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把玩著羅曼軍最喜歡的美人松,時不時從上面摘下幾片針葉下來,紅艷的唇在陽光下愈發的奪人心魄。
「小學妹,你大老遠跑一趟,就是為了當面說聲謝謝?我這個人比較實在,你還是來點實質性的吧。」
羅曼軍語罷,雙臂搭在了肖肖的肩頭,旋即將她摟入懷里,低頭吻住了他肖想了多年的唇。
肖肖壓根就沒料到羅曼軍會來這一手,她瞪大了水眸,還沒來得及反抗,羅曼軍已經送開了她,看著她的眸光柔和似水,他說︰「你總不能讓我白幫你。」
頓了頓,他又道︰「我快結婚了,其實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只要結了婚,就不會在離婚,也不會婚後出軌。」
這個吻算是終結了一切不該有的心思吧。
羅曼軍看著眼前的嬌小人兒,他當初考慮的太多,失去了機會,如果一切可以從頭來過,他定不會走上曾今那條路。
肖肖微微低頭,不敢看著他,片刻才說︰「哦,那恭喜學長了,那個——徐凱他說要請你吃飯,我是特意來親口告訴你的。」
其實,她更想問問這六年的事情,可發生了方才的一幕,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幾乎是臨陣月兌逃的狀態離開了羅家。
站在窗邊,看著那抹可愛且嫵媚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的另一頭,羅曼軍摩挲著唇,回味著比想象中還要香甜的觸感——
劇組給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肖肖從羅家出來後,就直接去了集團。
總歸還是要聯絡聯絡感情的。
一路走向總裁辦公室,背後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
「二小姐這身材真是有料,********,前段時間穿的保守,還真沒看出來,今天換了一套衣服,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
「是啊,難怪總裁對她情有獨鐘。」
「輕鴻一瞥,名不虛傳。」
「二小姐以前的模樣也很艷,壞球影視的邱總連這樣的美女也舍得放棄,真不知道他當初怎麼想的。」
「噓——小聲點,小心被總裁听到,非洲那邊最近嚴重卻人手。」
肖肖徑直進了辦公室,入眼是陳林和一個漂亮的女人,這人正是陸真,只不過肖肖壓根就不記得她。
徐凱見小妻子來勢洶洶,挑眉道︰「寶貝兒,你是來查崗的?」每天逗逗她,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
一聲寶貝兒說出口,陳林和陸真只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麻煩你們二位要秀恩愛回家秀,這里是辦公地點,能嚴肅點不?
肖肖的目光落在了陸真身上約莫五秒鐘,然後看著陳林說︰「陳秘書,我有話要對你們總裁說,不想干的人就出去吧。」
這——太昭然若揭,明晃晃的指明陸真就是那個不相干的人。
陳林以前就害怕肖肖,現在她恢復記憶了,他自然就畏畏縮縮的和陸真出去了。
隨著辦公室的門一關,徐凱當即哈哈笑了起來,小妻子的舉動太令他欣悅了,原來看著自己心尖上的人因為自己吃醋是這般的好心情。
不過,下一妙,小妻子身上的白色蕾絲緊身裙和黑色高跟鞋就刺瞎了他的眼。
明知道自己長的明艷,還穿著這樣到處招搖!
真是一天不教育,就開始肆意妄為!
看著小妻子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徐凱臉色不太好的問了句︰「上午去哪了?我怎麼沒見到你,不是讓給你今天跟我一起來公司的麼?你既然恢復記憶了,有些事情遲早要學的,我幫你扛了徐氏六年,你還打算折騰我多久?」
我也是個有理想的人,好伐!
混到今天也沒弄個影帝的稱號!
這張臉真是白長了!
肖肖無視徐凱的控訴,她對管理公司業務也沒興趣︰「我去找學長了,你不是說要請他吃飯的麼,我就親自去邀請了,沒辦法,誰讓他幫了這麼大的忙。」
徐凱壓根就不想理她,什麼叫幫了大忙!
簡直就是幫倒忙,他這次本是打算引蛇出洞,查出邱磊的所有罪證,可偏生小妻子和羅曼軍火急火燎的就把他給弄出來了。
他想不出來都沒辦法!遇到這一對校友,他自認是栽了。
也罷,這件事還是瞞著她吧。
懷孕的女人不能操心。
肖肖一步一步挪到徐凱身邊,突然坐在了他腿上,雪白的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嗓音嬌嗔道︰「我哪里折騰你了?再說了,你不喜歡被我折騰麼?」
這——小妻子這是話里有話呀。
怎麼恢復記憶後變得如此奔放?
她這樣說是在隱喻什麼麼?
佳人近在懷中,因為貼的近,加上秋天本來就穿的少,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曼妙的玲瓏曲線和她身上的楚楚女兒香。
一股懾人致命的感覺襲擊著他的四肢百骸。
徐凱臉色繃得死緊,理智告訴他要克制,手卻已經開始不听使喚的模索了,掌心的觸感像絲滑的綢緞,令得他愛不釋手。
情之所至時,肖肖卻突然推開了他,一臉嚴肅的說︰「張醫生說了五月份之前,是不能那個啥的,對孩子不好。」
你知道對孩子不好,你還這樣挑撥我?
徐凱感覺自己的血脈已經快要爆炸了,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的。
小妻子,太不厚道。
依舊郁悶的憋著臉,徐凱說︰「說吧,到底什麼事?」她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明天要去拍戲了,家里的兩個孩子就給你了。」非常正經的說完這一句,她俯身在男人的耳邊親了口,溫潤,輕柔的一帶而過。
徐凱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到底還是在‘吃醋’,並非是陸真的醋,而是那個‘裴雅’的醋。
「不準去,在家里好好待著。」徐凱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肖肖好不容易正式進入這個行業,她可不想放棄,況且如今的右手已經不能畫畫了,她實在無事可做。
「我如果非要去呢!」她不喜歡被任何人掌控。
和這樣的小妻子打交代,徐凱倒是有點不適應了,他打太極道︰「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還談上條件了,真是蹬鼻子上臉。
「什麼條件?」
「這部戲拍完,生下孩子後,你一年之內哪也不準去,待在我身邊,天天陪著我,就像你以前那樣時時待在我身邊。」徐凱牙齒清晰,強調了‘時時待在我身邊’幾個字。
肖肖可不天真,她幾乎是吼道︰「我以後不想再懷孕了。」天天和這貨待在一起,還能全須全尾的活下來麼?
原來是擔心這個問題。
「你放心,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你懷孕了。」這要是還能懷上,那就出大事了!
*
陸嘉和第二天一早就來到了徐家老宅門口,他四處張望了一下,並沒有進去,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進入。
管家倒是很客氣的給他送了一份早點,是南瓜餅和牛女乃。
陸嘉和看著院中的某處,他知道王娜就是死在那里的!
她為徐凱擋了一槍!
可是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己不是說過喜歡她的麼?
她拒絕自己之後就消失了五年之久,再後來偶然的一次意外,她還是回復了他的信息,于是陸嘉和就一路找了過來。
思緒紛雜中,肖肖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一下︰「你就是陸嘉和?我的助理?」
陸嘉和目光一滯,才幾天不見,二小姐就不記得自己了?
管家上前將事情一一解釋了一遍,陸嘉和才連連應下︰「您放心,二小姐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我以前在少林寺待過,一定保護好她。」
肖肖沒和陸嘉和說話,徑直上了車,徐凱這才從別墅走出,他穿了套墨藍色西裝,黑白色條紋的領帶,藍白色瓖黃金邊的袖扣,胸口的口袋里斜-插著一塊雲錦方巾。
行走間,與生俱來的傲氣渾然天成的無形展露,整個人風流倜侃,華貴精神。
這不是一般人經過練習就能表現出的豪氣,這是一種內在和外在的完美結合才能展現的自信。
陸嘉和在他的面前,明顯有了一種自卑感。
可這種自卑很快就被仇恨代替。
徐凱和陸嘉和有幾秒鐘的眼神對視,他轉爾就對著車上的肖肖說︰「寶貝兒,別調皮,我過幾天就去接你回來。」這語氣像哄孩子似的。
一語罷,徐凱邁著大長腿上了自己的車。
到了橫店,雲景已經恭候多時了,得知肖肖恢復了記憶,兩人又談起了那年在巴黎的一場槍戰,一時間感慨萬千。
肖肖說︰「原來你小時候在我們家住過那麼長的時間啊!你怎麼不早說?」
雲景撓了撓頭︰「在巴黎第一次見面那會兒,我還不知道你就是徐二小姐,你自己當初不是也不知情麼?」
一語成戳!
一周的戲拍下來,時間過的很快,雲景這個人十分有天賦,演技也好,引得影視基地的美女藝人們時不時就來串門,他無比的懊惱︰「哎——太受歡迎也是一種負擔。」配合著他格外夸張的甩發動作,肖肖嘴角抽了抽。
「還有兩個月才能拍完,我這肚子到時候就大了。」肖肖模著小月復,抱怨道。
一夜醒來,莫名其妙有了一對六歲的雙胞胎,這都不算什麼,重點是肚子里又有了。
誰能扛得住這種鋪天蓋地的變化!
雲景做憐惜狀也模了模她的小月復︰「沒事,你人瘦,古裝也寬大,應該看不出來。」他極少數這樣正經的說話。
陸嘉和站在肖肖身後給她撐著傘,兩人的交談統統入了他的耳,也入了他的心。
懷孕了?
那個男人又要當爸爸了?
既然沒有機會傷害他,那就拿他的孩子來償債吧!
肖肖沒有看到陸嘉和目光中的狠厲,這天下午,西邊的天際起了一片火燒雲,這種現象在秋天是很少見的。
千萬丈的晚霞之下,橫店籠罩在一片橘色之中,古色古香的建築揚起了時光的痕跡。
還有一場戲要拍,肖肖有些虛弱的靠在藤椅上休息。
這身子骨真是大不如前。
以前別說是拍戲了,登上雪山都不成問題。
她想到了唐心對自己做的一切,又得知她是被自己父親推下樓害死的,竟然沒那麼恨她了。
肖肖無聲的笑了笑,陸嘉和見機問道︰「二小姐,你在笑什麼呢?是因為懷孕的事麼?」
聞言,肖肖轉過臉看了一眼陸嘉和,他的目光是躲閃的,根據自己的警察生涯的經驗,他在心虛。
可他一個助理,心虛什麼?
應該不是對自己心虛吧。
她跟他又不熟!
「也沒笑什麼,你也知道最近A市發生了那麼多事,我現在這幅樣子都是唐心害的,可是她死了,我倒不恨她了,你說奇不奇怪?」
陸嘉和突然語塞,他自己是沒法看透,也沒法放心仇恨的︰「喝點東西吧。」,他給肖肖遞了一杯果飲。
肖肖胃口不好,不太想喝,就婉拒道︰「你喝吧,都站了一天了,當助理確實不容易,我當初也當過助理,還是徐凱的助理!」
往事不堪回首!
當年被某人‘虐待’的情景歷歷在目。
陸嘉和︰「——呵呵,這樣啊。」
肖肖下戲之後,陸嘉和將那杯果飲倒進了下水道——
徐凱開完會,心情格外的好,多少年沒有唱過歌的他,自娛自樂的哼起了歌。
陳林和其他工作人員驚訝的跟見了鬼似的,大boss素來冷面無情,怎滴還會唱歌?
尤其是陳林,他如今對大boss的敬仰之情就要比滔滔江水流之不覺,跟在徐凱後面再次確認的問道︰「二小姐真的懷孕了?」
「嗯。」徐凱只是嗯了一聲,留給陳林一個瀟灑的背影。
陳林扶了扶鼻頭的眼鏡,連連嘆息︰大boss果真是天賦異稟,都已經結扎了,還能讓老婆懷上孩子,這是自己永遠也無法趕上的呀!
肖肖和徐凱通過電話,說三個小時後在酒店接她,她正等著時,突然面前出現一人︰「你——你怎麼來了?」
男人看上去玉樹臨風,斯文有余,邪氣外露︰「我怎麼就不能來了?真是好久不見啊,你想起我了?」(未完待續。)