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知道對方的話中有話,很無語地說,「你趕緊給我回復吧,在明天一天之內。」
說著韓若拿了包就走了。
一大早,韓若就接到了電話,對方粗獷的聲音瞬間讓韓若清醒了。
對方的意思就是,另外一個人願意以比韓若更高的價錢來買這個店。韓若似乎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想能不能約著三個人一起出來談談,韓若的目的達到了。
韓若依舊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不過另她驚訝的是,還有人比她更早的。是他!
不就是那個幾天前還遇到踫瓷的那個麼,韓若努力回想著幾天前發生的事。
少年見到她也很驚訝,淡漠沒有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驚訝。
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這兩天內一直暗暗較勁的竟是她。
少年別過了頭竟有些不好意思,他調整了情緒,又轉過頭對韓若說,「你這兩天都是為了這個轉店的事麼?」
韓若心里想著,不然為了啥?來這里旅游嗎?她很大度的說,「你提高這麼多價錢,你要真需要的話,就讓給你吧。」
「不,其實我就是想在小吃街附近開個電腦店,離家近,有時還能方便些,所以就打算開個電腦店。」
听到那個少年的推辭,韓若心里也大大的放心了。她裝作這麼大度,還怕對方答應了呢。
「喔,還沒問你叫什麼呢?」韓若心里很高興。
少年撓了撓頭,」我叫徐寅。你叫什麼?」
「韓若,很高興認識你。」韓若大度的伸出了手。
他們握了握手,那個轉店的老板才剛來。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切都已經談好了。韓若還是用她昨天出的條件收買這個店,韓若覺得一切都挺順利的,不知道白故塵那邊怎麼樣了。
白故塵準備了很久的一年一度作品大賽,終于到伸展的時刻了。
這次的作品的理念是他和韓若一起喝咖啡的時候,白故塵想到的。他的作品設計圖紙是以卡其色為主,因為這是最接近咖啡色的顏色。
白故塵是想以卡其色為主,把袖子做成燈籠袖,這樣寬大的效果看起來更加神秘,還能使其增加美感。衣服的下擺是以花邊為裙擺的,裙擺一直到膝蓋那邊。
這件衣服之所以設計成這樣,白故塵是想把那天咖啡的美好回憶都儲存在這個衣服上。所以這件衣服取名叫街角的回憶。
此設計圖紙一出,大眾嘩然。都被這件衣服給驚艷到了,也被白故塵的天賦給驚艷到了。
比賽結果要等到一周之後才能公布,所以白故塵也不急,等到韓若回來之後再看看她的成果如何。想到一周之前的約定,覺得又甜蜜又好笑。
韓若事情定下來之後,她要準備一下分店的後事,這樣再回來的時候做事也方便。
韓若在賓館里,稍微構造了一下分店的基本設施裝備,需要什麼家具什麼材料。每個問題韓若都想的異常仔細。有的時候時不時想著白故塵在忙些什麼,會不會也在想她。
眼看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韓若心里還有點小激動。雖然見白故塵都見多了,但是那個約定就像少女心中的一粒種子般,在她心中萌了芽。
終于忙完手頭的事,可以見白故塵了。韓若內心很坦然,但不知道她內心是多麼的波濤洶涌。
另一邊,比賽成績結果提前出來了。毫無疑問,白故塵的作品拿了一等獎外加特等獎,非常豐富的獎品,又給若白品牌減了不少負擔。
匆忙的人群,來往的車輛,天空掉落的雨滴,天橋上倚靠的游客,路邊小販的叫賣,不停閃爍的紅綠燈,似乎每個城市都是如此。
匆匆路過,路過這邊的風景,追逐更精彩的世界。也許,每個人都在追逐著夢想而來到同樣的城市,夜以繼日,日復一日,忙碌的是身影,遺忘的,卻是是途中那美麗的風景。
韓若搬著行李箱來到她這個熟悉的城市,心里暗想著,我來了。
轉身,卻看見故塵在看著她。
韓若頓時眼前一亮,也不管行李了,直接飛奔撲到白故塵懷里。昨日要強的韓若早已不見,現在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白故塵懷里。
「你還記得……」白故塵緩緩說出口。
「當然記得,怎麼不記得!」韓若說著傲嬌的掙月兌白故塵的懷抱,一臉耀武揚威的樣子。
「我在城北那個分店都弄好了,現在只剩下次過去裝修了。怎麼樣,我也是很厲害的吧。」韓若指了指自己,豎起大拇指。
白故塵自然是不想跟她比的,不管怎樣,都是她贏。
他一把摟過韓若,抱在懷里,「你最厲害,你就是我身邊的小棉襖。」白故塵輕輕刮了一下韓若的鼻梁,抬起韓若的下巴,順勢吻了上去。把韓若的小嘴堵住,親了個香軟軟。
自從韓若發展了一個分店後,那個分店也開始火了起來。看來韓若的分析形勢,佔據地利,非常有先見之明。韓若決定再發展多個生產線,先從國內開始蔓延,之後再試著考慮去國外。
韓若又新招聘了一名得力助手,是個28歲的大學生本科。不要看她年輕,真正做起事來,韓若還不得不夸她幾句。這不,後來發展的幾個分店都是她跑的市場。韓若負責規劃,她就按照韓若規劃的去跑市場。
近幾個月間,分店越來越多,慢慢的大家也都知曉這個品牌。很快變成家喻戶曉了,每個分店都是韓若根據形勢地利來安排的,所以每個分店都很火爆。分店賺取的利益就每年增長,韓若想著能否去國外發展生產線。
韓若在總店里規劃著該怎樣成功的在國外開分店,開始一場長期的思考。
如今總店已經擴張到很大了,韓若把附近旁邊的店都承包了,所以店面也非常的大。
正苦思冥想之際,一位店員跑過來跟韓若說,「有一名中年男子站在店外已經很久了,但遲遲不進來,店長,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韓若的思考被打斷了,她皺著眉扭頭去外面看了看,她愣住了。
這個熟悉的男子,就是她的爸爸韓霖。
他為什麼會來這兒?他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他要干什麼?韓若見到韓霖,內心波濤洶涌,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韓若跑到了二樓,也不管外面等了多久的韓霖。她的思緒被打亂了,她已經沒心思去規劃去國外的分店,為什麼每次他來都發生不了好事?還記得他背棄了自己的媽媽,和後母在一起。娶了另一個女人之後,他也對自己漠不關心。現在卻來找她,到底有什麼圖謀。
韓若心想著,以前這麼冷漠,突然來找她,還不就是為了她的梓伊。她的品牌越做越大,他想從中得到些什麼好處。
韓霖在外面等了好久,天色似乎漸漸暗下來了。冷風蕭瑟著直往韓霖衣服里面吹,大風也嗖嗖的刮著,掠奪似的去每家每戶。街上已經沒有些什麼人了,只有韓霖一個人在外面傻站著。
偶爾有些人經過,都以懷疑或者驚詫的表情看著韓霖。認為他一定是瘋了,站在店門口,不進去。有的人還以為他是個乞討的,看他穿的如此破舊,發白的褲子和單薄的襯衫,被風吹凌亂的頭發。
但他還是不願意離去。他就是想和韓若談談,見一見她。
白故塵走到了二樓,就見韓若一直盯著窗外發呆,一動不動。連自己走上來了,她都沒發現。白故塵知道她跟她的爸爸之間肯定有些什麼誤會,才會導致父女之間關系如此僵硬。白故塵決定幫他們一把。
白故塵輕輕走到韓若身邊,從背後摟起韓若的肩膀,在她耳邊,俯身下來。
「去見一見你的父親吧,事不能一味的逃避,總是要面對的,早一點面對,又有什麼不好的呢?」白故塵捋了捋韓若的發絲,放在背後,讓她顯得不那麼慌亂。
「這麼多年沒見了,他對我漠不關心,我不想見他。」韓若扭過頭。
「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我想你們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們坐下來談一談。」
「我沒有這個父親,我生母死了,他就把另一個女人帶回家里。對那個女人百依百順,他何曾關注過我一下。曾經我是多麼渴求他的愛,但他關心過我麼!」韓若說著臉不禁紅漲起來,情緒也很高漲。
白故塵沒想到她與父親有這麼大的隔閡,韓若一直以來藏在內心底里的感情從來沒對他說過。從來都是只報喜不報憂,她這個要強的女人,她也有柔軟的一面。
「寶貝兒,听我的,見你一面父親。你就算見了他直接走也好,他一大早就來店門口,就是不肯進去,如今現在已經站了大半天了。我看天色漸變,馬上起風要下雨了。你也讓他進來吧。」白故塵的語氣極為婉轉。
韓若似乎有些動搖了,抬頭看了看窗外,聳立的樟樹都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可見風是極大。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以前他也帶大過自己,韓若想著也有些愧疚。
韓若下了樓,看站在店門口緊緊包裹著衣服的父親。因為冷,腳還時不時地竄跳著為了取暖。她的父親和她一樣固執,韓若抹去了眼角還未出來的淚滴,誰都沒有發現。
「進來吧。」韓若開了門,用非常冷漠的語氣說著話。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見到自己的女兒,韓霖百感交集。他女兒終于讓他進來了,說明他還有機會。
在韓霖眼中,他一直是虧欠著韓若的。他本來與韓若的後母相親相愛,但不料被韓若的生母下藥讓他中了圈套,懷了韓若。被逼無奈,韓霖讓她生下了韓若,結了婚。可他心里依然愛著的是楊馨,韓若的生母發現他跟楊馨還有來往後,承受不住,死在車禍中。
韓霖也是沒辦法,把楊馨接進家中,娶了楊馨。此後,韓若就一直憎恨她的後母,以為是她破壞她的家庭,讓她的生母死在車禍中。韓霖夾在中間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稍微淡漠韓若,等她回過神來,再和她說一切。
沒想到,這一等竟是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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