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二哥張建偉,和張家三哥張建業是雙胞胎兄弟,在村子之中是唯一的一對雙胞胎,當初出生的時候,也算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他們比張家大哥張建國小兩歲,現在是三十三歲,張建斌出生的那會兒,他們已經開始上小學了。
好在雖然年紀相差較大,但是都是男孩兒也能玩到一塊去兒。
所以,沈月華上輩子在張家的這段時間里,張建斌的幾個哥哥弟弟都待她不錯,至少在她臥病在床的幾個月里,她手上的活路,都是張家的男丁幫忙完成的。
而在過去了這麼多年之後,雖然沈月華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但是卻對當年的事情都定點的印象,大概知道這兩兄弟的個性。
說起來,張家大哥張建國,為人沉默寡言,在家里幾乎不怎麼說話,但是每一次說話,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會听他的。
<而張家二哥張建偉,是種地的一把子好手,在村子里都排的上號,人家是真的喜歡種地,所以種出來的東西,都和別人種出來的不一樣,總之要好得多,也算是一種人才。
而張家三哥張建業,卻是和整個張家人畫風都不一樣,因為人家一出生就特別的滑頭,沈月華對其精明的形象,更是印象尤為深刻。
就剛才所看到的來看,這兩兄弟,也的確如她記憶之中的模樣,一個憨厚耿直,一個精明利落,總之都是厲害的。
沈月華想到張家的弟兄們,就忍不住想起了張建斌。
說起來,當初她嫁給了他,對于張家的事兒有點子印象,但是對于張建斌這個人,卻也只在新婚之夜,還是重生回來的新婚之夜,才有了點大致的印象。
沈月華想到那個眼神犀利的男人,倒是垂下了眼眸去,靜靜的站在一側不出聲了。
而李桂芬見是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拖家帶口過來了,便笑的合不攏嘴說道︰「怎麼來這麼巧,正好趕上咱們吃飯,是不是掐著飯點來的啊?」
她雖然這麼說著,卻已經親熱的,牽起了自家小孫子張安樂的手,說道︰「喲,幾天不見,樂樂越發壯實了啊。」
張安樂听到這話,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蹭上去笑了起來,說道︰「才沒有變壯實呢,我媽做飯沒有女乃女乃做的好吃,我都瘦了,女乃女乃,我可想您了。」
李桂芬聞言,更是樂不可支,她拍了拍張安樂的手,到︰「就你嘴甜,想必不是想女乃女乃了,是想女乃女乃家的飯菜了吧,小饞嘴,來,帶著你妹妹過來,認識一下你的四嬸子。」
張安樂听到這話,才將目光落在了沈月華的身上,甜甜的喚道︰「四嬸子,我是張安樂,是女乃女乃最小的孫子,不過……如果四嬸子生了別的男娃,那我就不是最小的了,我就是哥哥了。」
他這麼說著,便拉著自己的三歲大的妹妹張婷媗,走了過來,說道︰「這是我親妹妹,可愛吧,我就覺得小孩子特別好,也希望四嬸子早生貴子。」
在場的人聞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一本正經的說著喜歡小孩子,卻不知道他在眾人的眼中,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子。
沈月華彎起了嘴角,心道︰這男孩兒倒是個機靈的,她上輩子跟二哥三哥家的人,不怎麼打交道,幾個孩子更是忙著玩,沒見過幾面。
但是,對于這個張安樂,她卻是印象深刻的。
原因無他,只因為他是婆婆李桂芬最喜歡的孫子,本來就是家中年紀最小的男丁,且從小就聰慧過人,嘴甜會來事,看見他的人就沒有不喜歡的,所以性子也越發精明起來。
說起來,張安樂的父母,就是張家三哥張建業夫妻倆。
張安樂的父親是張建業,雖然沈月華和他交情不深,卻也是听說了村里人對于張建業的評價,那就是三個字︰「不安分。」
在這個年代,都需要遵循規矩辦事,管制的也特別嚴格,。
但是張建業卻在七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就敢拿著村里的東西,去縣城里去倒賣,他自己在城里有門路,來錢也快。
縣城不比鄉下,那是有票無市,那些平常的東西,比如雞蛋肉類,在農村見得多且極為便宜,但是拿到城里去,小心倒賣都能賺一大筆錢。
張建業就是干這行的,雖然賺了錢,但是卻連累的整個村子的人都擔驚受怕,這幾年也是沒少挨別人的冷眼的,但是人家的小日子卻過得紅火。
沈月華不知道這人後來是什麼際遇,但是想來敢闖敢拼的人,在趕上改革開放的大時代,那是絕對不愁賺不了錢,干不了大事業的。
而張安樂的母親,也是張建業這個人精自己相中,自己娶回家里來的,人家來頭也不小,且還是個文化人長得也不差。
當初也是村里一枝花,但是卻被張建業給摘了下來,下嫁到張家來,為人潑辣又精明,就是張家幾個媳婦兒之中,最厲害也最難對付的。
李桂芬見沈月華笑著,便拉著她的手說道︰「過來,我領著你見見咱們家的其他人。」
她說著,就將二哥,三哥介紹了過來,這些都是沈月華知道的,但是再听一遍,也可以加深印象,沈月華也就笑著都記在了心里。
她們這一對婆媳相處融洽,讓在場的男人們都笑了起來。
而這一幕,落在了在場的,其他的兩個媳婦兒的眼中,心底卻不怎麼舒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