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華心頭一熱,明明受傷的是張建斌,最後卻是他來哄著自己。
借著頭頂明亮的燈光,沈月華可以看見張建斌蒼白的面頰,額頭上甚至滲出了汗水來。
現在的時節,已經是初秋了,在北方的天氣,向來是中午炎熱,晚上涼爽,再加上他們剛才才洗了澡,身上干淨清爽,而張建斌這副模樣,額頭上的汗水,肯定是因為月復部的槍傷而疼出來的汗水。
她愧疚的看了一眼張建斌的腰際,顫抖著嘴唇問道︰「你明明受傷了,為什麼還要趕著回家?」
前世,張建斌並沒有在這個時間回來,沈月華也不了解他,甚至連他寄回來的信都很少搭理,所以她也不知道張建斌在上輩子這個時候,到底有沒有受傷。
她的手輕輕地撫模著繃帶,這是她剛才纏上去的,白色的繃帶與張建斌小麥色的皮膚相比,甚至襯∼托出一股讓人心疼的孱弱氣質。
張建斌垂眸看著她細致的眉眼,溫和的寬慰道︰「我真的沒事兒,時間不早了,原本想讓你穿嫁衣給我看的,但是今天還是算了吧,早點休息。」
沈月華聞言,抽回了手,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她心情有些慌亂,卻還是起身鋪好了床,張建斌原本想幫忙的,但是沈月華顧忌著他的身體,之前不知道他受傷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自然連一丁點的活都不想讓他做。
她動作利索,很快就鋪好了床,轉頭要讓張建斌躺下睡覺的時候,就看著張建斌站在床邊朝著她笑,表情格外的柔和溫潤,他原本就五官俊美,這麼一笑,更是迷人。
沈月華臉上一燙,忙轉過頭去月兌了鞋子就往床上躺了上去,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這張床大,她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但是張建斌都回來了,這睡覺也成了麻煩事兒。
沈月華動作一頓,問道︰「你喜歡睡里面還是睡外面?」
張建斌聞言,走過來月兌了鞋就坐在了床邊,兩個人靠的很近,張建斌含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說道︰「我睡外面吧。」
沈月華點了點頭,便躺在了床上蓋上了肚子,張建斌也躺了下來,他的月復部還在隱隱作痛,因為傷口不是那麼快愈合的,每一次上藥之後,那藥膏清涼,所以最初的滋味還真是讓人難言。
張建斌一時間睡不著,翻了個身,側身面對著沈月華,房間里沒關燈,沈月華自從搬過來這邊新院子之後,睡覺就不敢關燈了,其實就是因為害怕。
見張建斌看著她,她便主動湊了上去摟著他的一只胳膊,抱在懷里之後,才發現張建斌身上的肌肉結實,胳膊硬的跟岩石一樣,只是溫度適中,比她微涼的體溫還要高幾度,與他身上獨有的氣息混合在一起,成為了一種令人沉醉安心地味道。
她閉上了眼楮,很快就有了睡意,原本還以為自己會不習慣床上多個人,但是這麼親自睡在一起之後,才發現,有了男人在身邊的感覺,的確完全不一樣了。
尤其是張建斌這個男人,堅強,硬朗,值得依靠和相守,她笑了起來,終于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沈月華的作息時間很規律,即便是昨天晚上睡覺的時間,比平時還晚了一個小時,但是早上七點左右,她就醒了過來。
她伸了個懶腰,卻在手伸到一半的時候,感覺到身邊有著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她頓時就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扭頭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男人熾熱的溫度,與她平常的體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感覺就像是貼在了烙鐵上面,只不過或許是因為已經親近了一晚上的緣故,感覺並不明顯了。
沈月華怔愣的眨了眨眼楮,抬頭看著還在沉睡之中的張建斌,對方此刻閉著雙眼睡得香甜,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犀利深邃的眼楮,卻讓張建斌顯得年輕了很多,就像是一個大男孩兒一樣。
沈月華窩在他的懷里愣了一會兒,身體自然地柔軟了下來,但是她沒有多待多久,就起身去廚房做飯了,好在她的動作輕,張建斌只嘀咕了兩聲,就又睡了過去。
沈月華見狀,輕笑了一聲換了件衣服,就去洗臉洗漱,去廚房開始做飯。
張家以往都是大家一家人一起吃飯的,但是搬到了新家之後,就成了自己做自己吃的飯菜了,一個是因為原本張鐵頭和李桂芬兩人,就想著要分家,雖然在後來被幾個兒女勸說了沒分家,但是也不想過分親近了,這樣容易惹嫌,還不如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關系反倒會更加融洽。
第二一個,就是因為現在已經到了九月下旬了,地里的農活少了很多,大家都有了偷懶睡懶覺的時間,所以時間可以自行安排,自己想吃什麼做什麼,只偶爾會聚在一起吃頓飯,其他的時候都是各自吃飯的。
沈月華一邊走,一邊講自己的及腰長發扎了起來,她走到了廚房,想到張建斌受重傷還未痊愈的身體,就打算做點清淡的食物來吃,因為受傷的人最不能吃發物,這樣會影響身體痊愈的過程。
沈月華感謝張建斌,也知道張建斌的身體狀況,所以就打算炒個簡單的土豆絲,熬個花生粥就行。
沈月華做飯很快,農家的灶台燒火,比家常的炒菜做飯還要來的迅速。
做好飯菜之後,時間也已經是八點半了,在這邊來說已經算是晚的了,她便洗了手端了飯菜去堂屋,然後轉身去叫張建斌起床。
到了臥室之後,張建斌還躺在床上,連姿勢都是她走的時候那一個,看得出他睡覺的時候真的很老實,都不會翻身。
沈月華笑著走上前去,俯下-身說道︰「張建斌,起床吃飯了。」
張建斌沒反應,可能是因為她說話的聲音太小了,所以張建斌沒听到?
沈月華這麼想著,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說話的聲音放大了許多,道︰「飯已經做好了,起床吃飯吧。」
她自問這樣的聲音配上動作,張建斌絕對會醒過來的。
但是張建斌就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沈月華最開始還覺得是張建斌在胡鬧了,要跟自己開玩笑,但是又叫了幾次之後,就發現這情況不對勁了。
她臉色頓時就變了,忙伸手模了模張建斌的額頭,對方的額頭滾燙,模起來都燙手,這肯定是發燒了。
難怪了,難怪她之前會覺得張建斌體溫高,原來並不是男人的體溫比女人的體溫高的緣故,而是因為他生病發燒了。
沈月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便用力的將張建斌拍醒,這一次下了力氣,拍他的時候都發出巨大的巴掌聲。
張建斌就算是睡得再死,也該醒來了。
他迷茫的睜開眼楮,借著早上的眼光,沈月華都能看到他眼眶中的血絲,她心中頓時就慌了,快速的說道︰「你發燒了,知道嗎?」。
張建斌晃了晃腦袋,朝她虛弱的笑著,道︰「奧,難怪我覺得頭疼,暈眩的厲害,我帶了醫藥箱回來,我那醫生也說了我可能會發燒的,她還專門給我準備了退燒藥,你去拿來我把藥吃了。」
沈月華忙不迭應下,轉身去醫藥箱里找到了藥,又去灌了之前做飯的時候,燒出來的開水。
她將東西放在床頭櫃上,剛燒的熱水很燙,肯定是不能現在就吃藥的,她只能坐在床前,伸手模了模張建斌的額頭,道︰「昨天晚上還好好地,怎麼今天反而生病了,現在的溫差也不大啊。」
張建斌見她著急的模樣,便伸手握住她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寬慰她說道︰「我之前一直強撐著一口氣,就是想要回家,所以也不敢生病,現在回到家了,心情松懈下來,再加上之前趕路的時候勞累了好些天,所以這一放松身體就垮了,放心吧,其實我早晚也會生病的,現在生病的時間早,還有利于之後的恢復,我吃了藥就好了。」
沈月華听他這麼說,也想起來受傷的人免疫力就會低下來,而且往往都是在心情松懈的時候,才會爆發出之前的隱疾。
她之前也是措手不及,才會如此慌亂,現在听到張建斌的解釋之後,整個人就冷靜了下來。
她吹了吹杯子里的熱水,見張建斌的嘴唇都蒼白了,便問道︰「我做了飯,你要不要先吃一點?」
張建斌聞言,點了點頭,道︰「昨天晚上沒怎麼好好吃東西,光顧著跟親戚們聊天了,我現在也餓了,你扶著我過去堂屋那吃飯吧。」
沈月華見他就要起身,忙按著他的肩膀,說道︰「算了,我去堂屋把飯菜端過來,在臥室里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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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華做飯很快,農家的灶台燒火,比家常的炒菜做飯還要來的迅速。
做好飯菜之後,時間也已經是八點半了,在這邊來說已經算是晚的了,她便洗了手端了飯菜去堂屋,然後轉身去叫張建斌起床。
到了臥室之後,張建斌還躺在床上,連姿勢都是她走的時候那一個,看得出他睡覺的時候真的很老實,都不會翻身。
沈月華笑著走上前去,俯下-身說道︰「張建斌,起床吃飯了。」
張建斌沒反應,可能是因為她說話的聲音太小了,所以張建斌沒听到?
沈月華這麼想著,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說話的聲音放大了許多,道︰「飯已經做好了,起床吃飯吧。」
她自問這樣的聲音配上動作,張建斌絕對會醒過來的。
但是張建斌就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沈月華最開始還覺得是張建斌在胡鬧了,要跟自己開玩笑,但是又叫了幾次之後,就發現這情況不對勁了。
她臉色頓時就變了,忙伸手模了模張建斌的額頭,對方的額頭滾燙,模起來都燙手,這肯定是發燒了。
難怪了,難怪她之前會覺得張建斌體溫高,原來並不是男人的體溫比女人的體溫高的緣故,而是因為他生病發燒了。
沈月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便用力的將張建斌拍醒,這一次下了力氣,拍他的時候都發出巨大的巴掌聲。
張建斌就算是睡得再死,也該醒來了。
他迷茫的睜開眼楮,借著早上的眼光,沈月華都能看到他眼眶中的血絲,她心中頓時就慌了,快速的說道︰「你發燒了,知道嗎?」。
張建斌晃了晃腦袋,朝她虛弱的笑著,道︰「奧,難怪我覺得頭疼,暈眩的厲害,我帶了醫藥箱回來,我那醫生也說了我可能會發燒的,她還專門給我準備了退燒藥,你去拿來我把藥吃了。」
沈月華忙不迭應下,轉身去醫藥箱里找到了藥,又去灌了之前做飯的時候,燒出來的開水。
她將東西放在床頭櫃上,剛燒的熱水很燙,肯定是不能現在就吃藥的,她只能坐在床前,伸手模了模張建斌的額頭,道︰「昨天晚上還好好地,怎麼今天反而生病了,現在的溫差也不大啊。」
張建斌見她著急的模樣,便伸手握住她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寬慰她說道︰「我之前一直強撐著一口氣,就是想要回家,所以也不敢生病,現在回到家了,心情松懈下來,再加上之前趕路的時候勞累了好些天,所以這一放松身體就垮了,放心吧,其實我早晚也會生病的,現在生病的時間早,還有利于之後的恢復,我吃了藥就好了。」
沈月華听他這麼說,也想起來受傷的人免疫力就會低下來,而且往往都是在心情松懈的時候,才會爆發出之前的隱疾。
她之前也是措手不及,才會如此慌亂,現在听到張建斌的解釋之後,整個人就冷靜了下來。
她吹了吹杯子里的熱水,見張建斌的嘴唇都蒼白了,便問道︰「我做了飯,你要不要先吃一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