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盼萬盼,終于盼到心上人想起了往事,****夜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了,徐凱卻有些懵了。
一向遇事不亂,沉穩果斷的他開口之際,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女人,明艷的臉龐,白皙的脖頸,清冽的鎖骨,高-挺的柔-軟,再往下——他一愣︰「你懷孕了還穿高跟鞋?徐二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管不了你,你就肆無忌憚了是吧!」
沒想到男人沒有表達對自己的思念之情,卻是反唇相譏。
肖肖頷首,水眸忽閃之間,睫毛如扇子一般眨巴了幾下,她說︰「懷孕的人是你的老婆——裴雅,不是我!」
徐凱︰「——」這叫什麼道理?有區別麼?
他勾唇笑了笑,當真是禍之福兮所依,這次被人陷害的太值了,小妻子恢復記憶了,她肚子里還有自己的孩子W@。
本來這輩子不打算再要孩子,可就算再心疼心愛之人的懷孕之苦,可突如其來的結晶還是令得他無比愉悅。
再生一胎,她就更加離不開自己了。
「咳咳——你都想起來了?」徐凱摩挲著下巴,狹長的眸子不笑而奸,怎麼看怎麼‘猥-瑣’。
肖肖也笑盈盈的,只不過看上去不太友善,她慢悠悠的站了起來,再徐徐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下一刻,紅艷的唇迎了上去咬上了男人的唇。
冰涼中帶著水潤,觸感極好,一番淺嘗輒止後,她突然發動攻勢,看的一旁的看守人員‘心驚肉跳’。
傳言徐二小姐很矜持,怎滴今天就如此奔放。
徐凱的唇角幾不可聞的勾了勾,摟著女人的手臂緊的不能再緊。
當肖肖放開徐凱時,他的脖頸處泛起了紅色,緊接著,他驚呆了,只見眼前媚眼如絲的女人一只玉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拍了拍,頗有一股調戲良家婦男的口吻說道︰「寶貝兒——別怕,我很快就救你出來,你在里面乖乖待著,別給我惹事。」
眾人︰「——」
徐凱石化了幾秒,感覺兩人之間的角色互換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小妻子當年就是彪悍的存在呀。
叫他寶貝兒?
徐凱只覺渾身一震酥-軟,加之女人的嗓音本身就如黃鸝出谷,伴著淡淡幽香傳入他的耳際,渾身血脈開始泵張,突然有種想將面前女人壓在懷里的沖動。
「咳咳——」他以拳抵唇輕嗑了幾下,暗示小女人夫妻間的互動還是留著回家再慢慢戲-耍。
這副嬌態怎能讓旁人看了去?
他又多了一股想挖了看守人員眼楮的沖動。
剛想到這里,下巴被一手白皙的手捏了起來,他甚至能聞到她手上的淡淡香味,只聞小妻子似嬌似嗔的說道︰「咳什麼咳?你感冒了麼?有沒有什麼疑點是你忘記說的?我們現在已經在想辦法,唐慶堯的驗尸報告今早剛出來,他患了肝癌,就算那日不死,也活不長,學長說他已經派人跟上了唐慶堯的私人醫生,讓他作證,更有說服力。」
徐凱看著小妻子倏然之間變了個樣,心中各種味道難以言狀︰「你能證明他有絕癥,也不能徹底洗清我蓄意謀殺。」
他倒想看看小妻子究竟有什麼能耐,反正他不急,可以慢慢等。
唇邊的香軟觸感猶然存在,他看著那一張一合的艷紅的唇瓣,下月復再次燥熱。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怎麼不多吻一會?
肖肖不以為然,她笑的嫵媚,斜睨的看著徐凱︰「破綻總是有的,關鍵看誰去找了,你可別忘了我的老本行,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辭了警察的工作,徐大少,你罪孽深重啊,你老實交代,你怎麼又把我肚子弄大了!」
她說話的聲音不高,但足以讓幾米開外的看守人員听得一清二楚。
嘖嘖嘖——
眾人表示就當是看到了名人圈的風流韻事吧。
徐凱很冤枉,他為了不讓她懷上孩子,已經‘自宮‘了,這女人怎滴就不知好歹。
罷了,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
听說她雖然恢復了記憶,可作為裴雅的人生已經忘記了,這樣挺好,那段‘欺壓’她的過往,自己不想讓她記得。
「還不是你非要,強行壓著我天天吵著要孩子!」
看守的眾人面色各異,原來徐少是被徐二小姐強迫的!
怎麼會這樣?二小姐要相貌有相貌,身材更是沒的說,徐少怎麼也不主動點!真是暴殄天物!
肖肖耐于自己的記憶空白,不想跟他過分口舌之爭。
「雲景什麼時候來的A市?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昨天听媽媽說起他,我都不敢相信。」裴雅問道。
她確實很驚訝,那畢竟是她當警察時在國外的一次偶遇。
「怎麼?你很在意他?」
「當然了,他當初說了要娶我的。」
徐凱眸光一暗,語氣卻是淡的過分︰「你先回去吧。」
娶你?
真是不守婦道!
發現自己很成功的讓某人生氣了,肖肖站起身再次貼上了男人精壯的胸膛,一手挑撥的拉了拉他的領帶,繼而又踮起腳,小臉貼著他的下巴蹭了蹭,十分的曖昧的說道︰「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你乖乖的等著,很快就救你出來。」
誘人的紅唇再一次襲來,徐凱閉上眼滿心歡喜的享受。
「行了,我要走了,回去再好好教你。」肖肖推開了徐凱,給了他一個媚眼。
一旁的眾人感覺眼楮都快長出針刺了,臉皮薄的警員紅到了耳根子。
徐凱看著小妻子妖嬈的離開,愣在原地,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等著!
看老子出來怎麼重振夫綱!
被小妻子調戲了一陣,徐凱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
肖肖回到徐氏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開了股東大會,對她不滿意的人之前都被徐凱踢走的差不多了,再之有崔子東和徐青天坐鎮,沒有人敢有意見。
下午就召集了媒體,新聞發布會上,有關徐氏近期的波動盡數解釋了一通,第二天股價就開始穩步上升。
這日下去,她去找了羅曼軍。
辦公室里擺放著幾盆美人松,枝葉修剪的十分整齊,羅曼軍已經換了辦公室,如今他在羅家的地位水漲船高,羅父也沒有再故意壓制他,至于他那個繼母,除了還擁有羅氏百分之五的股份之外,再無其他實權。
他听秘書說徐二小姐來見他,立馬調整了紈褲模樣,端正的坐在辦工桌前,借著電腦屏幕,他理了理碎發。
只見一個長發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她面色微笑,步子不疾不徐。
羅曼軍承認,他有點緊張︰「他們說你恢復記憶了?」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場白,他明知故問。
肖肖走到了辦公桌對面,拉了把轉椅坐下,笑眯眯的說︰「學長,我記得才幾天不見,你怎麼就坐上這個位置了。」
與她而言,確實只是幾天沒見。
出事之前,羅曼軍明明打理著他自己的小公司的。
「呵呵——我在你眼里就那麼不成器?我不過是不想而已,否則老爺子的位置早就是我的了。」喉結處滾了滾,羅曼軍看著眼前這樣明媚中帶著些許少女遺留的清麗,感嘆著世事無常。
他一直害怕她會想起以前的事。
現在倒是不怕了。
想起來,或者想不起來,她都不會是自己的。
沒有得,又談何失去?
「學長,唐慶堯的私人醫生,你找到了麼?」頓了頓,她又道︰「听說你們羅家的保鏢很厲害。」都是特種兵出生,能不厲害麼?
羅曼軍頗有意味的看著她,笑著問︰「小學妹,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醫生已經找到,現在正在做思想工作,我的是辦法讓他配合。」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幫自己的。
「我想借你的人用一下。」肖肖直言。
羅曼軍沒有問她具體要做什麼,滿口應下,她能來找自己,他就很開心了。
肖肖剛離開,孫玉容就走進了辦公室︰「曼軍,剛才那個人是徐二小姐麼?怎麼看她今天有些不一樣,我剛才跟她打招呼,她看都沒看我一眼。」
當然不會看你一眼。
她又失憶了!
這六年,于她而言,已經消失在了秋風里,再也無跡可尋。
羅曼軍搖了搖頭,無聲的苦笑︰「你來做什麼?」
孫玉容知道這個未婚夫對自己沒什麼興趣,否則怎麼會交往了這麼久,兩人還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當然除了很多年前那次之外。
她強行笑了笑,湊到了羅曼軍的跟前︰「曼軍,你猜我今天干什麼去了?」
「我怎麼知道!」羅曼軍不太耐煩了。
這個世界真是很奇怪,有些人就算天天粘著你,你也覺得甘之如飴,甚至期望她貼著你。可有些人,她再怎麼對自己好,自己還是沒法全身心的接受。
這就是被愛的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吧!
孫玉容無視羅曼軍的淡漠,繼續說︰「我看見你的繼母了,她雖然帶著墨鏡,頭上也裹了圍巾,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我就想她好端端的把自己搞成那樣干什麼。于是我就跟著她——」
孫玉容止話,看著羅曼軍的表情變化。
他果真抬起了頭,詢問︰「你跟著她?呵呵——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可不是嘛,她竟然背著你爸,和別人廝混。」
羅曼軍鄙夷一笑,這一點也不奇怪,羅父年歲已大,他繼母卻還是花信年華,加之近期羅父不怎麼待見她,她怎麼能忍得住寂寞。
「曼軍,我有個法子能讓她吐出手上的股份,到時候再把她踢出羅家,你說好不好?」孫玉容很開心。
「隨你——」
「曼軍,你這什麼態度,我這是幫你。」
「幫我?你在幫你自己吧!她一消失,你就成了羅家唯一的女主人了,今後還有誰會和你置氣。」
孫玉容沒想到羅曼軍會這麼想,不過也確實如此,她不置可否。
夜色如水,紅酒杯杯不知醉,看著屏幕中那個嬌艷的女人對著記者媒體的發言,邱磊濃眉緊鎖。
這不是裴雅?
她恢復了?
這份冷然和果決是肖肖的特點。
手機號碼點開後,整整思量了半個小時,他還是決定撥了過去,可是響了好幾聲,卻傳來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听——’。
此時,肖肖正在衛生間惡心干嘔。
她壓根就不記得懷雙胞胎的時候是個什麼光景,現在看來,懷孕真的很累人。
崔艷著急的等在門外︰「肖肖,你好些了沒?媽媽給你買了酸梅,你出來好歹吃一點,這都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了。」
吐了一會,什麼也沒吐出來,肖肖走到餐廳,柳曼關切的看著她︰「這是剛做出來的油燜蝦,听說你愛吃這個,我就多做了一些。」
這個時間點,徐家人已經吃過晚飯了,柳曼是特意為肖肖準備的。
肖肖看了她一眼,覺得好陌生,她不記得徐家有這麼一位溫柔雅致的佣人啊。
「你是?」
崔艷這才想起來,還沒來得及介紹︰「她是你柳阿姨,你該叫她一聲媽媽。」
肖肖愣了愣,細細回味了這句話,才反應了過來︰「你是徐凱的親身母親?」
一頓飯吃的還算可口,只可惜胃口實在不好,不一會她就上樓休息了,最近不僅吃不下,瞌睡也多的厲害。
睡到半夜,突然覺得腰身一緊,整個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肖肖下意識的猛然驚醒,耳邊卻傳來磁性低醇的嗓音︰「別怕,是我。」
這家伙?
不是被關起來了麼?
他怎麼半夜來爬床了?
她轉過身去,撲入鼻端的是男人身上的沉香,清幽,溫潤,十分的好聞。
小月復處傳來溫熱,是男人的大手在慢慢模索。
徐凱含住懷中女人的瓊鼻,喃喃的說︰「真有孩子了?我怎麼模不到?」
這叫什麼話?
難道還騙他不成。
未來得及開口,徐凱又道︰「寶貝兒,那天沒完成的事,今天晚上辦了怎麼樣?」
肖肖自然听懂了他隱晦的話語,心頭莫名氣氛︰「和你沒完事的人不是我!」是那個叫裴雅的女人。
話還沒說完,睡衣領口被人解開,男人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霜白柔-軟-處。
「你無恥!」肖肖忙推開他,‘越獄’就算了,還想對她動手動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