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