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鼓,即使穿著厚實的衣物,容樂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後赫連 的心跳,尤其是兩人靠的如此近的距離。
讓容樂心安的是,此後赫連 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僅僅是教容樂騎馬。
最後是如何結束回到王府前院的,容樂都有些迷糊了,只知道赫連 帶著自己,騎著高頭大馬晃晃悠悠的轉了好些圈,因為害羞,容樂連馬場都沒怎麼看清。
在都城,因為皇上喜愛馬球,都城的幾個皇族馬場,尤其是皇上愛去的,已經不斷的擴建了不少,寬闊的馬場上,用各色的彩旗圍繞,彩旗外是觀戰的看台,此時已經坐滿了人。
雖然正式的比賽還沒開始,不過馬場上也有不少青年俊才在擊鞠,引得看台上的千金小姐,名門閨秀們一陣陣的喝彩,要知道能來這里的,都是背景深厚的,說不得誰看上了誰,就能成就一份佳緣,因此在喝彩聲中,場上的人馬也愈加的賣力。
容樂今日沒有跟著赫連 ,而是被赫連 安排,一直跟在王妃的身邊,因為赫連 等皇子也要上場,不方便將容樂帶在身邊,而且赫連 這段時間有些高調,容樂才一到馬場,就有不少人偷偷大量容樂,所以有心想緩一緩。
「喲,怎麼這奴婢是還給王妃了嗎,真是稀奇了」庶妃佟氏今日也來了,看見容樂的時候,不可避免就想到了之前因為小花,被赫連 又是禁足又是罰抄書的事。
王妃木清靈沒有說話,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佟氏,並沒有將其放在心里,不過是有個好哥哥,更何況,赫連 是主子,願意給這個臉面,是赫連 的恩賞,若是將赫連 的耐心磨滅了,佟氏連如今的地位也未必保得住,還不如被赫連 莫名厭棄的庶妃趙氏。
「佟妹妹也太大驚小怪了,王妃是後院的主子,王爺看中王妃,自然是由王妃做主的」側妃楊氏也來了,見佟氏說話,捂嘴一笑,幾句話就將佟氏堵了回去,王妃木清靈如楊氏所說,是後院的主子,只有佟氏這樣沒腦子的,才會一再挑釁。
「行了,都好好看比賽吧,殿下他們一會兒就上場了」王妃木清靈看似沒有偏幫,但實際上卻是給了楊氏的面子,掃了佟氏的臉,還著人將自己獨有一份的珍果給了楊氏。
「謝王妃賞」楊氏盈盈行禮,臉上沒有露出得意的姿態來,讓王妃點了點頭,都是王府的女眷,怎麼就差別這麼大,王妃木清靈暗自思忖。
容樂自然沒有像其他奴婢,而是被王妃在身後,加了張墊子坐著,和紅秀一左一右端坐在王妃身後,紅秀知道,這是自己沾了容樂的光,未免容樂一人太獨特,才便宜了自己,不過紅秀不比容樂,容樂可以清閑,紅秀卻要為王妃打理吃食等物。
「咚咚咚」戰鼓雷響,場上原本在擊鞠的人馬都紛紛退下,有侍衛立刻清理了場地,由眾皇子組成的隊伍緩緩上場,赫連 和太子一個隊,同時還有太子的胞弟越王,以及幾名大臣家的才俊。
而另一對由昊王帶領,毅王端王等其他人組成,兩隊可以說的上是勢均力敵,從比賽一開始,就是一場激戰,引得周圍的看客激動不已,女眷們大都是捂著嘴,生怕一個激動會大叫出聲。
容樂坐在王妃木清靈的身後,因為位置靠前,看的也清楚,馬球對于容樂來說,除了幼時模糊的記憶里,孩童的玩耍外,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所以從不知馬球如此的危險。
手里的帕子都已經被容樂抓的變形了,不得不說,赫連 很聰明,在容樂反應不及的時候,即使容樂沒有動情,可赫連 在容樂的心里已經留下了印記,此時看見赫連 ,時不時的與他人騎馬擠在一起,心里的擔憂就止不住。
又是一棍子擦著赫連 的腿掃過,王妃木清靈也有些著急,這些皇子們,看似平和,實際上明爭暗斗的,萬一有人想下黑手,就算是在皇上面前,只怕也不會放過機會,反正事情出了,自然會有‘失手的人’擔責任。
「啊」
「太子殿下」
不論是場上的人,還是周圍看台上的,都是大驚失色,竟有一棍子是擦著太子的額頭而過,要不是太子反應迅速,又有身後赫連 及時將棍子打飛,說不好太子今天就完了,因為就算不傷及性命,只怕也有損太子的顏面,顏面受損的儲君,可是歷來少有。
可即使如此,太子因為一時沒有掌握好平衡,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赫連 和越王同時縱馬,立即將周圍的馬匹驅趕開,以免發生馬踏事件,讓太子再度陷入危險。
皇上騰地一下從明黃座椅上站起,不必皇上開口,場上的比賽已經停止,那名差點擊傷太子的大臣之子,迅速下馬神色驚恐的跪在地上,同時又太醫給太子檢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跌坐在地上的人嘴里不斷的念叨著,襲擊太子這等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哪怕如今在比賽,不過眾人對他也不關注,都將目光放在太子身上。
「太子可有事」皇上已經快速上前,太醫還在為太子檢查,被皇上嚇了一跳,皇上看似在詢問,但實際上任誰都听得出,要是太子今日有失,只怕不得善了。
「父皇,兒臣沒事」太子平靜的說道,好像摔倒地上的不是自己一樣。
皇上面色一頓,眼神里似閃過一絲懊惱,卻又立刻被壓了下去。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除了些許擦傷,並無大礙」太醫檢查完後,暗自松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沒事就好,太子去休息吧,另找一人替上,比賽繼續」皇上緩緩說道,將此事揭過,又回到看台,容樂因為離得近,總覺得皇上的話語里,似乎有著無奈之感。
太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要是繼續比賽,只怕沒人敢近自己的身,反而影響了比賽,干脆換了身衣裳,在看台上看比賽,倒是地上的大臣之子,沒人敢為其說話,結局已是注定,甚至還要連累其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